第116章 阿致要走了

  大人拿他沒辦法只好,讓他倆住在一個屋,小滿見狀立馬抱著枕頭過來,說他跟誠哥兒睡小床,妹妹一個人睡大床就行。【,無錯章節閱讀】

  阿致一整個晚上都面色如常,不是趙安生那般跟被涼水破了一樣失魂落魄。

  她跟徐疏清住在一個屋裡,燭火燃到半夜,說了什麼旁人無法得知。

  「錚哥,我瞧著阿致在家裡待不久了。」林楚楚額頭涔著說,雪白蕾絲睡衣堆到胸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把衣裳往下放。

  她肩膀下的男人,對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靠在歐式床頭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捻著她的耳垂,「嗯。」

  自從知道了空間,閻永錚簡直要愛上這裡了。

  吹風機、熱水器,小黑盒子裡的人飛來飛去,音響裡面的靡靡之音。

  外頭的五畝地都讓他種上了辣椒、藤椒、房子門口撒了一圈花種子。

  空間裡作物生長快,沒幾天小嫩苗就冒出了嫩尖尖。

  要說最不適應的就是林楚楚給他弄上的現代版四角男士內褲。

  閻永錚岔開話題道:「媳婦,這個我不穿行不行。」

  雖然面料柔軟,貼身也很舒服就是太包著了。

  林楚楚沒好氣地斜看他,「不行。」

  「這裡就咱們兩個……」

  「那也不行。」

  沒人也不能遛鳥啊,林楚楚擰了下他硬邦邦的肌肉,「我瞧著阿致要走,趙大哥好像很傷心,都是男的你跟他多聊聊。」

  本就是激情過後粉桃一樣的面容,在雪白蕾絲睡衣映襯下,垂灩欲滴染了胭脂似的薄唇上下動著,剛消下去的燥熱捲土重來。

  「你說阿致到底是什麼出身啊。」

  林楚楚還好奇地喋喋不休,殊不知剛撂下去的衣擺又被人給掀了起來,「好像在她眼裡就沒有值得著急的事情,父母都在,她還能在村里……」

  「哎,你幹嘛?」

  手急急捂住一角,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壯碩的身軀又欺身上來,「媳婦不說他們……」

  「不是,你別,不是剛有過……」

  完全上頭的男人,哪裡聽她哪個,幾個動作下來林楚楚就完全沒有了聲音。

  原定第二天去城裡,因為某些人的放縱,毫無意外的過了時辰。

  林楚楚靠在車廂里不住地打著瞌睡,旁邊的徐疏清略有所思,

  做的是京城裡來的馬車,閻永錚變成了車夫。

  進了城,把徐疏清送到了知府後院。

  鮮魚鮮還不到下午,就提前打烊,酒樓一樓並起兩趟長桌,夫妻倆坐在主位上。

  老康下廚,桌上擺滿了雞鴨魚肉,店裡令人垂涎的招牌菜都在。

  小伙子們卻目光雀躍地盯著他們倆。

  「過去一個月辛苦大家了。」閻永錚道:「這是我跟我媳婦的一個鋪面,我買你們回來的時候雖簽的死契,你們也是奴籍。」

  「但在店裡只要踏實幹活,沒有二心,閻家就不會虧待你們。」

  「這裡是上個月的工錢還有過年的紅封,挨個過來領吧。」

  落了奴籍的人,只要主家不放,所生子女生生世世都是奴籍。

  林楚楚雖不喜這樣的制度,卻也是糟粕制度的受益者,她沒一時頭昏聖母到,讓人幹得好了就脫了奴籍。

  只跟他們說,只要不犯錯不會苛待打罵,也不會輕易發賣。

  店裡兩班倒,要是幹得好的,不嫌累也可以回村里學堂上跟著學學。

  要是識字了,會算帳會別的手藝,過後提拔上來做掌柜的、帳房大廚都是有希望的。

  至於這些半大小伙子以後,娶媳婦那天那就到時候再說。

  另一頭。

  徐疏清頭天走,第二天又回來。

  剛說了長玥郡主就閻家,徐文清就震驚得無以復加。

  陳晉元聽說這個消息,一把老骨頭恨不得直接跑了過來。

  鮮魚鮮的飯都沒吃飯,知府的馬車就停在了門口。

  都答應了夥計們能去學堂讀書,一個個全都坐不住地往門口涌。

  跟陳老他們知會了一聲。

  閻永錚夫妻改做店裡拉貨的馬車,車上坐滿了夥計,坐不下的就跟在車後頭跑。

  烏泱泱一大群人走在城外的官道上。

  人才是世上最堅韌的生物。

  只要有一線希望,即便瀕臨絕境也能堅持下去。

  領了工錢,又領了過年的賞錢,東家還讓去讀書,兩個月前他們還跟豬馬牛羊跪在牲口市場一起發賣呢。

  小伙子們各個眉開眼笑,也不似往常拘謹。

  有人挑頭唱起了林楚楚聽不懂的山歌。

  歌聲匯聚,希望之聲穿越山林。

  魚在在藻,有頒其首,王在在鎬,豈樂飲酒。

  魚在在藻,有莘其尾,王在在鎬,飲酒樂豈……

  後面馬車上的陳晉元徐文清,被爽朗歡笑的歌聲染去了方才的焦急匆忙。

  手指敲著膝蓋,看向窗外跟著慢慢哼唱。

  「農夫小民,歲終勤勞以樂。」徐文清感嘆道:「百姓辛勞所求不過溫飽,即便這樣也有無數孩童被賣做奴僕……」

  馬車進了村子,往常一堆跟在後面討要銅板的孩子,現在一個都看不見。

  陳老他們去了家裡,他們找阿致要說什麼,做什麼林楚楚一概不問。

  歡鬧了一路的小伙子們,到了學堂各個老實成了鵪鶉。

  林楚楚領著人走在前頭,「過來呀,都到這了怕啥。」

  簡陋的課堂里,燃著爐子,趙安生並不在,零星坐滿的孩子好奇又敢探頭出來看。

  瞧見了講台上的人,林楚楚嚇了一跳。

  「二……」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您怎麼在這?」

  二爺爺年輕時候也是秀才,屢試不第才回村做了族長。

  墨水在肚裡憋了一輩子,好容易找到地方釋放了,過過當夫子的乾癮,這才第二天就被林楚楚給撞見了。

  溝壑縱深的皮膚皺成一團,二爺爺猛地咳嗽了幾下,極其不自然地拔高嗓門,「你來幹啥!」

  林楚楚好奇看他,「學堂我開的啊……」

  一句話把老頭子說的啞口無言。

  老頭目光發直地,眼瞅著她招呼進來一大幫子人,「自個找地方做好,坐不下的就靠牆邊站著,別吵別嘮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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