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相面之術?」戚長宴目光冷冽地看向葉芳菲。
「不懂!」葉芳菲被他瞪得有些害怕,但依舊嘴硬地回答道。
戚長宴聽了這話,瞬間臉色黑沉下來,指責她道:「既然不懂相面,為何說完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
「因為你不同意我和秋一起上路,我一不高興,給你下毒,你說你還能活到什麼時候?」葉芳菲一臉無辜地說道。
戚長宴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指著葉芳菲,面色不善地質問一句:「你這到底是大夫,還是下毒的?」
「說我是什麼,我是無所謂,但不讓我和她一起前行,我就不同意了!」葉芳菲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甚至有想威脅戚長宴的主意。
其實她並沒有什麼壞心思,只是單純的想和唐秋一起走而已,畢竟她們已經相處了這麼久,而且唐秋救過她的命。所以,她不想讓唐秋一個人去冒險,而是想陪在她身邊保護她。
戚長宴看著眼前這個不懷好意的女人,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殺意。
對於他來說,寧願誤殺一千人,也不能放過任何可能威脅到自己安全的人。
此時的唐秋注意到兩人之間的緊張氣氛,戚長宴的手已經悄悄伸向藏在身上的匕首,而葉芳菲則迅速找到了一瓶毒藥。
就在雙方即將動手之際,唐秋連忙制止了他們。
"夠了!別打了!大家都是朋友,對吧?"
然而,戚長宴和葉芳菲卻異口同聲地反駁道:"誰跟她(他)是朋友!"唐秋見他們依然不肯罷休,決定採取強硬措施。
她憤怒地喊道:"好啊,你們想打就儘管打吧,我可不會再管你們了!"說完便轉身離去。
這時,兩人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齊聲呼喊著唐秋的名字。"唐秋,等等!"
"我只是說說而已,沒想真的動手!"
戚長宴瞧見唐秋又去扶著葉芳菲,心裡頓時不是滋味兒。儘管對方是一個女人,但他還是感覺很彆扭,即使是女人,他也不希望唐秋和她過於親近。
於是,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她們面前,一把抓住唐秋的胳膊,將她拉到自己身邊。
"這就對了!他說不能走是他的事!我帶你走就好了!"戚長宴一臉不悅地說道。
葉芳菲心中一喜,看著戚長宴如此關心自己,她不禁有些感動。她猶豫片刻,小心翼翼地開口:"要不這樣?明日就啟程,今天我要在你這裡給他熬藥,讓他身體再好點後,再出發?"
葉芳菲自然是樂意至極的,但同時也有些擔憂唐秋會因此而感到厭煩或不高興。畢竟,自己給唐秋帶來了這麼多麻煩,實在不好意思。
唐秋見狀,急忙擺擺手,連連解釋道:"你不要因為我的事情,耽誤你的行程!要是很麻煩的話,我先走也可以,你晚幾天,給他喝幾天藥養養身體再說。"
葉芳菲聽後,心頭一暖,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唐秋,眼中滿是真誠與感謝。然而,她卻並沒有注意到戚長宴臉上閃過的一絲不滿。
唐秋繼續說道:"我不會覺得你麻煩的,再說了,我路上也想有個伴,可不想跟一個冰塊臉的男人,就我們兩人同坐一輛馬車,無聊透頂!"說著,她還瞪了一眼戚長宴,表示抗議。
戚長宴本來還想著唐秋這是同情心泛濫,可不是什麼好事。可他萬萬沒想到,唐秋居然會跟別人說自己像個冰塊一樣,有他在的時候特別無聊。
他原本的確是打算要去蘇州的,但是也並不是非要和唐秋一起去才行啊。雖然心裡有這樣一個念頭,但真要讓他就這樣放棄對唐秋的保護,他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葉芳菲聽到唐秋這麼評價戚長宴,內心更是瞧不上戚長宴了,甚至覺得只要跟他一起出行就是掃興的,而且他也只會成為大家的累贅罷了。
「要是和他一起出行感覺不好,那我們就不跟他一起去就好了呀,再說了路上還有我陪著你呢,我們可以邊走邊玩,等快到臨江了,我做東,請你吃好吃的,你想吃什麼都可以,我都陪著你哦!」
唐秋聽到這話,頓時喜笑顏開,連忙拉著葉芳菲的手笑著點頭說好。不過很快她又想起了戚長宴來,便又接著說道:「可是如果不和他一起走,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雖然他看起來像個冰塊一樣冰冷無情,但實際上卻是個外冷內熱的男人,很多時候都是他在默默地守護著我的安全!而且他還是一個比我自己還要細心體貼、懂得關心我的男人!」
唐秋一臉認真地說道,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感激之情都表達出來。
接著,她又繼續講述道:「就拿這次出行為例吧,他早就已經跟他的手下們交代清楚了,讓他們務必保護好我家裡人的安全。不僅如此,他還專門派遣了親信安危來時刻保護我家人的安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對我的關心和愛護啊!」
「還有,每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總是他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用他那堅實的身軀擋住敵人的攻擊,保護了我這條寶貴的性命。
如果沒有他的及時出現,恐怕我早已不在人世了。所以說,他真的是我生命中的貴人,是我最珍貴的朋友之一!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希望能有他陪伴在身邊一同前行!」唐秋激動地說著,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聽到這裡,戚長宴不禁感到十分震驚,難以置信地看著唐秋。他原本以為唐秋會責怪他的冷漠和無情,沒想到她卻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此刻,當唐秋望向他時,眼神中流露出真摯的光芒。
他終於明白過來,原來唐秋剛才那些抱怨的話語只不過是一時之氣罷了,她內心深處始終清楚地知道他為她所做的一切。
他為她默默付出的努力並沒有白費,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戚長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他暗自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儘管有時候需要承受一些誤解,但只要能夠看到唐秋平安無事,一切都是值得的。
「哦?原來如此啊,看起來你們倆之間的關係確實不錯呢。既然他是你的好朋友,那我也就勉為其難地原諒他了。不過嘛……」
葉芳菲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同行,但前提是,你們得答應我的條件才行。」說完,她便雙手抱胸,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聽到這話,戚長宴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暗自嘀咕: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難纏啊?剛剛還說不跟我們同行,這會兒又提出什麼條件來,真是讓人頭疼。
但想到唐秋,他也只好忍氣吞聲地點點頭,表示同意。畢竟,他們這次出門在外,若是能得到這位實力強大的女子相助,想必會輕鬆不少。
唐秋看著眼前的兩人,無奈地搖搖頭。這兩個人啊,還真是一對冤家路窄的活寶,見面就吵個不停。不過好在他們最終還是達成了一致,決定一同前行。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將面臨怎樣的挑戰和困難呢?而唐秋是否能夠順利完成任務,從蘇州賺到足夠的錢,滿載而歸。
「好了!大家都各退一步,不要在為剛才的事情鬧的不愉快了!誰要是在吵的話,我可真要考慮下,不和誰一起出行了?」唐秋語氣嚴肅地說道。聽到這句話,兩人果然不再爭吵,而是乖乖閉嘴。
唐秋扶著葉芳菲坐下後,葉芳菲因受傷導致行動不便,便讓唐秋幫忙尋找一些特定的藥材,並稱重出相應的重量。
唐秋按照她的要求,將這些藥材熬成藥湯。雖然這藥未必能立竿見影,但葉芳菲喝下之後,身體狀況明顯有所改善。
戚長宴看到葉芳菲喝完藥後的好轉,不禁對她的醫術表示認可。儘管如此,他仍然無法忍受她那糟糕的脾氣。
「你今天就別在這裡睡覺了,要不和我一起去客棧吧!明天早上會有人來買鋪子,到時候你再回來談生意。」戚長宴建議道。
唐秋擔心葉芳菲,所以才會這樣說的。葉芳菲當然知道她的心思,她也很感激唐秋會在這個時候能說出關心她的話,也就沒有推辭,答應和她一起回去。
幾個人在回客棧的路上,葉芳菲也察覺到了戚長宴身上的特別之處,就隨口問一句。
「前兩日,你中毒不淺,按照常人,至少也要半個多月,才能正常下地行走。但你只用了兩日,就恢復的和常人無異,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戚長宴心中一驚,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回答道:「我不過是以前總在外征戰沙場,是一個小士兵,鍛鍊出來了一個很好的體質而已!」
葉芳菲聽後,眉頭微皺,顯然並不相信他的解釋。她作為一名醫者,深知人體的極限和各種病症的恢復速度。
即使是再強壯的人,也不可能在短短兩天內從嚴重的中毒狀態完全恢復過來。她盯著戚長宴看了一會兒,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出破綻。
然而,戚長宴的眼神堅定而平靜,沒有絲毫的慌亂或心虛之色。
「哦?是嗎?」葉芳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她心想,這傢伙還真是嘴硬啊。不過,既然他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她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許他有著什麼特殊的經歷或者背景呢?
葉芳菲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幾人很快回到了客棧。
就之前她給戚長宴把脈之時,就已經查出來了,他體內有一種非同尋常的血脈,這種血脈若是用在武功上,絕對是非常高的境界。
若是用在自身強身健體,怕是有一種讓人很難猜測出來的假象,只要他的頭還在,心還在,就沒有人能讓他輕易死去。
想到這,葉芳菲倒是有些擔心的看向了唐秋,若是他真的這樣可怕,留在唐秋身邊,會不會有所圖謀?也或者,某一天他真的控制不住體內的這種狂躁的血脈衝擊,失去理性要瘋狂殺人,唐秋是不是就會成為受害者?
這件事,葉芳菲沒有當著戚長宴的面說出來,而是想著等戚長宴不在時,在跟她好好相勸。然而,當她看著戚長宴的時候,卻發現他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異樣,依然平靜地坐在那裡。
或許,他並不知道自己身體裡隱藏著這樣強大的力量。又或許,他根本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個秘密。
葉芳菲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不安。她告訴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好唐秋,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至於戚長宴,她需要更多時間去了解他,才能確定他是否真的對唐秋構成威脅。
「芳菲,你晚上想要吃什麼?」就在這時,唐秋的聲音打斷了葉芳菲的思緒。她回過神來,微笑著回答:「嗯……我想吃糖醋排骨和清炒豆苗。」
「好,那我叫人準備一下。」唐秋溫柔地點點頭,然後轉身吩咐下人去準備晚餐。葉芳菲看著唐秋忙碌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暖意。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只要有唐秋在身邊,她都會感到安心。
時間過得很快,夜幕已經悄然降臨。戚長宴感慨地說:「還真是不知不覺到了晚上了,我也沒什麼想吃的,就吃點清淡的就好!」
唐秋熱情地回應道:「好!這件事交我身上好了!」說完,唐秋轉身向樓下走去,打算告訴客棧做菜的廚子去準備一些清淡的食物。
然而,戚長宴似乎有些不情願,想要跟上去。這時,唐秋連忙攔住了他,並說道:「你還是別跟來了,我知道你愛吃什麼的,再說了,芳菲這裡也是需要有人照顧的!」
葉芳菲雖然對戚長宴的性格並不滿意,但在這一刻,她也忍不住喊住了戚長宴。
她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我身體不好,加上我那個哥哥誰知道會不會察覺到了醫書是假的,這會兒來找我算帳,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