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猶如聚光燈一般灑落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抹璀璨奪目的金色弧線。
他那原本就英俊非凡的面容,此刻更顯迷人魅力,再加上他那身堅實的肌肉,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而成,完美地展現出男性特有的陽剛之氣。
唐秋對戚長宴身上鍛鍊出來的肌肉線條情有獨鍾,正如世人所稱讚的那樣,他身上的肌肉塊分布均勻、對稱,足足有八塊之多。
每一塊肌肉都緊實有力,毫無一絲贅肉,這種恰到好處的比例,讓人不禁聯想到他長期堅持不懈地鍛鍊身體,才能夠擁有如此完美的身材。
她甚至產生了一種衝動,想要親手觸摸一下,驗證是否如人們所言,他的肌肉如同搓衣板般具有凸起和凹陷的質感,同時還具備結實且富有的彈性。
就在這時,戚長宴遞給唐秋一條手帕,然而,唐秋的目光並未從他身上移開。
"你......這裡!"戚長宴輕聲提醒道。
"什麼啊?"唐秋有些茫然地回應著。
"口水!"戚長宴的語氣帶著一絲戲謔。
"啊?"唐秋這才回過神來,頓時羞紅了臉,手忙腳亂地擦拭著嘴角。
唐秋本以為這戚長宴會說她盯著他身材看,後來流了鼻血,結果說她是流口水了,一時間尷尬的不知所措了。
"穿上衣服,趕緊的!"唐秋的語氣有些急切地催促著。
儘管眼前這個男人確實長得相當俊美,令人不禁想要多看幾眼,但此刻顯然不是沉迷于欣賞他外表的時候,必須先應對當前緊急的情況。
"知道!"戚長宴一邊回應著,一邊迅速穿上衣物。
正當戚長宴穿衣之際,唐秋敏銳地察覺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正逐漸逼近。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上面滿是打鐵時沾上的煤灰。
沒有絲毫猶豫,她立刻伸出手雙捧住了戚長宴的臉頰。這一舉動完全出乎戚長宴的意料之外,甚至連他自己都未曾料到唐秋會有如此舉動。
畢竟是他一時疏忽,放鬆了警覺,才導致唐秋敢於對他做出這般破格的行為。"你想幹什麼?"戚長宴低聲質問,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
"噓!"唐秋示意他保持安靜,並迅速將手中沾有煤灰的手掌在戚長宴那張英俊的面龐上隨意塗抹了幾下。當她的手觸碰到他的肌膚時,心中竟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她努力克制住內心的慌亂,催促道:"好了!你動作再快一點穿好衣服!"
唐秋匆匆忙忙地轉過身來,快步向門外走去,想要攔住那些人。
實際上,她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此刻她的心跳得太快了,如果繼續站在戚長宴面前,恐怕他會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從而覺得她可笑至極。
戚長宴則低垂下眼眸,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手上的動作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他從未想過,唐秋與其他女子如此不同,在這種事情上竟然這般大膽。
看起來,在她眼中,似乎真的不存在男女之間需要保持距離的觀念。
此時,唐秋剛剛走出裡屋,便看到了走進門的那幾個人。他們一個個伸直了脖子,在唐家東張西望。
"你們幾位進來有何事?"唐秋伸出手臂,攔住了這些人。這時,唐振也抱著唐小寶,拉著二女兒唐雙,擠到了這群人面前。唐振急忙對唐秋說道:"秋兒啊,這些人想要進來找人,我怎麼攔都攔不住呀!"
「哦!原來是進來找我的?這打鐵製造工具的事情不是已經跟阿海說了嗎?你們想要什麼工具,可以直接問他的!」
唐秋看著眼前這群氣勢洶洶的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奈和憤怒。她明明已經交代過了,為什麼他們還要來糾纏不休呢?
然而,這些人似乎並沒有把唐秋的話放在心上。他們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更加用力地推搡著唐秋,試圖闖進她的家中。
他們的行為舉止毫無顧忌,仿佛根本不把唐秋當成一個需要尊重的人。
「不是!唐姑娘,你這裡是不是藏了什麼有錢人家的公子啊?」其中一個人大聲問道,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是啊!丫頭,你要是真的藏了這樣的人,怎麼不將人交出來,你這是想要私吞錢財?」另一個人附和道,語氣中充滿了責備和不滿。
「那可不行的!大家不能說有難同當,但這有福還是要同享的,你到時候拿著那麼多錢,你不覺得燙手嗎?」又有人接著說道。
「就是啊!你真的是一點都不同情別人,還真是夠狠的心!」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起來,七嘴八舌地指責著唐秋。
唐秋被他們的話語氣得渾身發抖。她瞪大了眼睛,怒視著這些人,心中的委屈和憤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從未想過自己會遭到這樣的冤枉和指責,而且還是來自同鄉的人。
唐振看到這群人如此咄咄逼人,甚至還想把唐小寶從自己懷裡交給唐秋,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憤怒。他這把老骨頭已經豁出去了,如果這些人膽敢對他的女兒動手,他就算拼命也絕不會退縮。
「你們究竟想怎麼樣?我女兒已經說了沒有,難道你們沒聽見嗎?」唐振瞪大眼睛,怒聲質問。
「少廢話!我們才不管你們怎麼狡辯,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進去搜一搜!」闖入屋內的人毫不顧忌,態度十分囂張。他們與唐振對峙片刻後,便準備直接動手。
唐秋可不是個膽小怕事的人,見到對方如此蠻橫無理,她並沒有選擇將唐小寶接過來,而是迅速捲起衣袖,擺出一副準備戰鬥的架勢。
「你們今天誰要是敢再往前踏進一步,試試看我會不會打斷你們的狗腿!」唐秋的眼神充滿堅定和決絕,仿佛在告訴對方,她絕對不會輕易妥協。
雖然她說的話是有些不好聽,但真的和她往日裡的行事作風還挺像的,這樣說其實也沒有什麼錯。當這些人為錢眼開,還想要唐秋一個小姑娘打鬥一番時,沒想到裡屋的人出來了。
「幹什麼呢?這是要欺負唐家的人是不是?」
隨著男子一聲怒吼,他已如離弦之箭般飛速趕來。只見他身手矯健,動作迅猛無比,眨眼間便已來到眾人面前。
緊接著,他如同猛虎下山一般,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根本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機會。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那人的手腕已被生生折斷!
然而,這還沒完!男子並未罷休,順勢猛地一發力,竟將此人直接從自己頭頂掀翻過去。
隨後,他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向那人的後背,巨大的力量使得那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飛出屋子,重重地摔落在地。
「咣當!」
伴隨著沉悶的撞擊聲,那小伙子發出一陣悽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房間。他躺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久久無法起身。其他幾個人則被眼前這一幕嚇得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所措。
他們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穿著普通、頭髮亂糟糟的男子,心中暗自納悶:這還是剛才他們看到的那個人嗎?怎麼前後簡直判若兩人!
且不說別的,如果他真是個富家子弟,怎麼可能穿得如此寒酸,舉止動作也活脫脫像個莽撞之人,絲毫不見半分應有的教養與風度。
此時,屋內還有幾人,起初見這公子衣著光鮮、相貌堂堂,覺著與先前紅衣男子口中所言之貴人相符。
可如今再瞧,卻是大錯特錯了,想來定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才會把這麼個穿著平凡、性情粗魯且偏好動手動腳的男人誤認作貴公子。
於是乎,只聽有人說道:「看來是我們眼花繚亂,認錯人了!」
「對啊!我們並非前來惹事生非,只是過來瞧瞧罷了!」
「沒錯!就是隨便看看而已,並無故意給您添麻煩的意思啊!」
「對啊!對啊!」唐秋一邊應和著,一邊看向戚長宴,又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終於意識到戚長宴這個傢伙演技還真是不賴啊!現在居然偽裝得像個樸實無華的鄉下農夫大哥一樣?
等到其他人都離開後,唐秋開始仔細端詳起戚長宴來,並露出一抹笑容,誇獎道:「厲害哦!想不到你這麼擅長角色扮演呢,可以說是本色演出啦!」
戚長宴聽到這話,連忙擺手否認:「哪裡哪裡,我只是看到那些人實在讓人生厭,真想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唐秋聽完他的解釋,不禁笑出聲來:「哈哈,那好呀,如果以後家裡再碰到類似的事情,咱們可就全靠你嘍!你負責幫我們解決麻煩怎麼樣?」
戚長宴毫不猶豫地拍著胸脯答應下來:「當然沒問題!既然我住在這裡,總不能光吃飯不做事吧!放心吧,以後有什麼麻煩儘管找我!」
「也對!」
唐秋讓戚長宴在屋中等著,她出了屋後,發現之前闖進屋子裡的幾個人,早就離開了。
想來也是他們覺得丟臉,才會沒臉留在這裡了。
「阿海,怎麼樣了?」
她出來也是想看下阿海是不是將她交代的事情給處理好了。
阿海將他記載的帳本給她看,上面寫著誰要打造什麼工具,留下了什麼工具需要修復,交了定金多少,當然這個人名還是寫出來了,總不會後期過來拿工具的時候混淆了。
「你看看,有沒有需要我改的?」
唐秋仔細看了遍,覺得這個帳本還是記得不錯的,高興的一拍阿海的肩膀。
「不錯啊阿海,你這字嘛寫的雖然一般般,但是帳本寫的還真不錯,事無巨細了!」
阿海聽到了唐秋的讚譽,臉都害臊紅了,撓了撓後腦勺,而後對她道。
「我這不是跟我爹娘學的,他們在鎮上開了一家米店,我這經常過去給他們記帳!」
「這樣啊!總之還是要謝謝你了阿海,剛才幫了我大忙!」
「哪裡有了!都是我應該做的!」
戚長宴這齣門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唐秋和阿海在那邊你儂我儂的,他也是不但身上起了雞皮疙瘩,心裡也一陣泛酸。
「喂!現在不是沒什麼人了,你既然忙完了你的事,是不是應該回家去了?」
阿海看了眼唐秋,而後對戚長宴說:「走!我自然會走的!但是我要聽聽阿秋的意思!」
「阿海!今天你也是幫了我的忙,正著昨天的豬肉還有,你要是不嫌棄,到時候我做點家常便飯給你吃!」
唐秋一說完,阿海那是高興的忙點頭。
「行啊!我還真喜歡你做的飯菜呢,有多久沒吃你煮的飯了,現在還挺想念的!」
唐秋聽了這話倒是沒放心上,而是對唐振說句。
「爹!你看這樣吧,讓阿海在家裡先等著,我正好去趟鎮上置辦點打造工具用的東西,順便買點吃的!」
阿海一聽,忙站起來主動請纓。
「你要去鎮上,需要我幫忙嗎?反正我現在沒事可做,身上也是有使不完的力氣!」
唐秋剛要說那感情是好,沒想到戚長宴倒是先開口打斷了。
「唐秋,你之前不是說要帶我去找找家人嗎?要不帶我到鎮上找找看?」
唐秋聽了這話,倒是眼睛一亮,其實這戚長宴不但長得像長期飯票,要是能幫他找到家人,就不用留在家裡帶來一些不必要麻煩。
「好啊!那我們走吧!」
「阿海,你現在家裡等我!」
不等阿海說『好』,唐秋就背上了背簍,而後給了戚長宴一個眼神,「走吧!在不早點趕去鎮上,要是找不到你家人,我們怕是要到大半夜去了,回來家了!」
「知道了!」
戚長宴緊跟著唐秋走,還不忘回頭看了眼阿海,雖然眼神沒那麼明顯,但阿海還是看出來了,這戚長宴就是明擺著挑釁他。
「阿海,進屋去坐吧,這會兒天熱,我們等秋兒回來!」
「好的,唐伯!」
阿海也沒有跟戚長宴在這裡較量,而是乖乖的跟著唐秋去鎮上去了。
只是他們沒想到,在他們前腳剛離開了唐家,後腳就有一行人在草叢中行如燕飛,緊跟在他們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