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倒是開心起來。
「回來了?」
裴慎放下自己手上提著的兩隻野兔。
「加上這一次的兩張兔毛,應該能給你做一件披風了。」
顧靈這才知道為什麼他這兩天瘋狂的我加裡面帶野兔。
原來是為了自己。
這樣一個認知,讓她的心中升起絲絲甜蜜。
「天氣越來越寒冷,沒事你還是不要再往身上跑了。」
裴慎點頭,雖然他並不懼怕這一點寒冷,可對於顧靈的關心很是受用。
「無事,已經夠了。」
顧靈明白他的意思,給自己個披風的毛已經足夠,所以他今年不需要再上山。
顧靈去廚房,端出自己早就已經溫存許久的薑湯。
「快喝吧,去一去身上的寒氣。」
可惜這裡沒有可樂,她也不知道配方,否則做一碗可樂薑湯味道會更好。
但如今她只能夠惋惜。
裴慎不懼薑湯的辛辣,一口便幹了。
這時好像才發現自己的家裡面多了幾個人。
終於捨得將眼神分給他們。
謝雲峰老實都站在那裡,看裴慎終於注意到自己,覺得有些不容易。
「大哥。」
裴慎看著自己這位妹妹。
「回來了?」
裴春蘭對自己這一位嚴肅的兄長,心中總是有著幾分害怕。
見他問話,老老實實,膽戰心驚的回答。
「是。」
即便是見慣了風雨的謝老夫人,對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都有著幾分畏懼。
正是因為見多識廣,看過各種各樣的人,因此她比一般人更容易察覺出裴慎身上的不一般。
對他也產生極大的慎重。
「裴慎回來了,這次我們倒是打擾了。」
顧靈對謝老夫人的態度很感興趣。
看裴慎的眼神也多上幾分探究。
裴慎被她這樣的眼神看著有一些不自在。
他知道現在的「顧明月」和以前不一樣,也不知道她到底察覺到多少,內心總有幾分擔心。
顧靈卻什麼都沒有說。
「你們難得來,別站在那裡,快坐。」
她本來就不想理謝雲峰他們,看裴慎回來,直接將這個麻煩丟給他。
「春蘭,你娘這個時候應該在外面,知道你回來應該會很開心,我隨你去找她吧。」
裴春蘭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裡,忙不停的點頭。
「好。」
姑嫂二人高高興興的離開,留下三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場面尷尬極了。
裴春蘭出來之後,緊繃的身體這才放鬆下來。
顧靈這時才好單獨問她。
「這些日子你婆婆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裴春蘭搖頭,語氣倒是有難得的輕鬆。
「沒有,相公開始的確是看我處處不順眼。」
「不過自從陳夫人親自來拜訪你,他和婆婆的態度就改變了,這些日子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怠慢我。」
「嫂子,這都是託了你的福。」
顧靈帶著她往前走著。
「但我的福,不可能一輩子是你的。」
「有些事情你該為自己早早的謀劃。」
裴春蘭神情低落。
「我又何嘗不知,可我並無一技之長,甚至身邊也沒有一兒半女傍身,在這個家又能夠說得上什麼話?」
顧靈見裴春蘭如此,也有一些頭疼。
她實在是將自己想得太過於卑微,內心極度的自卑,這一點讓她很受不了。
「那你準備一輩子都這樣?」
裴春蘭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前些日子我找大夫看過, 說我的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
「到時候如果能夠有個孩子,他們就不會再為難我。」
顧靈對她這樣的樂觀,卻是不抱希望。
謝雲峰滿心滿眼只有自己的利益,倒是能屈能伸,可對裴春蘭的態度只是將她當做與裴家聯繫的工具。
謝老夫人更是如此。
可她又能如何呢?
只希望通過自己,謝家兩個對她好一些吧。
裴春蘭不知道顧靈心中在想什麼,好奇而期待地看著她。
附在她的耳邊,悄悄的問道。
「嫂子,你說都這些日子了,為什麼我身上還沒有好消息?」
「陳夫人比我遲,現在都已經懷上了,卻只有我一直都沒有消息,你說是不是我的身體還有什麼原因?」
顧靈想到上輩子學的生理課。
雖然覺得難以啟齒,可還是問。
「你,你的月事結束後,你們的房事……」
裴春蘭紅著臉,聲音低的跟個蚊子一樣。
「這怎麼行,自然是在之後。」
顧靈可以確定原因了,扶額。
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像是一個婦產科大夫,但還是認命的說道。
「這段時期正是要孩子的關鍵日子,特意避開,難怪你這麼久都懷不上。」
裴春蘭從來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說法,有些驚訝和懷疑。
「這是真的嗎,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說法。」
顧靈抽眉,這種事情在古代又沒有人刻意的去記,怎麼會有人知道?
「你相信我嗎?」
裴春蘭拼命點頭。
「那是當然。」
顧靈鄭重說。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去做,至於原因就不必問了。」
裴春蘭知道自己的嫂子自從那次事情之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越來越厲害。
知道她有自己的秘密,可經過這幾次的事情,讓她沒有辦法再去懷疑。
臉蛋通紅的說道。
「那,那我試一試吧。」
顧靈回憶自己上輩子腦袋裡面僅有的一些關於這方面的生理知識,又囑咐了她幾件事。
最後說的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裴春蘭卻是很認真的聽著,最後還貌似感慨的說了一句。
「難怪嫂子你嫁給大哥之後,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就懷上兩個孩子。」
顧靈這下臉真的變成一個紅番茄。
「你現在倒是開始打趣起網我來了。」
將裴春蘭叫出來的目的達成,顧靈想到家裡面還有客人,也不好再逗留。
尋好裴母,就回家了。
裴母對自己的這一位女婿特別的滿意。
自從回來之後,臉上的笑容就不停。
「親家母和賢婿來了。」
謝雲峰對自己這一位岳母有幾分看不上,不情不願的行禮。
「岳母。」
裴母就好像看不見一般,笑得格外的開懷和得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