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時候只是需要一個妻子來掩蓋他的身份，至於那個妻子是誰並不是特別的重要，而且比起之前的那個顧明月，現在的這個更滿足她的心意，為什麼要揭穿呢？
顧靈有些無趣。
「就這樣啊……」
慕容慎看她有些失望，順著她的話語問下去。
「那你認為呢，會是什麼樣的理由？」
顧靈也想不到更好的，那個時候他們兩個人毫不相干，慕容慎，不把自己揭穿，然後綁到火架上去就已經很好了。
可她偏偏不這樣說。
「我還以為你會說你對有了新靈魂的我一見鍾情，所以才不準備接發呢。」
慕容慎淡淡一笑，滿是寵溺。
「也可以這麼說。」
他當時的確是因為好奇才留下來，而好奇，也是動心的開始。
「所以呢，現在你準備告訴我，你真正的身份了嗎，到底是誰，仙子，還是鬼魂，又為什麼要附加顧明月的身上？」
顧靈沉默了一下，還是在猶豫著。
不是在猶豫到底應不應該告訴他，而是在猶豫到底應該怎麼樣去解釋她身上發生的這種靈異現象。
慕容慎誤會了。
「還是不願意說嗎？」
顧靈居然從他的語氣當中聽到了失落，這可真是一件驚人的事。
「不是不是，我只是在想應該怎麼樣去組織語言，畢竟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就算我說出來，你恐怕也不會相信。」
慕容慎躺著，一臉坦然。
「說說看。」
他都已經接受顧靈是借屍還魂的鬼魂了，還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
顧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按壓在心臟上，不停的在心裏面給自己打氣。
給了自己足夠的勇氣之後，她這才緩緩開口。
有些話在沒有說之前那就是緊緊閉在一起的蚌殼，怎麼樣都撬開，但有些話一旦開口之後，就順了許多。
「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講好，反正這具身體的確不是我的，我也不是顧明月，我本來在家裡面睡得好好的，突然醒來之後就在她的身上了。」
慕容慎抓著裡面的重點問。
「你非借屍還魂？」
顧靈搖頭。
「不是，本來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眼睛一閉一睜就出現在了顧明月的身上，年前是一群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人，接著就遇到了你。」
這讓他有一點詫異，還以為原來的顧靈已經不在了。
「那你原來的身體呢？」
顧靈道。
「我也不知道。」
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慕容慎問道。
「你原來的身份為何？」
顧靈道。
「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廚子，自己開了一家私房菜館，會一些做飯的手藝。」
慕容慎又問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那你多少歲，成親了嗎？」
他說的時候嘴唇半啟，是個讓他難受的問題，說了之後他就一直在靜靜的盯著顧靈，想要知道這個答案。
顧靈回答得很輕鬆。
「我的年紀和顧明月一樣，或許這也是我能夠附身到她身上的原因之一。」
慕容慎聽到這個答案有些難受。
「你成親了嗎？」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他心中其實有了要接受答案。
既然和顧明月同歲，那麼就不可能沒有成親。
「你，和你丈夫感情好嗎？」
他這句話吐得無比艱難，是好不容易才接受的。
「現在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我。」
他在心裏面一遍又一遍的這樣告訴自己，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冷靜下來。
顧靈開始的時候沒有明白慕容慎話語當中的意思，但是看著他的眼神，好像明白了。
她本來應該立刻告訴他真相，這個時候反而不想說。
「好啊，我和他的感情很好，他對我也特別的好，百依百順，我們的感情情比金堅，什麼都比不了，還有兩個無比可愛的孩子。」
「兩個孩子也乖巧可愛，特別的聽話，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他們更好的丈夫和孩子。」
慕容慎整個人都冷了下來，一句話都說不出，心也跟著沉了下來。
「這樣啊……看來你的丈夫真的對你很好，好到讓你現在都還念念不忘。」
顧靈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是啊，我特別特別喜歡他。」
慕容慎低沉著聲音。
「那你想回到他的身邊嗎？」
顧靈從未見過他這幅模樣，她甚至能夠看到他心底深處的絕望，這樣的情緒是絕對不會出現在慕容慎的身上的。
她一瞬間都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這是實實在在的，她絕對沒有看錯。
顧靈馬上就心疼了，後悔自己會開這樣一個玩笑。
「我現在就陪在他的身邊，我們一家4口過得開開心心的。」
慕容慎開始沉浸在悲傷當中，最後一下就反應過來。
他盯著顧靈。
「你，什麼意思？」
顧靈道。
「我表現的難道還不清楚嗎，我只有你一個丈夫，也只有阿陽和阿歡兩個孩子，除了你們之外沒有任何人。」
慕容慎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用什麼樣的表情，有一些高興，有一些驚訝，臉上的錯愕根本就掩蓋不了。
「你之前沒有成親嗎？」
顧靈笑的狡黠。
「沒有，我們那裡成親的年紀可比這裡要晚得多，三十歲還沒有成親的比比皆是，我這算不算什麼。」
「十五六歲這裡都可以當娘了，在我們那裡還在上學的年紀。」
慕容慎臉色這才開始好轉。
「那你剛剛那麼說，你在逗我。」
顧靈笑著躲開了他的手。
「我可沒有說謊啊，我從來都沒有承認自己在此之前有過丈夫而已，是你自己誤會。」
「放心吧，從始至終就只有你一個，沒有其他的人。」
慕容慎後來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他都已經接受了顧靈成親的事實，但是誰知道結果只有他一個人。
「真想知道你們那裡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能夠讓一個女子在雙十的年華都還不結婚。」
在他們這裡這一點幾乎不可能，一旦到了適婚的年齡還沒有定親，就會面臨罰款，甚至有時候將官府會強行的為你徵婚。
顧靈想著這個地方的規矩再對比一下，現在那的確是差距頗大。
「我們那裡比你們這裡好的一個地方就是婚姻自由，沒有定親，沒有父母之命，兩個人之間完全是喜歡。」
慕容慎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模式，他從來都沒有聽過和想過。
「你們那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