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德庸那麼相信馮斌,以前貪點也就過去了,可他現在都要倒閉了,馮斌還要踩他一腳。
他心裡氣啊,自己怎麼就相信了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馮斌跪在地上求饒,轉而再看向付德庸身後的蘇落和南宮清三人。
倉促之間指著蘇落道:「是你,看什麼看,滾……」
馮斌可是記得蘇落的,這個女人害他差點不能人道,現在好了,被燙的地方全是疤,醜陋至極。
他還不知道去哪找蘇落報仇呢,偏偏這個時候她出現在了和春樓。
付德庸見馮斌指著蘇落罵,直接就給馮斌兩個耳光。
「住口,蘇娘子也是你能罵的嗎?你個廢物。」
要是把蘇落罵走了,付德庸這個和春樓還有誰來接手,他能不能賣出去,全靠蘇落的一句話。
蘇落冷笑,這個和春樓的掌柜,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著找她尋仇,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等待馮斌的,只有長期的牢飯,以及傾家蕩產。
「你們兩個狼狽為奸的東西,我已叫人去報官,等著官府的人來,有你們好果子吃。」
陳孟青還什麼都沒做過呢,他才來的和春樓,馮斌以前做過的事情,跟他沒有任何關係的,他不能去公堂。
「東家,我是新來的,我沒有貪過和春樓的一文銀子,您別帶我去公堂。」
「蘇落,你幫我說句話,救救我啊。」
陳孟青也看到了蘇落,見付德庸對蘇落的態度,想來蘇落是能說得上話的,他們可是親戚啊。
「蘇娘子,你認識這個帳房?」付德庸問道。
「付老闆,我不認識。」
當初陳孟青在外面說過她們不認識,蘇落自然也不會認識他陳孟青。
「怎麼能不認識,蘇落,弟妹,你可是我的二弟妹啊。」
馮斌聽到這話怒視陳孟青,當初陳孟青告訴他,他明明不認識這個女人的,現在又變成了他的弟妹。
他居然也被陳孟青擺了一道,該死。
看了跪在他面前的陳孟青一眼,又看了看蘇落。
這情形不用言說,也知道兩人是認識的。
「小伙子,你想讓我放過你也不是不行,只要你把馮斌私扣和春樓的帳本查清,我就放你一馬。」
陳孟青剛來,就算想弄假帳也還沒來得及,不如讓他和馮斌狗咬狗,倒省點力。
「好好好……我查,我都查。」
陳孟青點頭如搗蒜。
「付老闆,既然你有急事要處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南宮清淺笑說道。
「南宮公子,那我們的事情。」
買賣的事情也不能馬虎,付德庸一樣著急。
「我們回去再商量一下,有結論了,再談。」
馬車內!
「蘇落,把和春樓看了一圈,你覺得怎麼樣?」
南宮清坐得筆直優雅,煽扇子的手不緊不慢道。
「和春樓很好,只是付老闆說的是賣,不是轉讓,我們有那麼多銀子能盤下來嗎?」
蘇落大致算過,上個月的分紅她應該只有兩千多兩,阿旭就更不用說了。
南宮清的資產蘇落尚不明確,要是只按福滿樓的收益來算,他應該也沒有多少銀子。
上次整個永樂縣發生蟲災,南宮清就把他所有的銀子拿出去買藥材了,還一度欠債。
要不是阿旭把身家拿出來經營,福滿樓也得倒閉。
「你要是滿意,我過兩天就盤下來,我還有幾幅名家字畫。」
縣裡的地基可不便宜,憑几幅字畫就能換得來的嗎?
「你的字畫能值多少銀子?」
「獨家孤品,值萬金。」
阿旭駕著馬車,聽到南宮清話急道:「公子,那些字畫是夫人留給你的,你不能賣。」
以前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難,公子也絕不動夫人留下的字畫,現在只因為蘇落一句滿意,就要賣掉嗎。
「阿旭閉嘴。」
南宮清語氣不爽,他做事自有分寸。
「那個,南宮清,要不字畫還是別賣了吧,盤不下來就算了,以我們的能力,明年再開分店也不遲。」
蘇落雖然不知緣由,但感覺那些東西對南宮清應該很重要。
「既然你滿意,我們就做,銀子我來想辦法。」
南宮清也有自己的打算,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和春樓而已,和蘇落比,簡直就是一文不值。
還沒決定下來,分紅暫且就擱下。
瓦窯里,趙如雲把稻穀歸置放好,她還想著明天吃完午飯後,就去搗成米來。
可現在一看居然有兩袋米是搗好了的。
「落落,你什麼時候把稻穀給搗好了?」再看旁邊的袋子,怎麼沒有糠。
「我有時間就把它給搗了。」
蘇落在瓦窯幫硯川他們給狗洗澡,這米是她用空間裡的打米機打的。
「米糠呢,你扔了嗎?」
沒有米吃時,米糠也是好東西,放一點到飯里一起煮,能吃很久。
「在外面放著呢。」
瓦窯又不大,這個米糠放進去太擋路。
可趙如雲不是這麼想的,她急忙跑出來,想把米糠抬到瓦窯里去放好,不然下雨就壞了。
「等等,放下!」
趙如雲停下手裡的動作,一臉迷茫看向蘇落。
「婆婆,我們已經不用吃糠了,你忘記了嗎?」
存在血夜裡的東西,趙如雲還是捨不得。
「就放在外面吧,等新房子建好,明年天氣回暖,給你弄個籠子,拿著些糠去養雞。」
「放下吧,別管這些了。」
趙如雲依依不捨的放下,現在確實不用吃糠了。
再回瓦窯里理一下東西,自從蘇落好了以後,她都很久不用自己理瓦窯了。
弄得差不多,才發現多出了一袋她沒見過的棉花。
軟軟的,裡面還有籽。
蘇落讓硯川和易歡自己給他們的狗擦毛,進來就看到趙如雲拿起她從空間摘出來的棉花。
「婆婆,那是棉花。」
對於蘇落弄來的這些東西,趙如雲已經習慣不問來原,反正蘇落懂的東西比她多。
「棉花,這個是一朵花嗎?」
如此看來,跟花還真沒什麼區別,可弄這麼多花來家裡,有什麼用。
「它不是花,只是包裹棉花籽的一種纖維。」
什麼東西?
趙如雲完全沒有聽說過,纖維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