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我對不起你,這多年也沒給你生個一兒半女,是我沒用。」
李嬸想要孩子的心比李牛還執著,十多年了,就算自己生不出孩子來,李牛對她還一如往日的疼惜,李嬸越想越覺得對不起自己的相公。
不管聽誰說有藥吃了可以懷上孩子,她都要去求來吃,原本李牛每個月拉牛車來回也賺不少銀錢,可就是為了要孩子,兩人的生活才一直拮据。
「媳婦,這就是命,我們都認命吧,只要身體好了,比什麼都重要。」
李嬸有點哽咽,說到底這麼多年了,要是換上別的男人,早就把她給休了,只有李牛傻乎乎的守著她。
「老李,是我不好。」
兩人相擁而泣,也算看開了。
福滿樓的小二也來了,蘇落又要開始給南宮清做晚飯的菜,大家都累了一天,蘇落讓杜修遠也留下來吃晚飯再回去。
給南宮清做的菜要麻煩一點,不過有趙如雲打下手也快,等小二走了,蘇落才又做她們的飯。
做幾個簡單的家常菜,李嬸今日催吐厲害,胃裡也傷到了,蘇落就給她另外熬了點白粥,此時喝白粥是最好的。
李大叔對李嬸很好,晚飯先把粥餵給李嬸吃完了,他才出來吃飯。
走到蘇落的凳子旁時突然跪了下去,蘇落連忙把碗放下,拉起李牛:「李大叔你做什麼,你快起來。」
趙如雲見狀也過來拉起李牛:「老李,這當著孩子的面呢,你快起來。」
李牛就是不起,從懷裡揣出一串銅錢來,看向蘇落和杜大夫道:「硯川娘,杜大夫,我謝謝你們救我媳婦,可我沒有銀子,只有這二百文錢,等我有銀子了,一定還給二位。」
「醫者仁心,老夫今日也幫不上什麼忙,不用你出銀子。」杜修遠覺得他都沒有做些什麼,要不是蘇落催吐,他也救不好李氏。
「李大叔,把錢收起來吧,今日的藥是從杜大夫的濟安堂拿的,他都說不收你銀子了,你就別擔心了,起來吃飯吧。」
拉李大叔上桌吃飯,他嘴裡還謝個不停:「杜大夫,謝謝你,我李牛謝謝你們。」
晚飯過後,李嬸身體也緩過來了一些,村裡的鄰居聽說李嬸中毒,幾個婦人結伴來到瓦窯看她,農村沒有什麼拿得出手,家裡有養雞的,就拿兩個雞蛋過來看李嬸。
瓦窯一下就有十多個人,這也讓蘇落覺得,只有一百多戶的長平村,還是有熱心的村民的。
等李牛把李嬸背回了家,杜修遠才回縣裡,回去時一步三回頭,今日拜師不成功,他心裡一直有個結。
「杜大夫,晚上駕車慢些,路上小心。」蘇落站在籬笆外目送他們。
……
這三日下來,蘇落每天最重要的事就是給南宮清做菜,已經做滿三天了,也不知道南宮清有沒有找到人來給她建房子。
蘇落閒著沒事,把滷料包交給趙如雲來做,蘇落教過她,她也會做了,她是個閒不住的人,讓她在家看著兩個小孩,有點事做也是好的。
來到李嬸家看她,她這兩天能下地走走了,見蘇落過來,熱情的把蘇落拉到屋裡面來坐,把家裡最好的黃瓜拿出給蘇落當水果吃。
「硯川娘,我正想著有空去瓦窯看你呢,沒想到你就先來了。」
李嬸以前對蘇落很惋惜,覺得她被陳家買過來就當了寡婦。
現在蘇落又救了她,她心裡是感恩蘇落的。
「李嬸,我來看看你,你身體怎麼樣了,李大叔在家嗎?」
「他不在,去山裡砍柴去了,我的身體吃了兩天的藥,也沒事了。」
蘇落坐到李嬸家的土房子裡,吃著她遞過來的黃瓜。
「李嬸,你以後可不能再亂吃藥了,有些事情也是要看時機的。」蘇落安慰道。
「唉,我和老李商量好了,孩子沒有就沒有吧,我們也努力過了,算了,就這樣吧。」
聽李嬸的語氣,蘇落知道她是不甘心的,她才三十二歲,想再末尾這幾年努力一把,生個孩子,可惜這次命都快搭上了。
「李嬸,你和李大叔都看過大夫了嗎?兩人身體都沒有問題的話,應該還能要孩子的,我也懂些醫術,你不妨和我說說。」
聽到說還能要孩子,李嬸那顆熄滅了的心像是又遇到了火苗一樣。
「硯川娘,哪有那麼容易,我和你李大叔都去看過了,大夫說我們沒有什麼問題,對了,你等一下。」
李嬸轉身去廚房,過一會拿了好幾個紙包的東西拿過來給蘇落看。
「硯川娘,這些都是我這幾年吃的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用的藥,反正吃了也沒有懷上。」
蘇落看著紙包裡面,這些都是李嬸沒吃完的藥,每包的藥方子都不同,但它們都只有一個性質,那就是治宮寒的。
可就算是李嬸有宮寒,吃了這麼多治療的藥物,也應該好了,難道是她還有其他疾病?
「李嬸,你有炎症嗎……」蘇落問著一些婦科疾病,比如分泌物如何如何。
李嬸一聽,臉都紅了,跑到門外去看看有沒有人聽到她和蘇落的話,這羞死人了,趕緊把屋門關起來。
「硯川娘,你這這這……你些話你怎麼說出口啊。」
蘇落覺得很正常啊,也可能她不是這個時代的靈魂吧,所以比較開放。
「李嬸,我也是個女人,那些男大夫不好醫治的問題,我能幫你,你就別害羞了。」
蘇落這樣說來,李嬸才為難的一步一步回答蘇落問她的問題,聽她的回答,也是沒有炎症的。
「李嬸,你的月事是什麼時候來的?一般和李大叔在什麼時間段行房事?」
這下李嬸真的不好意思說了,可蘇落還等著她的回答呢,蘇落的師傅聽說是個高人,或許真的能讓她有孩子。
「硯……硯川娘,我我……」
「我月事剛完四五日,一般月事過後兩三日……」
蘇落一算,那應該是李嬸的安全期,可這麼多年了,也不可能一次都不中。
「李嬸,或許我們再努力一次,也許可能還有機會,這一次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