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安安接來也好。
蘇落和意歡在煜王府待一早上,他們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意歡玩老鷹,還有玩具,蘇落研究著怎麼給意歡的琴換上琴弦。
南宮赤羽坐在她們對面,繼續幫她刻字。
桌子中間煮著一壺茶水,水開沸騰,咕嚕嚕的冒泡。
白煙裊裊,茶香飄散。
這氣氛異常的和諧。
……
城西桃林外,謝婉婉帶著那幅畫找了很多人打聽,都打聽不到張添這個人的信息。
不過阿旭拿著畫去問了一個老獵戶,他告訴阿旭,說不認識什麼張添,但他知道那幅畫裡的桃樹在哪。
「謝小姐,你爹把女兒紅埋到城外來,難道只為跟這位好友的一起嗎?」
女兒紅是女兒出生時由父親埋下的酒,出嫁時再挖出來喝。
當時兩人一起埋下這兩壇酒時是開心,打算十幾年後,再一起惆悵的喝吧。
「嗯!因為這個張添也有一個女兒,所以我爹就和他相約,不管是誰的女兒先嫁,都會陪對方一醉方休。」
根據那個獵戶所說的這個位置,在桃林的山坳中間。
兩人尋找了良久,在山坳中找到畫中的這個位置,初春的桃花粉了整個山林。
桃樹下的石桌和石凳被掉落的桃花點綴,星星點點,就如仙境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畫中那個被挖出來的位置,現實是平的,還沒有被人挖開過。
還有這個桃樹,被人圍起來,還在它面前蓋起了一間茅草屋。
看著院子裡什麼東西都有,阿旭走到門口敲了敲院門。
「請問有人嗎?」
「請問有沒有人?」
叫了好一會都沒有人來開門,阿旭和謝婉婉相視一眼,回她身邊道。
「謝小姐,裡面那棵桃樹下,有你爹埋下的女兒紅,那是他和你唯一有關聯的東西了,我們要不要把它挖出來帶走。」
根據畫裡情景,桃樹底下應該有兩壇酒,如果張小姐嫁人了的話,就剩下她的那一壇。
「我想進去看看!」
阿旭推開院門,兩人一同進去,謝婉婉玉手撫過那個畫中兩人喝酒的石桌。
這是她爹和好友幻想出來的桃林飲酒圖,如今桃林依在,桃花開遍山野,唯獨不見飲酒人。
「謝小姐,斯人已矣,你莫要傷懷。」
是啊,現在還不是她傷心難過的時候,找到證據才是她現在該做的。
兩人蹲在畫中所指的埋酒之地,這上面的土陳舊厚實,看來還沒被人挖過。
難道張家的女兒也還沒成親嗎?
「以前,我聽我爹說過,他把女兒紅埋在城西桃林,和好友一起,我從沒想過,有一天這酒會被我給挖出來,真是可笑……」
謝婉婉一邊說著,手用力的抓著地上的落花和泥土,眼淚控制不住的從眼眶掉下來。
「婉婉,我……我會陪著你的。」
阿旭第一次嘗試這麼叫謝婉婉,謝婉婉沒有反對,這是不是說明她不反感自己這麼叫她。
兩人還沒從情緒中出來,身後就有一個撞門的聲音,對著兩人大吼。
「你們滾開,不要站那裡,滾啊……」
兩人回頭就看到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一身衣服又髒又破,手裡拿著門邊上的扁擔,就朝謝婉婉和阿旭打來。
阿旭把謝婉婉護在身後,有謝婉婉在,他不好躲開老人的攻擊,只好用手裡的劍鞘擋住老人揮過來的扁擔。
「老人家誤會了,我們並非歹徒,我們只是來找人的。」
那位老人頭髮凌亂,整個的精神也不太不好,不管阿旭怎麼說,他都不聽。
「滾,滾出我的院子……」
他很急,只想把兩人趕出這個院子,手上的扁擔越圇越快,阿旭為了護住謝婉婉,他們只能退出院子。
「大伯,闖入你的院子是我們不對,但我們並沒有惡意,你請先聽我說。」
謝婉婉只想讓這個老人情穩定,要是一直對他們有這麼大的敵意,那她還怎麼挖她父親留下來的酒。
「走……滾……」
老人情緒激動,看兩人如猛虎一般。
見打不到這兩個人,乾脆就撿了兩顆石頭丟了過去。
阿旭眼看石頭要砸到謝婉婉,他心一急,只能用自己的身體去給謝婉婉擋住。
顧不得手裡的畫了,只轉身就抱住謝婉婉,出了院子的大門。
他背上被砸了還好,就是後腦也被砸到了,疼得他眼睛一眯。
「阿旭,阿旭你沒事吧。」
出來後,那老人才沒有跟著出來打他們。
謝婉婉墊腳就看到阿旭頭髮上還沾了泥土,明顯腫了。
阿旭痛的迷糊了一瞬,這個石頭打到他的穴位了,很疼。
「我沒事,不過是一個石頭而已。」
一道籬笆之隔,兩人與院子裡面的老人怒目相視。
那老人恨不得打死他們才甘心一樣,扁擔往地上一敲,指著兩人吼道。
「還不快滾,老夫最痛恨就是你們這種衣冠禽獸的富人,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第一反應,謝婉婉覺得這個老人應該是仇富,她自己就是做衣服的,身上的衣物自然不俗,
而阿旭也有了千萬身家,身上的衣服對他們來說,是正常的穿著,但與老人對比,就有很大的鮮明化。
「阿旭,我們先走吧。」
一壇酒埋在那裡也沒人知道,謝婉婉還是先去找這個張添,等找到他,看看有沒有她父親為什麼被害的線索。
「好!」
老人見他們乖乖走了,才用扁擔把門給用力的關上。
嘴裡還罵罵咧咧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語言。
腳下踩了一幅畫,這幅畫不是他院子裡面的東西,但當他打開畫卷看時。
嘴角顫抖,有一口氣堵在心口,想說話也說不來,呼吸都慢了半拍。
這副畫是桃林飲酒圖,是剛臨摹上去的,也沒有落款人,可老人一看這畫,就知道是自己的年輕之作。
「你們站住……」
張添拿著那幅畫向著謝婉婉和阿旭跑去,阿旭以為他還要打人,把劍鞘舉起來戒備。
情緒來回激動,良久張添才說出話來:「這個畫,是你們的?說,你們是誰?從哪裡偷來的?原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