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花花真棒,你們記住這三人的味道,他們要是敢來咱家,直接咬他們。」
這兩條狗好像越來越聽懂人話了,蘇落和它們說著,它們也會嗚嗚的叫著回應。
讓兩條狗自己去玩,蘇落對著身後的杜修遠道。
「剛才我們說到哪了?」
杜修遠還擔心蘇落心裡不好受,不過她還能關心起百草油的事情,想來陳家大房的鬧劇,在她心裡激不起什麼浪。
這杜修遠就放心了。
「說到我去找人燒制瓷瓶,你去濟安堂把藥材弄齊,我們開始製作百草油。」
蘇落點頭,剛才羅梅她們一鬧,真是浪費了她的時間。
「杜大夫,我們現在就出發,百草油的事越快越好。」
天氣越來越冷,燒碳的時節就快到了,人體吸入太多的氧化碳,很容易頭疼。
而百草油就很好的能緩解頭痛。
坐上自己新買的馬車,這麼久,蘇落趕馬車的技術大有進步。
她獨自去濟安堂,馬車趕到後院而去。
跟前院正在抓藥的小藥童說了,抓完藥過來給她開後院的門,讓她把馬車拉進去。
藥童沒有那麼快,蘇落就只能下車等他。
對面的拐角處,有一男一女正在拉扯,離蘇落還很近。
女的對男的又打又罵:「老許,我懷的可是你的孩子,你要對我負責。」
男的煩躁的甩開女子的手,一臉的不耐煩。
「孫小小,你一個寡婦,我是不可能對你負責的,我家裡還有妻兒。
你跟那麼多人好,誰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我的。」
人不認識,但孫小小這個名字蘇落知道啊。
眼前的這個女人難道就是陳大志的情婦孫小小?
東村的孫寡婦,她還和別人好上了,還有了身孕?
這可就有意思了,蘇落駐足看著那兩人。
「反正孩子是你的,你把家裡那個黃臉婆給休了,必須娶我回去。
不然等我把孩子生出來,和你們鬧個魚死網破。」
男人一把推開孫小小。
「你敢,不要和哪個男人懷上的野種,就亂安在老子頭上。
你要是敢鬧到老子家裡去,老子就把你肚子上這個野種踹下來。」
這些個死男人,就沒有一個好的,就因自己是個寡婦,對你好的時候給你幾文銀。
現在懷上身孕了,又對自己棄之敝履。
「老許,你以為我會怕嗎,你敢對我動手,我就去官府告你,反正臉面對我來說早就沒了。
可你不一樣啊,你還有孩子,還有媳婦,她們的名聲要是鬧沒了,你也不好受,哈哈哈……」
男人直接給孫小小一巴掌,那怒火像是要把人給燒了一樣。
「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還和長平村的陳大志混在一起嗎,敢鬧老子,老子就把你的退路給鬧沒。」
蘇落譏笑,這個老許不想自己惹一身騷,倒是會給孫小小出主意,讓她去找陳大志。
「孩子是你的,要麼你娶我回家,要麼你把銀子給我,不然誰都別想好過。」
蘇落身後的門開了,藥童帶著歉意來幫蘇落牽馬道。
「蘇娘子不好意思啊,前院忙著那個客人的事,把你給耽擱了。」
「無礙,我剛好在這邊看了一齣戲。」
藥童回頭一看,這裡哪有什麼戲啊?
進了濟安堂,藥童筆和紙給蘇落,看著藥柜上的藥材,蘇落把百草油藥方子所需的藥才記好。
濟安堂有了的話,就不用買了,要是沒有,還要去商會那裡進一些來。
「蘇娘子,你有事情就叫我。」藥童靦腆的對蘇落說道。
「嗯!」
前院人還比較多的,杜修遠不在這,又請了另一個大夫在這看診。
蘇落坐在櫃檯外面寫方子,孫小小也走到櫃檯前,對著裡面抓藥的藥童道。
「你,給我抓一份落胎藥。」
藥童看了孫小小一眼,又看了看蘇落。
「娘子,請把你的藥方子給我。」
藥童的話讓孫小小急的直拍櫃檯桌面,好不容易這櫃檯前只有蘇落一個女人在這,她才好進來的,藥童還囉囉嗦嗦。
「用什麼藥方啊,只要能落胎的就行,你快抓藥給我。」
藥童站直了身子,不為所動道。
「這位娘子,我們這是正規的藥鋪,不會隨隨便便開這種沒有方子的藥。
您要是真的需要,我們這也有大夫,您先請大夫給您切脈。
讓大夫根據你身體的情況再來開方子,我才能為你抓藥。」
孫小小惱怒,她都知道自己懷上了孩子,就買一副藥而已。
「你們這是什麼破藥鋪,買個藥都這麼麻煩,關門得了。」
蘇落蹙眉,轉頭看她。
「你要是不想切脈的話,我們這確實不能給你開藥,你可以去別家藥鋪問問。」
本來就生氣了,這哪來的女子啊,還在這說風涼話。
「你誰啊?我的事要你管。」
藥童心裡一咯噔,蘇娘子可是他們東家的師傅,濟安堂沒有一人敢對蘇娘子不敬的。
「這位娘子,請你說話注意點,這位是蘇娘子,我們整個濟安堂都是要聽她的。」
蘇落把手裡的筆放下,站起來對孫小小道。
「我叫蘇落,長平村人,為了你的身體好,才先讓你去切脈,當然,你也可以不切。」
蘇落都自報家門了,她相信孫小小一定從陳大志嘴裡聽說過她。
三十五六了的孫小小,想用藥物落胎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不死也會得一身病。
她要是不傻,就一定會想一個對自己有利的辦法。
「蘇落,你就是長平村陳老二家的蘇落?」
蘇落故作驚訝:「娘子認識我?」
孫小小一改臉上的怒氣,笑嘻嘻的對蘇落道。
「我可一直都聽說你的,同為寡婦,我對你還是很是敬佩,你憑一己之力把一家人都養活了,不像我。
對了蘇落,你不是讓我去切脈嗎,你等著我,我們一會好好說會話,呵呵呵……」
「好!」
蘇落就坐在這裡,繼續寫著她的方子。
而孫小小去找大夫切脈時,大夫摒氣凝神道:「喜脈,已三個月,娘子這個年紀了,還是小心為妙。」
孫小小低聲問著給她切脈的大夫。
「大夫,這個孩子我不想要,能落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