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明月眼睜睜看著三王子騎著馬,一騎絕塵急切的離開時,伏在地上的她眼底蔓出紅色的血絲。【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她抿著唇緩緩坐起,眼底情緒翻湧,突然起身快步朝前走去。
直到腳尖碰到一個紙團,才停下來。
她彎腰撿起紙團一點點展開,這是三王子剛才揉成團丟棄的信箋。
等柴明月看完信箋上的內容後,眼底驟然迸出一抹灼人的亮光。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呢喃著:「真是天助我也!」
一個沒有跟三王子離開的幽冥騎兵來到柴明月身邊,皺眉看著柴明月手中的信箋,擔憂的問。
「你不會又想擅自做什麼事情吧?」
柴明月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幽冥騎兵,心情很好的問:「你說我想做什麼?」
幽冥騎兵不認同的開口:「你不是聽到殿下說了嗎?不能動她。」
柴明月聞言突然吃吃笑了起來,諷刺的說:「你我的今天都是誰害的?如果沒有季婈那賤人,我們會落到如今的地步?」
那名幽冥騎兵臉上露出痛苦和憤恨之色。
確實,自從冰湖落水尋人之事後,回到赤幽,三王子就沒有像以前一樣,那麼重用幽冥騎兵營的人了。
要說心裡不恨,怎麼可能?
「你確定她還活著?」幽冥騎兵遲疑的問。
畢竟當天他們幽冥騎兵都下了水,搜尋許久,都沒有見到人,之後還全體大病了一場,差點沒活下來。
柴明月黑著臉咬牙切齒:「我的直覺告訴我,那賤人沒死!」
頓了頓,她繼續說服道:「如果這賤人不死,三殿下依舊還會栽在她身上,何不如我們一起去先弄死她,只要不讓三殿下知道……」
站在柴明月面前的幽冥騎兵本來還想勸一勸柴明月,不要忤逆三殿下,讓三殿下不高興。
但是這一刻,他知道,他被柴明月說動了!
「只要我們動作夠快,在三殿下趕到之前弄死季婈,三殿下不會知道的。」
幽冥騎兵臉上露出糾結和掙扎之色,片刻後他深吸一口氣,沉聲應道。
「好,我聽你的,我現在去喊上兄弟們。」
柴明月嘴角輕輕揚起,露出一個冷冽的笑容,心道:季婈,等我等找到你,就是你的死期!
……
南丹國,丹都城。
喬裝成兩個貨郎的謝顯華和十六,挑著擔,在皇宮外徘徊。
倆人繞著皇宮外圍逛了三四圈,腿都走細了,依舊沒能想出辦法,混進南丹國的皇宮裡。
眼看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謝顯華急得滿嘴起火泡,十六也越來越沉默。
「這樣不行,太浪費時間了。」謝顯華將擔子放在一邊,拿起頭上的草帽不斷扇風。
漫長的冬季總算過去,但是卻一下子突兀的進入炎熱的夏季。
特別是南丹國,氣溫要比焱昌高得多,兩個人不說挑著擔子走著,就是干坐著,也渾身淌汗。
「你想出什麼辦法了嗎?」十六昂頭將竹筒里的水灌下,皺著眉頭問。
「我們混在進宮的隊伍里進去。"
十六冷嗤一聲:「混在誰的隊伍中?進宮的隊伍都要查腰牌的,你當那麼好混進去?還不如讓我夜闖皇宮試試呢!」
謝顯華不想看十六,這還不是怕十六進了宮有去無回?
南丹皇宮裡可是高手如雲呢!
「今天聽我的,要是今日還進不了宮,我就聽你的如何?」謝顯華無奈的開口。
十六聽到謝顯華這麼說,嘴巴動了動,沒再說什麼,起身乾脆跟著謝顯華走。
謝顯華就肩頭上的擔子一丟,帶著十六穿街過巷,腳步一點都不遲疑。
十六納悶的看著謝顯華,問:「你怎麼對丹都城如此熟悉?」分叉路時都不帶猶豫的。
謝顯華:「我腦子好,走過一遍或者看過地圖一遍後,基本不會忘記。」
腦子不太好的十六:……不想和腦子好的人說話。
等十六跟著謝顯華站在一座聞名整個南丹的花樓前時,臉上頓時露出詫異的神色。
他難以置信的問:「你進不了宮不會受刺激了吧?」
謝顯華忍著不去白十六一眼的衝動,咬牙回答。
「我打聽過了,很多紈絝子弟都喜歡上這裡來,其中也包括皇族。」
謝顯華本來不想解釋的,但是他怕十六回去後跟季婈瞎說。
他可不是逛花樓的人!
謝顯華和十六身上的衣裳,沒有意外遭到了嫌棄。
但是倆人臉長得俊,特別是謝顯華,老鴇看著他的眼神直放光,還不等十六從懷中掏出大額銀票證明實力,就被老鴇不懷好意的拉了進去。
有那麼一瞬間,十六甚至不想再將銀票拿出來,直接讓老鴇將謝顯華拉走算了。
「哎喲,原來是貴客啊,兩位公子生得俊朗,一身華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老畢黏糊糊的視線終於從謝顯華的臉上,眉開眼笑的看著十六拿出來的大額銀票。
沒想到還看走了眼,這兩個身上竟然這麼有油水!老鴇心中暗忖,臉上笑容越發燦爛了。
「我需要一個包間,再讓一個口才好的姑娘過來陪我們聊聊天。」
謝顯華不顧十六變臉,直接將十六剛拿出來的大額銀票塞進老鴇手中。
老鴇眼珠子一轉,嗔了謝顯華一眼,手中香帕甩來甩去,動作輕浮。
「公子才點一個姑娘啊,你們兩個人這什麼夠用?要不再給你們多安排安排?」
謝顯華知道老鴇想歪了,根本不在意,現在救季婈最要緊,所有姑娘在謝顯華眼底都是工具人。
十六看謝顯華不辯解,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被嚇得不清:「謝顯華,你逛花樓就算了,還敢點人?」
謝顯華看老鴇離開去喊人後,對十六冷哼一聲。
「不找人打聽一下誰常進宮,我們要兩眼一抹黑隨便找個人跟嗎?」
十六:……確實很有理……
謝顯華不欲解釋過多,這裡人多口雜,萬一他們說的話被人聽了去,反倒會起波瀾。
為什麼到花樓來打聽哪裡紈絝子弟常進宮,是他曾聽太傅說過宮中一些紈絝子弟的事。
有些與皇族有些末微關係的皇族,最喜歡的便是逛花樓,鬥雞走狗,胸無點墨還特別好面子。
他認為這種人,應該不止焱昌國有,南丹應該也不在少數。
太傅說,這種人最好掌控,稍微哄著點,偶爾上點眼藥,保准能將這種人耍得團團轉。
這叫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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