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刀眼睛倏然睜大。Google搜索
他喃喃開口:「原本我妹妹的名字應該是叫寸心的。」
芊芊眼睛頓時一亮,難道寸刀老大已經懷疑寸心才是真妹妹了?
卻不想,下一刻寸刀馬上感嘆一句。
「可惜了,這個名字是我爹娘給妹妹起的,意思是她是全家的心肝寶貝,但是現在我妹妹自己改成了寸言。」
寸刀的臉上露出遺憾之色。
芊芊聞言忍不住撇了撇嘴,暗道,嗶嗶一時爽,以後火葬場。
看現在信誓旦旦的寸刀老大,以後怎麼辦!
她沒好氣地拉著寸心的手,對寸心道:「寸心,走,咱們去見姑娘。」
別跟這腦子進水的人講話,小心被傳染!
寸心乖巧的哦一聲,笑著朝寸刀擺擺手,而後蹦蹦跳跳跟著芊芊往閣樓內走去。
寸刀看著芊芊拉著寸心遠去的背影,摸了摸鼻子,他怎麼覺得芊芊好像在生氣,並且還鄙視他的樣子?
可是沒證據……
寸刀站了片刻,認為大概是自己想多了,他搖搖頭跟上倆人對腳步,也進了閣樓內。
等寸刀來到季婈面前時,看到很有眼緣的寸心姑娘,正坐在季婈身邊小板凳上,津津有味的吃著點心。
她嘴裡估計塞得滿滿的,兩個腮邊鼓起來,好像一隻貪吃的小松鼠。
十分可愛。
季婈從寸刀進門就將目光落在寸刀臉上。
發現寸刀打進門起,注意力便一直放在寸心身上,忍不住蹙了蹙眉。
「咳。」
她清清嗓音。
寸刀回神,連忙抱拳給季婈行禮,而後說明來意。
「姑娘,屬下來是想了解一下,剛才閣樓前發生的事情經過。」
季婈微微挑眉,慢悠悠開口:「你不是已經從柳葉口中知道了事情經過了嗎?怎麼還來再問一遍?」
寸刀低垂著眼帘,猶豫了片刻後,回答:「屬下沒法確定柳葉說的到底有幾分真假。」
比如毛茸茸們主動攻擊寸言和柳葉的事……
但是寸刀不想點明這話。
季婈淡淡的看了寸刀一眼,而後問:「你能跟我說說你知道寸言的經過嗎?」
寸刀微微一怔。
沒想到姑娘會對這事感興趣?
他斟酌了一會,也不是不能說,只是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當初跟姑娘辭別後,順著夜鶯的消息找去,那裡是烏風國和的南丹國交界處一個靠海邊的村落里……」
季婈聽完寸敘述的話,大意總結了一下,大概是寸刀千里迢迢找過去,原本也不知道具體位置,想留在那邊多找找。
哪裡知道,去了後不小心得罪了那邊有權有勢的人家,而後招人追殺,身受重傷暈死在路上。
恰好被柳葉撿了回去,並悉心照顧多日,這才從昏迷中醒過來。
而後好巧不巧的發現,這戶人家只有兩個姑娘,其中一個姑娘脖子上戴著的玉佩,正是他家的祖傳玉佩。
他旁敲側擊的套話,名為寸言的姑娘竟能將小時候他們所居的房子和一些事情說出來。
寸刀這才歡歡喜喜與寸言相認。
那邊條件艱苦,並且寸刀找到了妹妹,也想將妹妹帶在身邊。
這才將寸言帶了回來。
而柳葉是他的救命之恩,也不好將恩人自己丟在那邊,並且當時他惹到的那些人好像已經打聽到他的落腳之處。
若是他只帶寸言回來,剩下柳葉一個弱女子,恐怕會遭到那些人傷害。
於是,寸刀仔細思慮一通後,決定將寸言和柳葉一起帶回來。
季婈聽完後,輕輕的嘆了口氣。
這局布得真妙啊。
簡直天衣無縫呢!
她看著臉上帶著天真無邪笑容的寸心,頭有些疼。
這可憐的孩子,也不知道小時候遭受了什麼事情,不僅智商只有孩童的智商,並且還將小時候的事忘了很多。
這怎麼跟已經拿好劇本的寸言競爭?
原本她還以為任由寸言和柳葉折騰,只要正主寸心與寸刀見面,自然會戳破這倆人的謊言。
可是她現在才知道,自己想簡單了啊!
季婈憐憫的看了眼依舊津津有味吃著點心,完全不知愁滋味的寸心,默默替寸心鞠了一把淚。
「當時寸言和柳葉倆人不經我同意便跟進了閣樓,這閣樓放著不少不便於見世人的東西,大黑熊等毛茸茸並沒有咬傷她們,只是起到恐嚇作用而已。」
季婈淡淡的解釋。
寸刀愣了一下,想到當初他過來時看到的場景。
確實是只有寸言和柳葉兩個人撕打在一起。
而大黑熊等毛茸茸只是排排坐在一邊看戲而已。
就在寸刀怔忪時,季婈再次緩緩開口。
「要是大黑熊等毛茸茸對她們抱有極大敵意的話,寸刀,等你到的時候,她們兩估計連快好肉都不剩了。」
寸刀聞言,臉頓時露出羞愧之色,他真是關心則亂。
是啊,若真是大黑熊等獸想讓寸言和柳葉死,真是不要太簡單。
畢竟以他的身手,對上毛茸茸們,都不能全身而退。
之前他還看到大黑熊在院子中啃骨頭,拳頭粗的牛大骨,大黑熊抱在懷中咔嚓咔嚓啃著。
就好像在啃脆骨一樣輕鬆。
要是大黑熊真想咬寸言,他覺得寸言身上的骨頭肯定比不上牛大腿骨硬吧?
寸刀跪在季婈面前,慚愧的開口:「求姑娘原諒,大概是柳葉誇大了言詞,還請姑娘不與她們計較,屬下以後會好好引導她們的。」
季婈見一門心思往死路上走的寸刀,心累的擺擺手:「你去安慰寸言吧,畢竟受了這麼大的驚嚇。」
寸刀張了張嘴,本來他還想順便求季婈給寸言治病的。
畢竟柳葉說了,寸言有失心瘋的病。
姑娘是他見過最厲害的郎中,寸刀認為這病想要治好,恐怕非姑娘莫屬。
只是寸刀現在看到季婈一臉厭棄的模樣,好像也是被剛才的事鬧得不太舒服,最終還是將請求壓下去。
寸刀想:來日方長吧,等以後有機會再求求姑娘,以姑娘的心善,一定會幫忙的,不急。
這麼一想,寸刀焦灼的心這才慢慢冷靜下來,他內疚的朝季婈磕了一個響頭,這才站起來告辭。
季婈平日裡是不提倡手下們動不動行跪禮的,但是今天寸刀給她跪下,她也不似往常一樣沒等對方跪一半,就阻止了。
她覺得寸刀一門心思認了寸言為妹妹,並小心疼愛呵護著,這對寸心不公平。
所以在寸刀跪地磕頭時,季婈的身子讓了讓,讓寸刀給寸心結結實實磕了一個響亮的頭。
這是寸刀欠寸心的。
她隱約記得,好像寸刀跟她提過,好像寸心這個妹妹是寸刀小時候弄丟的。
寸刀此時一門心思想回去安撫,得了失心瘋的寸言。
就怕回去太晚了,寸言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他磕完頭,便腳步匆匆離開了。
等寸刀離開後,寸心看著遠去的寸刀,一臉懵,茫然的問季婈。
"姑娘,他剛才幹嘛給我磕頭呀?"
季婈揉揉寸心的花苞頭,解釋一句:「沒事,他腦子進水了。」
寸心小聲的哦了一聲,剛才芊芊姐姐也說那個寸刀老大腦子進水呢,腦子都能進水,嗯,看來是個比寸心還笨的人。
那不是傻子?
她皺著眉,臉上露出對寸刀大大的同情。
寸心決定,以後見到這位寸刀老大,一定要對他好點,傻子多可憐啊。
寸刀一直不認為自己傻,只認為自己只是笨了一點點而已。
……
從園子裡搬回來的寸心,很快喜歡上了跟大黑熊等毛茸茸們,在村中橫行霸道的日子。
寸心武功不俗,自帶天生大力,很有暴力蘿莉的樣子。
跟大黑熊等毛茸茸玩耍時,寸心的精力旺盛,就算從早上一睜眼就跟毛茸茸們混,直到晚上睡覺前才分開,都不顯得累。
就這樣,在院子中養傷的柳葉在三天後終於坐不住了。
因為現在客院中只有她一個人住。
寸言自從那天和她掐架開始,就沒再搬回來過。
柳葉的傷在寸刀餵她吃下續命丸後,便沒有什麼大礙的,只需要多養養斷裂的胸骨而已。
柳葉臥床只是想讓寸刀多愧疚一些罷了。
現在她見她都臥床三天了,寸刀只是讓村婦送來一些補身體的吃食外,都沒來過,柳葉便有點坐不住。
她取出一些粉脂,細細將面部抹了一遍,並且在唇上也做了遮掩。
等柳葉離開客院時,她已是一張慘白的臉。
看起來仿若大病初癒一樣,羸弱得讓人看一眼便擔心她是不是隨時準備暈倒。
柳葉離開客院,準備去找寸言。
雖然那天倆人打得厲害,但她還是想與寸言說道說道,他們兩才是一隊的!
柳葉問了沿路看到的村民,打聽一下寸言的住處。
還真給她打聽出來了,畢竟這個村子外來的姑娘並不多。
柳葉很快找到寸言,此時寸言正在喝參湯,柳葉看到寸言碗中參片的大小,頓時酸了。
她暗暗腹誹:這麼老的野山參,不也怕補過頭,寸刀真是寵寸言啊。
此時寸言也看到了柳葉,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身子一側,眼不見為淨,是徹底不想搭理柳葉了。
若不是為了長老們的計劃,她非得弄死柳葉這個賤人不可!
柳葉察覺到寸言的敵意,心底也有怒氣,但是想到寸言在寸刀心底的重要性,還想走到寸言面前,好言好語的開口。
「好妹妹,你還在生氣啊?天地良心,那天的事你真是誤會了,我怎麼會傷害妹妹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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