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藏寶殘圖再現

  這一次,幾乎全場的男子,都忍不住心跳加速。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焱昌國皇帝臉上也露出勢在必得的神色。

  鬼使神差,季婈轉頭朝隔壁書院方陣的謝顯華看去。

  相比在場眾人兩眼放光,一副被權勢也欲望支配的嘴臉,謝顯華雙目清明,一臉平靜。

  甚至目光都沒有落在曲作國公主身上。

  似乎感覺到季婈的視線,他轉身頭來,驟然與季婈的目光對上。

  他有些意外的怔了一下,而後眼底的光倏然亮了起來,溫柔緩緩溢出眸子。

  季婈的臉慢慢紅了起來,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轉回頭,只是動作有些快。

  像一隻受驚的兔子。

  謝顯華眼底的笑更加多了起來,季婈甚至能聽到低低的笑聲。

  季婈臉上的紅暈轟的一下,開始蔓延至天鵝頸,給她的容貌多添了幾分嫵媚。

  謝顯華的目光忍不住幽暗了一瞬。

  季婈就算轉過頭來,也無法忽略謝顯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她羞惱的再次轉過頭去,狠狠瞪了謝顯華一眼。

  謝顯華知道再盯著季婈,肯定會讓季婈惱羞成怒了。

  他唇角抿著笑意,掩飾的摸了摸鼻子,故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轉回頭去。

  四周隱隱傳來眾人的議論聲。

  全都在議論曲作國為何做出,整個曲作當陪嫁之事。

  最後有人小聲道出了原因。

  曲作不擅戰,連年被人侵略,再這樣下去,離亡國不遠。

  曲作這麼做,也是希望將搖搖欲墜的曲作捆綁上一大國。

  季婈想了想,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救國的辦法。

  只是這不亞於與虎相伴,曲作國早晚會被人家嚼得渣都不剩。

  並且挑選的大國,必須是與曲作國相鄰才行。

  不然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真的找了個比較遠的大國捆綁,到時候真的出事了,那倒是救還是不救?

  季婈在心底搖搖頭,很不贊成曲作國的打算。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自己不立起來,到最後肯定要吃大虧。

  不過她也沒有什麼立場去與曲作國提議。

  此時,比試台上,無論日照國還是曲作國,都拿對方沒有辦法。

  誰也沒想到,今天的交流會竟然陷入如此僵局。

  每一國都拿出壓箱底的絕技。

  曲作國的彩頭雖然讓幾個大國都怦然心動,可是正因為大家都心動。

  這就不好出頭了。

  幾個大國上位者默契的將心思壓下。

  現在彩頭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誘人!

  如今比試的趨勢,眾人心底隱約有個預感。

  可能到最後彩頭會疊加出一個恐怖的高度!

  眾人默契的將目光放在最後的大比試上。

  賽事的制度是,疊加的彩頭到最後,比拼的便是看哪一國解的題最多,為勝方。

  此時,幾個大國的上位者們都對最後疊加的彩頭,勢在必得!

  接下來,陸陸續續一些小國上台,不過接下來的題目並不太難,彩頭自然沒之前的亮眼。

  這也讓一些人鬆了一口氣。

  這才正常嘛,要是每一國展現出來的題,都差不多一個水平的難,那就算比到明年都比不出一個結果來。

  等大家吃過午飯,再開場時,就剩下你南丹國和焱昌國還沒展示了。

  南丹國小王子站起身來,很隨意的說。

  「我們南丹這次帶來的是一頭雄獅,要是誰能讓這雄獅認主,我們不僅將雄獅送給他,而且將這張藏寶殘圖贈與他。」

  眾人聽罷,一臉茫然。

  送獅子便罷了,藏寶圖這種玄而又玄的東西,誰知道是真是假?

  並且還是一張殘圖。

  就算得到這張藏寶殘圖,這輩子能不能湊齊整張藏寶圖,再尋到寶藏都是個迷!

  在場絕大多數人都失去了興趣。

  他們只想等著看看,到底有沒有能訓獅,或者去訓獅的人會不會被訓獅不成,被獅子吃掉?

  不過有人看到南丹國小王子手中高高舉著的,寶藏殘圖,頓時心頭一跳!

  包括見過寶藏殘圖的季婈和謝顯華。

  他們怎麼也不相信,南丹國竟將這個給拿出來當彩頭了!

  倆人對視一眼。

  謝顯華無聲的問:想要?

  季婈微微點頭。

  原本她也只想當個看客,這場交流會走個過場就行,並不想摻和進去。

  誰知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陰謀?

  可是見到藏寶殘圖後,季婈便知道,這趟渾水,她必須淌!

  藏寶殘圖的集齊,意味著她身上斷魂咒的解藥。

  這關乎她的性命,怎能置身事外?

  倆人無聲交流間,只見南丹國的侍衛,抬著一個打鐵籠上台,鐵籠被一張黑布蓋著。

  鐵籠一放在台上,黑布還未掀開,眾人驟然聽到一陣野獸低沉的吼叫聲從中傳來。

  有膽小的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一南丹國將士,伸手一抓罩在籠子上的黑布,用力一掀。

  闖入眾人眼底的是一頭體型十分健壯的雄獅。

  雄獅還長著很長的淡棕色鬃毛,長長的鬃毛一直延伸到肩部和胸部,身長足有兩米。

  頭部巨大,臉型頗寬,鼻骨較長,黑色的鼻頭,細細的眼睛,炯炯有神,發出令人膽寒的光。

  它的腿又直又粗,走起路來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似乎察覺到眾人看它的視線,雄獅暴躁的用尾巴甩來甩去,不停走動著,惡狠狠的咆哮著,全部的鬃毛都在晃動著,臉部的肌肉在扭曲著。

  好像隨時要衝出鐵籠,將眾人撕碎!

  有人已經緊張的朝後靠去,十分擔心關著雄獅的鐵籠沒關牢。

  不知道藏寶殘圖價值的人,對南丹國的比試題,一點興趣也沒有。

  然而知道藏寶殘圖價值的人,儘管覺得雄獅兇殘可怖,也起了賭一賭的心態。

  藏寶殘圖誰不想要?

  要是能湊夠所有的殘圖,那將會得到整個天族的寶藏!

  但凡有人手中有一張的,都好好藏起來。

  南丹國也不知道怎麼抽了風,突然將這藏寶殘圖拿出來當彩頭。

  不過大家都樂見其成。

  無論是焱昌皇帝,還是赤幽國三王子,都心動不已!

  他們抱著僥倖的心態,指了兩個勇士上台去挑戰。

  在他們心底,挑戰成功,能訓得雄獅自然是好。

  就算訓不了雄獅,人死了,也沒太大損失。

  不過是一個屬下而已,他們最不缺的便是屬下!

  焱昌皇帝指的是一個武將。

  這個武將完全憑著自身努力當上了四品武官,背景簡單。

  當他看到皇帝臨時任命他為勇士上台時,這名武將頓時臉如菜色。

  可他就算不想上台,也知道沒有任何退路。

  他要是抗旨,家中父母妻兒自然都活不成了。

  焱昌國的四品武將托著沉重的腳步上台。

  赤幽國三王子指著的勇士,倒是一臉平靜。

  他們本是三王子的死士,武功也不錯,對訓服一頭獅子,還是有一些信心的。

  本來南丹國弄出當場訓獅的比試題,按照規矩,自是南丹國先訓獅成功的。

  不過這次南丹國拿出來的彩頭實在是太誘人。

  並且南丹國小王子說了,只要訓服雄獅,不止雄獅送出,並將藏寶殘圖一併送與。

  無論赤幽國三王子還是焱昌國皇帝,都急於訓獅成功,一點也不介意南丹國是否能訓服雄獅。

  南丹國小王子倒也乾脆,看到焱昌國和赤幽國都派了勇士上台挑戰,當即問:「你們是一起進籠子裡訓獅,還是輪流進去?」

  焱昌國和赤幽國的勇士互相看了一眼,最後一致決定,一起進去!

  這頭雄獅生得實在健壯,面部表情猙獰,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

  要是兩個人進去,起碼有人幫著牽制一下。

  倆人都打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算盤。

  南丹小王子見倆人意見一致,當即朝守在鐵籠前的兩個侍衛點點頭。

  兩個侍衛收到命令後,提示來挑戰的倆人,站在鐵籠前。

  他們一人拿著鐵叉,一人拉起鐵門的升降繩索。

  粗-大的繩索瞬間將鐵籠門拉起,與此同時,另一個侍衛用手中的鐵叉狠狠朝欲衝出來的雄獅叉過去。

  雄獅明顯吃過鐵叉的虧,看到刺過來的鐵叉,腳步驟然一頓。

  就在這時,焱昌國和赤幽國兩個挑戰者,被推進鐵籠。

  「砰——」的一聲,籠門重重落下,將一獅倆人關在一起。

  有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驚呼出聲。

  驚呼聲似乎刺激到了雄獅,他視線冰冷且兇狠的盯在赤幽和焱昌國兩個挑戰者身上。

  一聲獅吼聲響起,雄獅齜起牙,咆哮著朝兩個挑戰者撲過去。

  鐵籠不大,倆人在外面與入內,完全是兩種感受。

  雄獅再一撲過來,他們驟然感覺到逼仄感,甚至能聞到雄獅口齒間泛腥的氣味。

  就在焱昌國勇士渾身汗毛直豎,神情大駭時,身子驟然被人重重一推。

  他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血盆獅口,眼睛驀然睜大。

  在鐵籠外的眾人只聽到焱昌國那個武官,驚恐又急促的高喊一聲:「不要——」

  喊聲戛然而止時,眾人只見一股血從獅口中噴濺出來,染紅了一小片鐵籠欄杆。

  雄獅將口中咬死的人吐出,丟在地上,眼底的凶戾更盛,晲向鐵籠外一臉驚懼的人類。

  它恨這些人類,若不是這些人類,它不會被關在這裡!

  早晚有一天,它要衝出鐵籠,將外面這些人統統咬死!它如是想。

  驀然,它冰冷的視線與鐵籠外,坐在席位末尾一座,一個長得好看的小公子視線對上。

  這道目光里沒有懼怕,只有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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