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事,就此別過吧!」陸芷清重新騎上馬。【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等一下,」季頌誠攔住她,「我也沒有別的事情,反正也是瞎逛,不如跟你同行吧!你就當多了一個伴,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只管使喚。」
陸芷清沒有說話,而是沉默地看著他。
「你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季頌誠撥弄了一下額間的劉海,嬉皮笑臉地說道,「是不是覺得孤長得很俊?」
秦墨桐輕咳一聲:「她是覺得你太閒了。」
「陸二,我好歹也是一國之君,不遠萬里來到你們惠國,你這個攝政王之女是不是應該盡地主之誼?」季頌誠說道。
「你要是實在無聊,那就跟上吧!」陸芷清說道,「不過,身為一個男人,你應該不需要一個女人保護吧?」
「如果那個人是你,我無所謂。你陸二是普通女人嗎?」季頌誠厚著臉皮說道。
秦墨桐騎馬跟上陸芷清,看了一眼身後的季頌誠,問她道:「他是古國的一國之君,要是途中出什麼事情,那是很麻煩的。」
「我知道,但是他的性子你也看出來了,就算我不答應,他也會跟上來的。再者,以他的身份,必然不可能一個人獨行,身邊應該有暗衛。要是我們真需要幫忙,他是免費的人力,不用白不用。」陸芷清回頭看了一眼季頌誠,大聲說道,「要是跟不上,那就別跟了,我可不會等你。」
「陸二,你少瞧不起人了。」季頌誠把馬繩纏在手掌上好幾圈,眼神堅定地看著前方,「孤也是在馬背上打得的天下。」
「說起來我突然想起一個人。」陸芷清說道,「你把蘇林帶走了,那小子人呢?」
「你放心,我是從你這裡帶走的人,不會委屈他的。他現在在我們那裡當了個小統領,等他立了功,再給他封個大將軍,讓他威風威風。」
陸芷清:「……」
那個二世祖都當大將軍了?
突然覺得自己這三年白混了。
雖說這三年她也立了不少功,但是都是些小流寇,根本沒有特別厲害的敵人。天下無戰事,將士便沒有用武之地,當然也就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流雲鎮。陸芷清從成衣鋪里出來,手裡拿著一封信函。她進了對面的茶樓,點了一壺茶和幾盤點心,等夥計退下了,這才拆開信函看著。
「信里寫了什麼?「
「我們走後,一劍山莊的情況。」
「你是不是特別關心那個亦然公子?我說陸二,你是不是太多情了?一會兒亦然公子,一會兒宋家那小子,你這前後忙碌全是為了男人,當我和秦墨桐是擺設嗎?」
秦墨桐:「……」
關他什麼事情?
季頌誠湊過去,對秦墨桐說道:「不要說你對陸二沒意思,你要是對她沒意思,也不會鞍前馬後跟了這麼多年。」
「別胡說。」秦墨桐看了陸芷清一眼,見後者一直在看書信,沒有留意他們的談話,這才鬆了口氣。「清兒是我朋友,也是我的恩人。」
「膽小鬼。」季頌誠搖著扇子,「只要她一日沒有嫁人,孤都不會放棄的。她是陸家二小姐,孤是一國之君,孤願意獻上後位,讓她成為最尊貴的女人。」
「晚上把枕頭墊高些,或許可以做個美夢。」陸芷清把信函收起來,「聖華宮攻入一劍山莊,最終還是被各大門派的人打敗了。她們沒有戀戰,見勢不妙便撤退了。目前新任盟主正在盟主府,各大門派的掌門還是想讓他帶領大家剿滅聖華宮。」
「盟主府離這裡沒多遠了。」季頌誠說道,「你要去盟主府?」
「嗯。」
「你去盟主府做什麼?找那個亦然公子?」
「我想知道他要做什麼。」陸芷清說道,「如果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可以幫他。」
季頌誠皺了皺眉。
之前他說陸芷清很關注那個亦然公子,一半是試探,一半是陰陽怪氣。如今看來,他那個烏鴉嘴還真的說中了。
走了一個宋晗之,怎麼又來了一個亦然公子?最可恨的是那個亦然公子整天戴個面具,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聖華宮的那些妖女個個美若天仙,難怪那些江湖俠士下不了手了。那麼好看的女人,一來就是一窩,誰捨得傷她們一根頭髮?哈哈……」
「不要胡說。聖華宮的那些女人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十年前,各大門派對聖華宮出手,她們才是受害者。」
「要不是那些妖女到處勾引男人,各大門派的俠士也不會對她們痛下殺手。」
「你知道什麼?聖華宮的女人的確美若天仙,那些男人對聖華宮的女人糾纏不休,不是那些女人到處勾引男人。據說愛慕聖華宮弟子的男人們為了討那些女人的歡心,總是送些珍寶,所以聖華宮有好幾個寶庫。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惹下大禍,成為各大門派圍剿的對象。」
陸芷清聽著那些人的談話,說道:「你們覺不覺得最近談論聖華宮舊事的人越來越多了?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正在推動著一件事情的發生。」
「不管是因為什麼,反正江湖的水越來越渾了,接下來怕是又會起血雨腥風。」季頌誠喝了一口茶,「這不是你想看見的嗎?」
「我想看見的?」
「你陸二從朝堂出來,跑到江湖中來攪亂一池春水,難道不是因為閒最近太無聊了,所以找點刺激的?如今江湖這麼亂,難道不是你想看見的?」
「我是無聊沒錯,也是找樂子沒錯,但是江湖的水渾不渾與我無關。」陸芷清沒好氣地說道,「吃好了吧?要是吃好了,咱們去盟主府。」
盟主府。亦然公子從書房出來,看著院子裡的那棵枯掉的櫻花樹輕吐一口氣。
「公子,各大門派的人都想公子帶著他們去剿滅聖華宮,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聖華宮最近上門挑釁各大門派,打傷了不少人。」亦然公子說道,「要是再不阻止她們,只怕各大門派的人都不得安寧。」
「我聽人說,當年各大門派的人打上聖華山,滅了聖華宮,搶了他們的寶物千千萬萬不計其數,這次聖華宮的那個鄧護法就是為了自己的同門報仇,並且要求各大門派償還他們聖華宮的東西,要是不還,他們聖華宮的人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聖華宮的人在找什麼東西。」
「公子的意思是說……」
「她們要找的東西,應該也是我要找的東西。」
「公子成了武林盟主,為何不用自己的身份找各大門派的掌門要那件東西呢?」
「既然是如此重要的東西,又豈會隨便給別人。更何況,那件東西如此重要,當年帶走它的人不會輕易拿出來的。只有聖華宮的人將他們逼入絕境,或許那人才會沉不住氣,主動拿出那件東西保平安。」
「那公子更不能幫各大門派的人了。他們讓公子當這個盟主,本來也是為了利用公子,一個個不安好心,你根本不用搭理他們。」
一名部下匆匆地趕進來。
「公子,外面有位姑娘和兩位公子求見。」
「什麼人?」亦然公子說道。
「之前見過的那位陸姑娘。」
亦然公子沉默了。
「公子,你要是不想見,屬下把他們趕走。」
亦然公子的眼裡閃過不耐:「不得無理。」
陸芷清從牆上翻進來,身子輕盈地落在院子裡。
「大膽!」幾個部下擋在亦然公子的面前。
亦然公子從部下的身後走出來,溫和地說道:「陸小姐怎麼回來了?」
「我去了一趟錦州,找兩位長輩問了些事情。」陸芷清說道,「可惜的是他們也沒有給我想知道的答案,所以我只有回來找你了。」
「你想知道什麼?」
「你確定要在這裡說?」
季頌誠坐在牆上,說道:「陸二,這人不識抬舉,你就別理他了,我帶你去浪跡天涯,一定能找到更好玩的。」
秦墨桐坐在季頌誠的對面,說道:「季兄是真的很閒。你沒看出她不想搭理你嗎?」
「我這人就是這個毛病,在我們那裡有一堆的姑娘上趕著討好我,但是我一個都看不上。這些年我總是想起這個小辣椒,覺得那麼多姑娘,還是她最有意思。」季頌誠說道,「你看啊,當皇帝本來就挺無聊的,要是還找一群死氣沉沉的大家閨秀,那不是更沒勁了嗎?」
「想法是好的,但是很明顯,你的如意算盤打不響了。」秦墨桐說道,「陸家不會再出一個皇后,就算陸二小姐願意,陸王也不願意。」
在兩人閒話家常的時候,陸芷清和亦然公子已經去了別的地方。
陸芷清摘下亦然公子的面具。
這一次,亦然公子沒有阻止她。
面具摘下,露出那張熟悉的臉,只是相比幾年前,現在更成熟了,模樣更俊美了,早沒有那小胖子的身影。
「我看你整天戴著面具,還以為變成了醜八怪,見不得人。」陸芷清把面具扔在地上,「既然沒有變成醜八怪,這樣藏著做什麼?莫不是在躲我吧?」
亦然公子……不,應該是宋晗之。
宋晗之有些心虛。
他初入江湖的時候,其實是沒有戴面具的。之後他無意間發現了陸芷清,這才戴上了面具。要說起來,的確是為了躲她。
可是,他不能這樣說,要不然陸芷清立馬黑了臉,以後都不會理他了。
「既然你不躲了,那就說說吧!為什麼離家出走?」
「我沒有離家出走。」宋晗之說道,「我是被人劫持的。」
「被人劫持?」陸芷清皺眉,「什麼意思?」
「當時我和爹娘在錦州生活,我們一心想治理好錦州,所以我跟著我爹學習政務,操持錦州的民生問題。突然有一天,一個瘋老頭拉著我說些瘋話,我好不容易擺脫他。然而當天夜裡,我正準備休息的時候,那個瘋老頭突然出現在我的房間裡,二話不說要把我帶走,說什麼要教我絕世武功。我擔心爹娘,就與他周旋,就說既然要去學絕世武功,那就不能經常回來,所以我要給我爹娘留封書信,告訴他們我有事要出遠門,歸期不定……」
當時的情況,他也不知道那個瘋老頭想做什麼,這樣做一是想拖延時間,二是真的不想爹娘擔心。如果他出事了,有了那封書信,好歹能穩住他們一段時間。
「那個瘋老頭對你做了什麼?」
「他的確是想教我武功,但是他教的那個武功非常邪門。在教那個武功的時候,他先廢掉了我之前的功夫,又強行給我注入很強的內力。可是,自從學了他教的武功之後,我的五臟六腑就像有團火焰在燃燒似的,每天都需要泡藥浴才能壓制那種內力亂竄的感覺。之後那個瘋老頭說,如果想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就得找到一本內功心法。在一劍山莊的那本內功心法你還記得嗎?正是那一本。只不過,那只是其中一份,剩下的還不知道在哪裡。」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看他的意思是他也想要全套的心法,但是一直沒有練成。他的身體不行了,年紀又大了,就想找這麼一個人替他找到心法,讓他能功法大成。」
「瘋老頭練了那個功夫之後變成瘋子了,你還敢再練?」
「我現在沒有別的選擇。他在我的身體裡注入內力之後,必須練那個功法才能恢復正常,要不然再過幾年,我就會爆體而亡。」
「那個瘋老頭人呢?」
「又消失了,或許躲在哪個地方。」
「你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為了那個心法?」陸芷清問,「既然你當了武林盟主,整套的心法應該在你手裡了吧?」
「並沒有。」宋晗之說道,「到目前為止,我也只看見當初我們謄抄的那一部分,其他的心法到目前為止下落不明。」
「那你有線索嗎?既然你一直在調查,應該查到了一點什麼吧?」
「我查到聖華宮的人也在找那個心法。他們的手裡有一部分,但是也並不完整。也就是說,剩下的心法指不定在多少人的手裡,還有可能被分為好幾份。」宋晗之說道,「一劍山莊的莊主告訴我說,我手裡的心法只是一部分,只要我幫助他們對付聖華宮,他們便告訴我另一份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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