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救人,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陸芷清說道。
眾人抓緊時間挖掘那片區域,爭取把裡面的人救出來。
陸芷清帶來了不少人,再加上有當地的村民幫忙,很快便救了不少人出來。
陸芷清的手下請來了十幾個大夫,大夫們一直守在旁邊,只等救了人出來,他們馬上對那些被埋的人進行搶救。
「怎麼樣了?」
「傷得挺重的,但是好歹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那些還沒有被救出來的人怕是……」
時間拖得太久了,沒有被救出來的人怕是熬不下去。
「繼續搶救。」陸芷清說道,「只管用好藥,所有的診金算我的頭上。」
「是。」
一個時辰之後,所有被埋在裡面的人都被搬了出來。
「怎麼樣?」陸芷清問。
「死了二十幾個人。」手下說道,「其中有五個是村民,剩下的十八個是陳三狗帶來的士兵。」
宋晗之走過來,對陸芷清說道:「我們在上面發現了人為的痕跡,這次山脈塌方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設計的。」
「我要馬上進宮,這裡的事情交給你,可以嗎?」
「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你知道的。」宋晗之說道,「你去吧!這裡交給我。」
陸芷清趕到宮裡,把剛才經歷的事情告訴了陸芷雲。
陸芷雲說了謝承錦要回朝的事情,說道:「這是有人按捺不住了,想從你那裡下手,只是那些人是無辜的,居然成為這場政戰的犧牲品。」
接下來的發展如大家所料的那樣,受難的百姓家屬來兵部門外哭鬧不休,百姓們對陸芷清成為一名千戶長感到憤怒。
如果大小姐沒事可做,來這裡消遣消遣,只要沒有危害別人,那也不是不能行。然而,她現在做的事情已經危害了那麼多人的性命,那便不可原諒。
「陳三狗醒了,我問了他緣由,他說是有人在他耳邊一直說打點獵物為我們慶祝。那人之後便消失了。」陸芷清說道,「姐,這次要是還忍的話,我第一個不答應。」
「我沒讓你忍,只不過這個人藏得很深,一直沒有揪出他來。到目前為止,我們揪出來的都是被推到明面上的小角色。」
「可惡!」
「我們先安撫百姓,那人總會被揪出來的。」陸芷雲說道,「他就算藏得再深,總有暴露野心的時候。」
陸芷雲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在探查這件事情上,但是那人非常狡猾,怎麼也沒有查出他來。
在這個時候,夏清洲回來了。
陸芷雲見夏清洲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皺眉說道:「你還好吧?」
「我想……」
「等一下,」陸芷雲打斷他的話,對丁香說道,「把明大夫請過來。」
「不用了吧?」夏明洲一聽明子顏的名字,立即炸毛了,「我這是長期提心弔膽引起的身心疲憊,養一段時間就好了,不用把那個小辣椒叫來了。」
明子顏很快來了。
她看了一眼夏清洲,眼裡滿是不屑:「真醜。」
夏清洲:「……」
他就知道。
只要遇見這個小姑娘,准沒有什麼好事。
「你看看他的情況怎麼樣。」
「好。」
明子顏把完脈,說道:「營養不良,再加上勞碌奔波引起的,沒有什麼大問題。」
「那就好。」
明子顏繼續說道:「不過我會開一劑藥給他補身體,讓他早些恢復狀態。」
「不用了吧?」夏清洲說道,「既然我的身體沒有大礙,那就不用吃藥了。」
「還是吃一劑吧,畢竟你現在是皇后娘娘的得力幹將,要是你的身體垮了,那不是讓皇后娘娘多操心嗎?」
明子顏開了方子,看了夏清洲一眼便退下了。
夏清洲苦著臉,繼續剛才沒有完成的話題。
「那邊的確有問題,不過現在已經在我的控制之下了。另外,我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或許對皇后娘娘目前的情況有關。」
「什麼?」
「那裡有倥真族的手筆。」夏清洲說道,「所以我想,一直在背後操控的會不會就是倥真族?」
「倥真族?」陸芷雲說道,「我記得倥真族的那位多娜公主嫁給了任世子了,是吧?」
「是。」
「許久沒有見過她,或許可以請她進宮用膳。」
「娘娘想親自套話?」
「如果真的與倥真族有關,我請他們的公主進宮說話,他們那邊應該會有反應。我請多娜公主進宮只是幌子,主要還是為了引出後面的人。」
夏清洲說道:「那微臣先告退了。」
從宮裡出去,夏清洲先回自己的府邸。
剛沐浴出來,正準備休息,只見管家帶著明子顏進來。
「你怎麼在這裡?」
「給你送藥。」明子顏揚了揚手裡的藥包,「全是補藥,對你的身體有好處。皇后娘娘交代了,我必須親眼看見你喝下去。」
夏清洲用狐疑的眼神看著她:「皇后娘娘還操心這種小事?」
「你是皇后娘娘依仗的重臣,你的安危非常重要。」明子顏說道,「僕人呢?讓他們下去煎藥。」
夏清洲喚來一個人,讓他去煎藥。
明子顏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從隨身提著的箱子裡抱出一隻兔子,然後再拿出另一個藥箱裡的東西。
「過來。」
夏清洲:「……」
這到底是誰的家?
他走向明子顏,問道:「有事?」
「幫我按著它。」
「你做什麼?」
「讓你按著就按著,哪來這麼多廢話?」
夏清洲遲疑了一下,還是按著了那隻兔子。
明子顏餵兔子吃了一個藥丸。
「那麼大顆藥丸,它怎麼吃下去的?」
「只要有嘴都能吃。」
「那你就不能把我要吃的藥做成藥丸嗎?」
「沒空。」
夏清洲呵呵兩聲。
敢情他還不如一隻兔子重要是吧?
兔子很快便不動了。
夏清洲問道:「它怎麼了?我沒有用力,它不可能死了吧?」
「你身為朝廷命官,死在你手裡的人少了?」
「那不一樣,我殺的都是該死之人。」夏清洲不喜歡明子顏把自己看成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明子顏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拿著小刀切開兔子的肚子。
「你你你幹什麼?」
「閉嘴。」
「喂,就算你想吃兔子,也不用親自殺吧?」
就算想親自殺,也不用讓他親眼見著這一幕吧?
不僅讓他近距離看著,還讓他當幫凶,這也太殘忍了。
夏清洲見她不理自己,又見那肚子被剖開,再也受不住那血腥的場面,乾脆閉上了眼睛。
他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不知過了多久,明子顏開口:「好了,可以鬆開了。」
夏清洲睜開眼睛,見那兔子好好的,疑惑地問道:「你剖開它肚子又縫起來,什麼癖好?」
「它的肚子裡有個東西,那使它一直很痛苦,怎麼吃藥都不見好。我想著在藥王谷的時候,師傅他老人家說了這個方法,便打算試一試。」
「剖肚子?」
「嗯。」
僕人端來藥湯,說道:「老爺,藥煎好了。」
「端過來吧!」夏清洲想著早點喝了,也能早些送這位小姑奶奶離開,免得在這裡讓他膽戰心驚。
他剛經歷了各種生死磨難,實在經不起恐嚇了。
夏清洲剛喝了一口,撲哧吐出來。
被噴了一臉藥汁的明子顏冷冷地看著他。
「我不是故意的。」夏清洲指了指碗裡的藥汁,「這個實在是太苦了。」
「良藥苦口。」
「你知道我受不得苦的。」
夏清洲在明子顏手裡看過幾次診,他的那點臭毛病別人不知道,明子顏卻是一清二楚。
「嗯,天底下沒有一劑藥是甜的。」
「對不起啊,我讓下人帶你去梳洗一下,你放心,藥我肯定喝光。」
明子顏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猜我信不信?
夏清洲:「……」
算了,這一劫是躲不過去了。
他立馬把藥汁喝了。
這一喝,真的想全部吐出來,但是在明子顏不悅的目光下全部吞下去了。
再不吞下去,他真擔心像剛才那樣吐出來。
「好了,喝光了。」
「那就行了。」明子顏站起來。
「等一下,你梳洗一下,我讓下人買一套你能穿的衣裙。」夏清洲說道,「要不然你這樣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
明子顏看了看身上被浸濕的衣服,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明子顏走了,夏清洲輕吐一口氣。
不過,現在是不能休息的,畢竟明子顏這個『客人』還沒有離開,他總得等她離開夏府之後再休息。
「老爺,明姑娘已經梳洗好了。」僕人說道,「她說她的東西還沒有提走,所以讓奴才給她提過去。」
「不用了,我給她提過去。」夏清洲提起兩個藥箱。
院子裡,一名身材婀娜的少女蹲在院子裡,她溫柔地撫摸著一隻黑貓的毛髮,嘴裡說著什麼。
黑貓有點髒,整隻貓焉巴巴的,沒有什麼精神。
聽見腳步聲,明子顏抬頭看過來。在看見夏清洲的時候,疑惑地問道:「怎麼不過來?這隻貓受傷了,我正要給它包紮。」
夏清洲愣了一下:「明姑娘?」
明子顏?
這真是一個人?
明子顏平時穿的也是女裝,但是為了方便行動,所以非常男性化。
她不愛化妝,不愛戴首飾,整個人乾淨利落。
然而,今日她穿了一身非常優雅的女裙,整個人像是柔和了五分。
「把藥箱提過來。」明子顏說道。
夏清洲把藥箱放在地上,看著明子顏的側顏。
「傻愣著做什麼?幫我抓著它的腳。」
夏清洲聽話的抓住野貓的腳,不讓它亂抓人。
奇怪,他為什麼這麼聽話?
算了,她也是為了救貓。
另一邊,陸芷雲送走了像個傻子的多娜公主,神色莫名。
「娘娘,從那位多娜公主的反應來看,她像是不知情。」
「她不知情,但是卻給了我們非常重要的線索。」陸芷雲說道,「倥真族的確安排了一支人馬過來,如今在安國公世子的手裡,那位多娜公主就是個草包,被安國公世子降得死死的。」
「正是因為是個草包,所以才被娘娘套出了話。」白芷說道,「那位安國公世子非常可疑。要說起來,那位安國公世子的身上還有皇族的血脈,難不成……」
「野心駁駁。」丁香說道。
「平時他表現得與世無爭,的確看不出有什麼貓膩。」陸芷雲說道,「現在找到了源頭,我們就有所防範了。」
「二小姐那邊怕是……」
「陳三狗想要討好清兒,這件事情雖不是清兒搞砸的,卻是用她的名義乾的。如今想要平息民憤,只有先曉之以理再動之以情。當然了,百姓不管什麼陰謀陽謀,只知道自己家的人成了這件事情的犧牲品,與其找藉口,還不如給他們更多的銀子。銀子不是萬能的,但是人已經離逝,只有在這方面補償他們,再問問他們有什麼要求。」
陸芷清的確是這樣辦的。
受了傷的那些人倒是很快被安撫住了,每個人得了一筆銀子便沒有再鬧,而那些離世的家人卻越鬧越大。
陸芷清親自帶著人挨家挨戶的談條件,想辦法補償,一番操作下來,她的身上沒少被潑潲水。
「你們不要把氣出在陸二小姐的身上。」宋晗之騎著馬出現,身後套了三個人,那三個人正是村裡的村民。「這幾個人你們不陌生吧?山頂滑坡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這幾個人所做作為。你們幾個,剛才是怎麼給我老實交代的,現在也給大家說說。」
那幾個村民畏畏縮縮。
「王二,是你?」
「李奎,不可能是你乾的吧?那裡面可有你的親哥哥。」
「張大榮,你平時在村里偷雞摸狗也就算了,村裡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件事情真有你的手筆嗎?」
在村民們怒罵的時候,宋晗之脫下外衣披在陸芷清的身上,再為她擦拭臉上的髒東西。
「你傻不傻?他們要潑,你就讓他們潑?這件事情明明是有人算計你,你幹嘛吃這個啞巴虧?」
「他們失去親人,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陸芷清黯然,「這件事情雖不是我做的,但是卻是因為我而起。如果我的家人……我僅是想想就覺得好可怕。他們生氣,我是能理解的。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別來了嗎?」
「我是膽小鬼?你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要躲起來?那你這麼多年的小弟我白做了?」宋晗之說道,「我這幾天不在你身邊,那是因為我在找線索。如果不找出線索,不管你怎麼道歉,怎麼給銀子,怎麼想辦法平息都是沒有辦法平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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