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雨看完陸少羽的書信,笑了起來:「倒也沒有猜對,十句有八句是問小雲兒的,這個毋庸置疑,剩下兩句只有一句是問我的,另一句是問他弟妹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至於這小可憐,他是一句都沒有提過。」
慕思雨戳了戳躺在搖籃里的謝呈儀,逗他說道:「小傢伙,你舅舅可嫌棄你了,你快快長大,找你舅舅算帳。」
剩下的書信就好解釋了。三林城的書信是風箏寫的,給她匯報船業的發展情況。滬北城的書信是鄭書玉寫的,她倒是沒有提生意上的事情,而是說了許多家長里短,還說了自己又懷上一個,對秦文涵各種埋怨,說男人只知道自己舒服之類的,話題之火熱,簡直跟現代閨蜜的談話沒有什麼區別了。
她把鄭書玉的書信放在一邊,打算等會兒給她回封信。
潼陽城的書信是李谷元寫的。他這是向師父告狀,說她不在京城,她的丈夫是怎麼使喚他,使喚也就罷了,還要折騰他,害他只有逃之夭夭。
這些書信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包括蘇知柳和陸軒給她寫的信,這些都沒有什麼奇怪的。只有一封信,她收到的時候有些恍惚,仿佛……
那是楚凝珠給她寫的信。
楚凝珠說了自己的婚後生活,說她和丈夫育有兩個兒子,在邊境打仗的時候,她的丈夫出戰了,她帶著兒子們在邊境生活,等著他們凱旋。
慕思雨有許久沒有與楚凝珠聯繫了。
楚家早就沒落,如今只是普通的官宦之家,宮宴時連前面的位置都沒有資格入座。如今的楚家倒是沉寂下去了,不像之前那樣張揚招搖。
「主子,你怎麼了?」
「我好像忘了許多事情。」慕思雨把信函收起來,打算等會兒一起回信。
陸芷雲從外面回來,說道:「剛從馬場傳回消息,小妹那裡抓住了幾個刺客,此時正在大理寺審理。」
「看來他們那裡挺順利的。」慕思雨把幾封書信挑出來,「那邊的事情交給他們自己想辦法,你過來看看你大哥和你爹給你寫的信。」
陸芷雲坐過來,接過書信。
看完陸羿的書信,陸芷雲除了眼眶有些紅之外,也沒有什麼想法。直到看完陸少羽寫的書信,陸芷雲哭笑不得:「大哥到底有多嫌棄這個孩子,十頁紙居然連一句都沒有提過他。」
「十頁紙?呵!」慕思雨酸溜溜地說道,「他給我寫信,只有兩頁紙可以寫,居然給你寫了整整十頁。」
「大哥在信里提過了,說娘千里迢迢來照顧我,讓我好好孝順你。」陸芷云為慕思雨按肩。
「坐下吧,我要是真的和他計較,早就被氣死了。」慕思雨說道,「聽說你近日制定了醫保社保的政策?」
「那日娘給我提過這個醫療保障和社會保險,我覺得很適用於現在的鳳臨國。娘,我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使用了,你不會怪我吧?」
「傻孩子,我本來是無意間提起,沒想到你上了心,鳳臨國的百姓有福了。既然你要實施,那就得考慮全面。這樣吧,娘再給你詳細說說。」
「好。」陸芷雲正色,「我洗耳恭聽。」
那日慕思雨是無意間提起這件事情,或許是想起了現代的生活,一時有些唏噓,便用講故事的方式給陸芷雲提了,不曾想她記掛在了心裡,並且在鳳臨國實施起來。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陸芷雲想要實施這個政策,那得遇見不少挫折。別的不說,朝中的那些老臣便接受不了,肯定會多加阻攔。
陸芷雲聽慕思雨詳細講怎麼實施,實施之後會遇見哪些困難,她需要做哪些準備才能解決這些困難。仟千仦哾
宮人們不敢打擾,把餓了的謝呈儀抱了下去,整個宮殿裡只有母女倆人談事談心。
「明白了嗎?」慕思雨摸著陸芷雲耳邊的頭髮問道。
陸芷雲點頭:「我一直沒有忘記娘曾經說過的,想要發展一個城市的經濟是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情,有時候需要為之戰鬥很多年。」
「這段時間一直呆在宮裡,我還沒有出去逛過。」慕思雨說道,「有空的話,你帶娘出去走走吧,我想看看你生活的地方。」
「好。」陸芷雲應下來。
從外面傳來笑聲,接著陸芷清的聲音越來越近,隱約聽見她給商枝和蟬衣說著什麼。
門從外面推開,陸芷清大搖大擺地走過來,直接一屁股坐在陸芷雲的旁邊,拿著慕思雨喝過的杯子就喝水。
「我的小清兒,這是娘喝過的。」慕思雨從她手裡搶過杯子,「一個小姑娘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邋遢,以後誰受得了你?」
「你是我親娘,我都不嫌棄你,你幹嘛嫌棄我?」陸芷清說完,對陸芷雲說道,「姐,蘇家的滅門案查出來了。」
「真的?」
「對。」陸芷清說道,「那人想要搶蘇林的鑰匙,被我們抓住了。」
「幕後的真兇是誰?」陸芷雲問。
「他們不是鳳臨國的人。」陸芷清說道,「聽那意思,好像是隔著一片海的那邊的那個古國派來的人。」
「古國?」陸芷雲驚訝,「那個國家四面為海,與其他國家沒有什麼來往。因為他們國家喜歡養鼉,想要探聽他們的消息不容易,差不多與世隔絕。」
「據我所知,那個古國面積不小,人口也不少。」慕思雨說道,「嚴格算起來,他們的占地面積是惠國、鳳臨國和良國加起來那麼多吧?」
「聽說他們是歷史最古老的國家,原本叫什麼忘記了,反正提起那邊,大家都稱之為古國。」陸芷雲說道,「他們與其他國家沒有利益衝突,為什麼跑到咱們鳳臨國來殺人?」
「好像是蘇家有什麼東西是他們想要的。」陸芷清說道,「至於是什麼東西,他們也不知道,因為他們只負責執行任務。」
「那東西在誰手裡?」慕思雨問。
「在一個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手裡。」陸芷清說道,「我原本以為在那些刺客的手裡,抓了他們之後才知道,拿走東西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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