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一夜未睡,今早又走得早,還沒有用膳,我們娘倆來陪你用膳,免得你又不顧惜自己的身體。【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上官錦繡說道。
「那好,」范元溪對汪公公說道,「先傳膳。」
「是。」
范元溪抱起范煦,拉著上官錦繡進了大殿。
自古以來君王對自己的兒女都不是很親近,一是不想做慈父多敗兒的慈父,二是帝王家的父子不僅僅是父子還是君臣。
君王為了維持自己的威嚴,儘可能地不與子女親近。
而范元溪不同,他對范煦毫不吝嗇地表現出自己的疼愛,也會像尋常人家的父親讓他騎在自己的脖子上,享受天倫之樂。
范煦抱著范元溪的脖子。
范元溪要把他放下來,他死死地抱著不放。
「煦兒,你該下來了。」范元溪淡笑。
「父皇,他們說你要御駕親征。」
范元溪抬頭看向上官錦繡。
上官錦繡說道:「宮裡的人都傳開了,他聽見宮人在議論。」
范元溪對范煦說道:「是,父皇要御駕親征。」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嗯,我也不知道。」
「我四歲的生辰時,你能回來嗎?」范元溪期待地看著他。
「不行。」
「五歲呢?」
「煦兒,父皇要御駕親征,這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整個惠國百姓,為了你這個未來的儲君。父皇現在給你剷平所有的荊棘,以後你才能走平坦的路。父皇不能承諾什麼時候回來,但是我保證一定儘快回來。」
范煦抱著范元溪不放,小臉在他的臉上蹭啊蹭。
范元溪一夜未睡,神色有些憔悴,鬍鬚也長出來了。范煦這樣蹭著他的臉,他明顯感覺到鬍渣扎著了范煦細嫩的臉頰,讓他的臉一下子紅了許多。
宮人傳了飯菜。
上官錦繡說道:「煦兒,從你父皇身上下來。」
「不要。」
「算了,」范元溪摸著范煦的頭髮,「讓他呆著吧!」
上官錦繡看著面前這個越發柔軟的男人。
這樣一個詞彙沒想到有一天會用在他的身上。
然而自從他當了父親,好像越好地柔軟,眼睛裡也有了神采和溫情,比以前更鮮活了。
「我封了陸羿為攝政王,在我離京期間,朝中的事情交給他全權處理。你們娘倆有什麼處理不好的只管找他。」范元溪說道,「當然了,事關你們的安危,我也不會不做別的準備。我會給你一支麒麟軍,他們只聽你的吩咐行事,要是有什麼危險,他們可以護送你們娘倆離開京城。」
「你擔心陸王……」
「不,只是習慣準備一條後路,我想應該用不著。」范元溪說道,「這江山是陸羿陪我打下來的,如果他真的有心要這個位置,也輪不到我來坐了。」
「我們娘倆會等你回來的。」上官錦繡說道,「你一定要保重身體。」
在范元溪離京之前,他設了一個宮宴,邀請滿朝文武參加宴會。
陸府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本就勛貴無比,這下子更是高不可攀。
陸少羽更成了全京城閨秀最想嫁的男人。
「小陸大人,這杯酒我敬你……」
「殷大人請。」陸少羽舉起了杯。
兩人一飲而盡。
殷大人環住陸少羽的肩膀,指了指人群中的一名女子,說道:「那是舍妹。她對大人你一往情深,一心想要認識一下大人,大人能不能……」
「不能。」陸少羽撥開對方的手臂,淡道,「我無心情愛,只想好好辦差。殷大人要是想做媒婆,你那戶部侍郎的職位可以讓給別人做。」
「別……只是開個玩笑……」
范元溪與陸羿喝酒。
場中發生的事情瞞不過他的眼睛,而陸少羽那裡這麼熱鬧,他當然也沒有忽略。
「等我大勝歸來之時,小陸大人應該已經說親了吧?」
「等皇上凱旋再為他賜婚吧!到時候也能沾沾喜氣。」陸羿說道。
「這麼久?你們陸家的孩子還真是奇怪。」范元溪說道,「那是你家二姑娘吧?那性子倒是像個男子,莫不是投錯了性別?」
「女子當如何,男子當如何?她娘身為女子,做到了多少男人做不到的事情,她如此性子,怎麼就不能是女子?」陸羿說道,「你沒瞧見就這樣的性子,還有人整天盯著她,想要跟我搶女兒呢!」
陸芷清坐在齊霄的身側,不時抬著小臉,露出嬌憨的笑容,而旁邊的齊霄不時投餵她吃東西,那副樣子還真有點把她當女兒寵愛。
陸羿不由得酸了。
到底是誰的女兒?
陸芷清那丫頭對他這個親爹也沒有這麼親近吧?
范元溪已經瞧見了。
「哈哈……」他不由得幸災樂禍。
「你笑什麼?」陸羿沒好氣地說道。
「朕前幾日單獨留下齊霄,想要給他指一門親事,可是這小子軟硬不吃,鐵了心不想娶親生子。」范元溪說道,「朕不想娶親生子是正常的,怎麼他也想當和尚?」
「可能與他的身體有關。」旁邊的汪公公說道,「齊大人現在的身體有些虛,不像以前那樣上山入地不在話下。」
「只是沒有遇見動心的那個人吧!」陸羿說道,「這種事情急不得。」
「或許是遇見了,可惜有緣無分。」范元溪今天是鐵了心唯恐天下不亂。
陸羿裝作沒有聽見。
齊霄的心思是什麼樣的,他不戳破那層窗戶紙,其他人樂得配合。
他的感情是他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別人,所以真相是什麼沒有那麼重要。
「師父,我想吃蝦。」陸芷清指了指碗裡的蝦。
齊霄朝旁邊的宮人招了招手。
宮人連忙說道:「奴婢為小姐剝。」
「不用。」齊霄淡道,「準備水。」
齊霄淨了手,用帕子擦乾水漬,這才開始給陸芷清剝蝦。
四周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齊霄。
齊霄這副慈父的樣子,現場這麼多當了爹的有一大半是趕不上的。
「瞧瞧人家齊大人,多懂得心疼孩子!他要是成了親,有了自己的孩子,還不得像陸家那樣護短?」有人說道,「你家侄女長得不錯,要不要去試試?」
「不要自取其辱了,這些年被趕出伯爵府的媒婆不知道有多少,不知道多少閨秀被他拒了,我看這人怕是不好女色。」
「不好女色,難道是好……」
「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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