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部下從外面走進來,對坐在那裡處理公務的陸少羽說道。
陸少羽放下手裡的公文,問:「落網多少人?」
「一百二十七個……」部下答。
「不對,還有三個。」陸少羽說道,「這三個人應該非常狡猾,沒有上當。」
「那怎麼辦?」
「既然已經打草驚蛇,同樣的方法已經沒用了。你把那三個人的身份以及相貌弄清楚,發出懸賞令,全國通緝。」
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他們在外面走動,總有人發現他們的行蹤。再者,還有一種職業叫賞金獵人,只要銀子給夠,沒有他們抓不到的人。
那三個漏網之魚很快便被清點出來,再由官府發出了通緝懸賞令。
夜晚,陸羿進了家門,問管家少爺有沒有回來,管家說他回了。
「少爺回來後便命人收拾行李,看來要出遠門。」管家道。
「他現在在何處?」
「書房。」
「用過膳了嗎?」
「少爺說在外面用過了,回來後便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一直沒有出來。」
「家裡只剩下我們爺倆,除了公事,也沒別的談了。那小子是個嘴硬的,從來不跟我說多餘的話。」陸羿解下披風,交給旁邊的僕人。
管家在旁邊說道:「少爺還不是隨了老爺。」
「夫人在潼陽城幹大事,怕是早就忘記有我們爺倆了。」陸羿語氣幽幽的。
管家和旁邊的幾個僕人低頭悶笑。
別人家都是怨婦,他們陸府是怨夫。瞧老爺一代丞相,提起夫人來滿是怨念,仿佛被女人拋棄在家裡的怨夫。
「老爺,需要擺膳嗎?」
「不用了,在外面用過了。」
慕思雨和孩子們不在,陸羿和陸少羽一樣,寧願在外面對付一口,也不想回來承受這份冷清。
陸羿直接進了書房。
陸少羽聽見腳步聲,站起來迎向陸羿。
「爹……」
「聽說你在收拾行李,這是要出遠門?」
「我想追查那些孩子的下落。」陸少羽說道。
「說說你的想法……」
陸少羽便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兒子覺得他們應該通過水路進了良國的地界。」
「如果去了良國,想要把那些孩子找回來不容易。要是引起紛爭,還會引起兩國的交惡。」陸羿說道,「你有對策了?」
「還沒有,兒子決定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陸少羽說道。
陸羿從懷裡掏出一個羽毛形狀的鐵片。
「這是飛羽令,」陸羿說道,「是我們情報網的聯絡信物。你拿著它,要是需要人幫忙,就在當地有羽毛形狀的店鋪求助。」
「多謝爹。」
「不管能不能追回來,你的安危很重要。」陸羿說道,「千萬不要讓自己受傷,不然我沒有辦法向你娘交代。」
「最後這句才是重點吧!」陸少羽撇嘴。
「誰說的?你是我兒子,我當然也不想你出事。」陸羿拍了拍他的肩膀,「畢竟你要是出事了,我什麼時候才能告老還鄉?」
陸少羽:「……」
其實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倒不用說得這麼明白。
陸少羽剛出京城,陸羿又忙碌起來了。
煊王遇刺,受了重傷,需要去藥王谷靜養。
范元溪直接派了一支隊伍,由蘇盛將軍親自帶領送范琰前往藥王谷。
幾天後,一名士兵拖著重傷的身體逃回京城,向范元溪匯報蘇盛將軍遇刺身亡,煊王掉落懸崖生死不知的事情。
「蘇盛將軍的遺體在何處?」范元溪冷道。
「回皇上,我們帶去了三十個人,只剩下屬下一個活口。屬下又受了重傷,實在無法顧及蘇盛將軍的遺體,就把他交給了附近的村民……」士兵說完,吐出一口鮮血。
「來人,宣太醫。」范元溪道。
陸羿看著范元溪:「這件事情交給陸軒吧!蘇盛將軍是他岳父,現在死在了外面,理應讓他去接他回來,再調查清楚這件事情。」
陸軒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心情沉重。
他沒有瞞著蘇知柳,告訴了他這件事情。
「我要跟你一起去。」蘇知柳紅了眼眶,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過在去之前,我得回家一趟,告訴我娘……」
蘇知柳回了一趟蘇家,告訴了肖氏這件事情。
肖氏得知之後,先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半個時辰。
蘇知柳守在門外,聽著裡面的哭泣聲。
哪怕她極力壓抑自己,但是那悲痛的聲音還是傳了出來。
半個時辰之後,肖氏出來了,穿著一身素衣,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接他。」
在送陸軒等人出城的時候,陸羿向肖氏道歉。
肖氏輕輕地搖頭:「相爺,你別說這些。他是將軍,是臣子,哪有不殺敵的臣子?皇上這樣安排他,那是因為器重他。他回來的時候給我說過,皇上叮囑過他,說煊王這次遇刺去藥王谷有詐,讓他一路上小心謹慎,要是能摸清煊王的目的最好,要是摸不清也不要戀戰,先活著回來再說。我想他應該已經很小心了,只是對方太狡詐,還是著了他的道。」
「夫人節哀。」
「夫君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兒,只要她好好的,我們夫妻便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地方。」
陸羿把陸軒拉到旁邊的角落,壓低聲音說道:「這一路怕是不太平,你還帶著兩個女眷,那要更加小心。我派了一支人馬暗中保護你們,平時不會出現,只有關鍵的時刻才會現身。」
「大哥放心,我心裡有數。」陸軒說道,「那馬車不是普通的馬車,而是我找大嫂的徒弟們定做的,裡面有不少機關。別的不說,真遇見危險,岳母和柳兒只要不出來,就不會有事。」
「你帶著他們也好,可以讓對方放鬆警惕。你要是想查什麼,也更方便些。」
送走陸軒,陸羿吩咐手下的人盯著煊王府。
雖說煊王府剩下一個不受寵的王妃,但是那裡還有范琰不少的門客,范琰可以不在意那個女人,唯一的兒子和幾個重要的門客總是要帶走的。
陸羿又去了皇宮。
范元溪的面前有幾個將軍的名牌。
陸羿見他的樣子,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翻牌子。」
「朕心煩著,別鬧我。」范元溪把手裡的名牌一扔,「蘇盛將軍居然折在這裡了。正是因為相信蘇盛將軍的能力,這才把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去辦。除了他,交給別人我都不放心。早知如何,還不如……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蘇盛將軍一走,讓誰取代他都不妥。」
朝中不缺能人,但是像蘇盛將軍這種用著放心的人卻不多。
千萬不要小瞧了范琰,那朝中還有不少他的人,只是他們隱藏得太好了,連陸羿都沒有辦法把他們揪出來。
「那就啟用新人吧!」陸羿說道,「皇上應該培養了不少自己的人吧?現在不用,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就這樣直接用,那不是告訴所有人——這個人是朕安排的,是朕的親信,快點防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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