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宮。
陸羿剛進宮殿,只見滿地鋪著畫,而且還全是風景畫。
不過那筆鋒……
好像是他媳婦的風格。
「皇上真是有雅興,居然還有時間在這裡賞畫。」陸羿說道,「你把我叫回來,不是說有急事相商嗎?」
「京城最近發生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范元溪淡道,「你消息這麼靈通,應該聽說過吧?」
「聽說連續幾天都有嬰兒失蹤,有時候一夜丟失了七八個,最少的時候也丟失了三個,到目前為止已經積累到了四十起。」陸羿說道,「這是大理寺、暗法司,甚至刑部、都察院的事情,你交給他們處理就是了。」
「這個案子我交給了小陸大人負責。」范元溪說道,「不過此案如此詭異,小陸大人又是你陸相的公子,我總得讓你回來坐鎮。」
「我相信少羽的能力。不管暗處的黑手如何的手段毒辣,我那兒子都能處理。相比把我叫回來替他盯著這件棘手的案子,還不如放我去潼陽城看看我那被利用得徹底的媳婦。」提起這件事情,陸羿的眼神不善。
「能者多勞。陸夫人如此奇女子,你把她困在後宅里做個普通的婦人,實在太屈才了。我身為一國之君,為了天下百姓著想,不惜把一座城池送給大臣的妻子,朕的良苦用心,陸相應該能夠理解才是。」
「受苦受累的不是你的媳婦,你當然不心疼。」陸羿說道。
提起媳婦,范元溪的臉色不太好看。
陸羿看向他:「我剛回京城就聽說皇后娘娘小產了,你不會沒有查出是誰在使手段吧?」
「不用查,猜也猜到了。」范元溪冷道,「煊王不會真的以為朕的愛寵們都是吃素的吧?」
他的兒子活不了,那煊王的那個兒子也別想活。
「外面都在傳你前些年惡毒的事情做得太多,現在報應到了親生骨肉的身上。還有人說那些嬰兒之所以失蹤,就是因為你這個皇帝令天地不容,是對你的懲罰。」陸羿說道,「看來嬰兒失蹤的事情是針對你的大陰謀,要是再失蹤下去,更多的妖言惑眾要蠱惑人心了。」
「所以,我急著把你召回來,就是想讓你幫忙監管這個案子。我相信小陸大人的能力,但是有你在,我更安心。」
「行,我知道了。」
陸羿轉身要走,見地上的那些風景畫,說道:「這是我家夫人的畫吧?」
「這是未來的潼陽城。」范元溪用欣賞的眼神看著面前的畫作,「總共五十副,全部收集起來拼在一起,就是潼陽城未來的樣子。你知道買下這套畫,朕用了多少銀子嗎?」
說到這裡,范元溪便氣得咬牙切齒。
他寫信給慕思雨,讓她送一幅完整的潼陽城未來發展圖過來,結果她獅子大開口。不過還好,手下的人有眼色,把這一系列湊齊了。
「皇上捨得花這個銀子,說明它值這個價格。」
陸羿再次看了一眼潼陽城的風貌。
范元溪有句話說得對,他家夫人如此奇女子,必然不能呆在後宅里虛度光陰。這世間需要她的人那麼多,她的存在便是老天爺的恩賜。
那些黑暗的、骯髒的、陰毒的都留給他來處理,夫人只管做一個小太陽,溫暖了自己,照亮了別人。
陸羿去了都察院,聽說陸少羽正在審訊那些匯報線索的百姓。他沒有去審訊堂聽審,而是在書房裡等著他回來。
一個時辰之後,陸少羽從審訊堂里出來。
「小陸大人,陸相爺在書房等你。」
「我爹回來了?」陸少羽驚訝,「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聽說是剛回來的。」一劍在旁邊說道,「本來陸相爺是要去潼陽城的,皇上急著召他回來,這一路上跑死了八匹馬,陸相爺想必也累壞了。」
「應該是為了這個案子。」陸少羽瞭然,「要不然我爹應該去陪我娘,而不是趕著回京城。」
一劍推開門,等陸少羽進去後,又把門合了起來。
陸羿正在看案子的記錄冊。
他眼下一片烏青,這讓陸少羽想起了一劍說的話。
一劍說跑死了八匹馬。既然連馬兒都受不住,更別說陸羿這個普通人。要不是他一直堅持鍛鍊,只怕比馬兒先一步倒下了。
「爹回來了,怎麼不先休息一下?」陸少羽倒來茶水,「我這裡可以自己處理,爹應該好好保重身體才是。」
「先說說這個嬰兒案吧!」陸羿說道,「從你這本冊子裡我已經了解到,失蹤的嬰兒中最大的只有八個月,最小的剛出生三天。」
「是。」
「這些嬰兒位於京城的各個地方,有的是城內的,有的是城外的。在失蹤嬰兒的家裡都有同一種味道,應該是迷煙造成的?」
「我派人探查過現場,的確是迷煙的味道。只不過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查出是什麼樣的迷煙。御醫們也在試驗,結果怎麼也沒有查出端倪。」陸少羽說道,「失蹤嬰兒的家庭有的是普通百姓,有的是富戶,還有好幾位官家。百姓和富戶也就不提了,官家裡有那麼多僕人,居然也會被偷走。不過有個更夫說無意間看見一個婦人抱著一個孩子在街上走動。新帝登基以來,咱們京城便沒有宵禁之說,他也就沒有當回事。」
「更夫看見了可疑的人,那順著這條線索再查。」
「更夫沒有看清她的樣子,隱約只看得出是個四十出頭的婦人,長得挺高的,身子還挺壯。我根據他的描述,讓畫師畫了像出來。」
陸羿看著陸少羽遞來的畫像:「這是一個男人。」
陸少羽再定睛一看,根據更夫描述所畫出來的畫像里,那人戴著頭巾,遮住了一半的臉,抱著一個孩子急匆匆的樣子。
「更夫也沒有看清楚,只描述出了一個大概的身高體型,或許與他看見的有誤,這個只有抓到兇手才知道了。另外還有一個僕人發現了可疑的人。只不過那人抱著一個包袱,還易容成了府里老媽子的樣子,後來出事了,那個僕人才交代出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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