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雨現在沒心情應付親戚之間的走動,只說先忙過這段時間再說。【,無錯章節閱讀】
童氏沒有勉強,畢竟她啥也不懂,既然幫不了她,至少要做到別給她添亂。
兩人又說了些生活瑣事。這時候,從外面傳來哭泣的聲音。聽這聲音,應該是朱晨在哭。
蟬衣出去了,沒過多久,拉著朱晨的小手走進來。
朱晨一身泥土,因為哭得傷心,一邊哭泣一邊抹淚,滿臉都是灰塵,像個大花貓似的。
「這是怎麼了?」慕思雨關心地問。
「小清兒,小清兒……」朱晨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小清兒欺負你了?」慕思雨皺眉。
平時陸芷清破壞力極強,但是她非常有分寸。她最喜歡『欺負少璟』,把少璟做女孩打扮,然後就是欺負對面的小胖子,那小胖子也是個大度的,不管陸芷清怎麼『欺負』他,他第二天還是會過來找她玩,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被陸芷清欺負哭的。
看來那丫頭不能再寵了,再寵的話就是個混世小魔王,以後誰壓得住她?
童氏見狀,說道:「小清兒才多大,還能欺負到他?小孩子之間耍鬧是正常的,偏他小氣,一點兒小事就當真了。」
雖然朱晨是童氏和朱大夫中年生的兒子,但是夫妻兩人都沒有寵著他,平時該給的會給,該管的也會管,只不過朱晨性子軟,經常因為小事哭泣。
童氏便沒有把朱晨的哭鬧當回事。
慕思雨卻不覺得朱晨是因為小事哭泣。她回來這麼久了,對朱晨也有些了解了。當初童氏生病時,朱晨一直守在身邊,表現得像個小大人似的。由此可見,朱晨不是個經不住事的人,現在哭成這樣,只怕真不是小事。
「平安,你先別哭,給姐好好說,要是小清兒做得不對,我一定不會姑息她。」
朱晨搖搖頭,更咽道:「不是……小清兒沒有欺負我。」
他再次抹了把淚,那張好看的小臉變得更花了。
童氏和慕思雨見他這樣,更加不明白了。
既然小清兒沒有欺負他,他哭得這麼傷心是做什麼?再者,他嘴裡叫著小清兒的名字,難道不是因為小清兒欺負他了?
「小清兒流血了……好多血……她的手受傷了……」朱晨終於說出完整的話。
「什麼?」童氏和慕思雨都慌了。
「小清兒現在在哪裡?」慕思雨問。
「爹……」朱晨說出重要的一個字,慕思雨邁步就往外面走。
童氏對蟬衣說道:「蟬衣姑娘,這小子先交給你,我也去看看。」
兩人趕到醫館。只見朱大夫輕輕地擦拭著陸芷清手臂上的血跡,露出一條長長的傷口。
陸芷清抿著嘴,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一副我想哭但是必須忍著的樣子,看得慕思雨和童氏都心疼得不行。
「這是怎麼弄的?」慕思雨問。
陸芷清見著親娘,拉著她的衣角,哭著說道:「娘,疼……」
「娘知道。」慕思雨摸著陸芷清的頭髮,又問朱大夫,「朱叔,傷得怎麼樣?」
「這麼長的劃傷,怕是要留疤了。」
「怎麼造成的?」
「我也不知道,問她自己。」朱大夫沒好氣地說道,「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弄了這麼長的傷口回來,誰知道她又去哪裡野了?」
「少璟呢?」慕思雨問旁邊的僕人。
僕人說道:「剛才回來的時候遇見了大小姐,大小姐說小少爺累了,讓人送回去休息了。」
朱大夫很快幫陸芷清包紮好了傷口。
陸芷清疼得不行,抱著慕思雨的腰肢撒嬌。
本來慕思雨還想板著臉給她一點兒教訓的,看她一直叫疼,可把她心疼壞了,抱著她好一陣哄著,剛才發誓要好好教訓她的想法徹底沒了。
「娘,那些人真的很過分。農人好不容易養的蠶,每個繭都是那麼的好,他們不僅用很低的價格收走,而且還說有一半的是不合格的……」
陸芷清有條不紊地說完整件事情的經過。
原來陸芷清剛來不久便有了一群孩子跟班,那些孩子的家裡離這裡不遠,陸芷清說在城裡玩膩了,想去他們家鄉看看,那些孩子便邀請她去做客。
說來也是湊巧,他們剛到村里,那幾個孩子發現收蠶繭的人來了,便說了幾句那些收蠶繭的人價格壓得很低,他們爹娘每次賣了蠶繭都要愁眉苦臉。
不僅如此,那些收蠶的人還會順手抓走他們的雞鴨,和土匪沒什麼區別。
陸芷清問:「既然價格低,那就別賣了,找一家價格高的賣不是更好嗎?」
其中一個孩子說道:「那收蠶繭的姓孟,是當地的一霸,要是不把蠶繭賣給他們,我們村裡的人別說養蠶了,怕是連在這裡生活都是問題。」
陸芷清向來好打抱不平,聽了這話那還能依?
於是,她帶著孩子們與那些收蠶繭的人對上了。
如果是平時在城裡,陸芷清一呼百應,那些收蠶繭的嘍囉根本不足為懼。可是當時她只帶了一個手下,而那個手下要保護三個孩子,難免有失手的時候。於是,在他保護陸少璟的時候,陸芷清被那些地痞推倒在地,劃傷她手臂的是一塊鐵片。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慕思雨問。
陸芷清嘟嘴:「我幫助別人,沒有錯。」
「你幫助別人是對的,但是你的方法是錯的。你只是一個小孩,連你自己都需要別人保護,怎麼可以衝動行事?如果你想幫助你的朋友,那就得三思而後行。首先,你要先估量你這樣衝過去有幾分勝算。聽你剛才的描述,對方竟有三十幾個人。你只帶了一個護院,就算那個護院武功高強,但是在你們三個都是他的累贅的前提下,你覺得全身而退的勝算有幾分?」
「然後,你再想想有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你這樣為他們打抱不平,不僅傷了自己,還沒有保護好你的朋友。你這樣的幫忙是幫倒忙,沒有任何作用。如果我是你,我會搜集對方欺凌百姓的證據,待證據充分,我會先與對方談判,儘可能的給那些農人爭取最大的利益。如果對方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再用律法來解決。農人也好,商人也好,那都是要講規矩的,蠶繭的價格是多少,市場有個定價,而不是他想怎麼定價就怎麼定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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