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元溪用嫌棄的眼神看著面前的『胖球』。
他伸出慘白的手,見她把紅通通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裡,手裡的溫暖快要燙著他冰冷的手掌,用力拉她起身。
上官錦繡一個踉蹌。
范元溪輕飄飄的身體往後面栽倒。
砰!她壓在了他的身上。
「皇皇皇上……」
范元溪皺了皺眉,喘著粗氣:「下去。」
「娘娘……」離湘趕回來了,見到這幅畫面被嚇得不行,連忙把『行動不便』的上官錦繡拉起來了。
范元溪躺在地上,見上官錦繡畏懼地看著他。
「你……」范元溪看著她蘋果般的小臉,「是不是長胖了?」
上官錦繡瞪直了眼睛:「才沒有。」
范元溪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這麼重,差點謀殺朕,還說沒有長胖?」
「沒有,就是沒有,我是穿得太多了。」上官錦繡委屈,「最近吃不下睡不著的,怎麼可能長胖?」
離湘在旁邊嘀咕:「奴婢早說您吃得太多了,腰身都粗了,您非不聽。」
「離湘!」上官錦繡嬌羞,「你到底是誰的丫頭?」
「還不扶朕起來?」范元溪不耐煩,「笨死了。」
「離湘,你快扶皇上起來。」
「娘娘,還是您扶吧!」離湘推了推上官錦繡。
范元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上官錦繡不敢再耽擱,小心翼翼地扶起范元溪。
「皇上,這裡不是逍遙宮嗎?怎麼這麼安靜?臣妾還以為會被您的愛寵咬死呢!」
范元溪捏著上官錦繡的臉頰。
左捏捏右捏捏,就像捏包子似的,把那肉嘟嘟的臉頰捏成了各種形狀。
「皇后,你們鳳臨國是不是想謀害朕?」
上官錦繡心裡一慌,連忙搖頭:「沒有。」
「還真是惡毒啊!他們挑了最蠢的一個女人送進宮當朕的皇后,以後再生下最蠢的皇子,兵不血刃解決了我國。」
「我才不笨,我也不是最蠢的,皇上就算看不上臣妾,也不能這樣羞辱臣妾。」
「那麼不笨的皇后娘娘,這個天氣了,你覺得朕的愛寵不會冬眠嗎?」范元溪捏了捏她的下巴,「它們都冬眠,哪有空吃你?」
上官錦繡恍然大悟:「對呀,我忘記它們要冬眠,所以不會有危險了。」
離湘垂著頭,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剛才別說皇后娘娘沒有想起來,她也沒有想起來。不過,過程不美妙,結果是好的,看皇上也不像是真的生氣的樣子。
「你來這裡做什麼?擔心朕的愛寵餓了,主動投食?」
「他們說皇上失蹤了,臣妾是想找您的。」
「找朕做什麼?」
「聽說你病了……」
「他們說、聽說……朕的皇后這麼喜歡聽別人怎麼說,怎麼不來親眼看看?」
「臣妾不想打擾皇上。」
上官錦繡心虛。
「皇上,老奴終於找到你了。」老太監帶著幾個侍衛匆匆地趕過來。「皇上,你還病了,不能在外面吹風,老奴請了御醫,御醫應該快到了。」
范元溪把手放在上官錦繡的手上。
上官錦繡扶著范元溪回了養心殿。
剛進養心殿,一股熱氣撲面而來。阿嚏一聲,上官錦繡打了個噴嚏。
被噴了一臉的范元溪:「……」
「皇上恕罪。」
范元溪只覺不僅頭疼了,連心肝肺腑都跟著疼了。
果然,他剛才的『猜測』是有道理的。鳳臨國野心勃勃,故意用一個蠢皇后來氣死他,以達到兵不血刃的目的。
「皇上只是染上風寒,吃上幾劑藥就可以了。」御醫說道,「下官開個方子,麻煩公公把藥煎上給皇上服下。」
「剛才皇后娘娘也有風寒的症狀,不如讓御醫一起把個脈。」老太監非常有眼力見地提議。
范元溪閉著眼睛靠在那裡,一副什麼也沒有聽見的樣子。
上官錦繡伸出手臂任御醫把脈。
御醫說了一樣的話,然後說道:「娘娘的症狀輕些,服上半碗即可。」
「臣妾告退。」上官錦繡對范元溪行禮,準備離開。
「我讓你走了嗎?」范元溪睜開眼睛。
上官錦繡不知所措:「不知道皇上還有什麼吩咐?」
「閒著無事可做,不如讓皇后彈首曲子來聽聽。」范元溪道。
上官錦繡不敢拒絕,在宮人準備的古琴前彈奏曲子。
一曲結束,上官錦繡沒有聽見范元溪的聲音,只有再繼續彈奏。
第三首……
第四首……
上官錦繡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卻發現整個宮殿只有她在那裡,其他的宮人包括她的大宮女離湘都出去了。
她看向范元溪,見范元溪趴在那裡,原本蓋在身上的被子鬆開了,他看起來睡著了,而且有點不舒服。
她慢慢地走向范元溪,把旁邊的被子拉上去。
一隻手臂抓住她的手腕,她驚訝地看向范元溪,卻見范元溪雙眼通紅,殺氣騰騰地拽她下來,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好痛……
上官錦繡的眼裡滿是恐懼。
脖子好痛!
喘不過氣來了!
「皇……皇……上……」
范元溪沒有意識,手裡的力度更大。
「該死!」范元溪的聲音陰狠無比,「你們這些人……全部該死!」
「皇……上……」上官錦繡流出了眼淚。
她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一滴眼淚落在范元溪的嘴裡。
范元溪渙散的眼睛突然清明過來。
他看著面前的畫面,眼眸一怔。
他鬆開她。
「咳咳……」上官錦繡雙腳無力,坐在地上咳嗽著。
范元溪聽著空曠的宮殿裡迴蕩的咳嗽聲,冷道:「滾!」
上官錦繡顧不得別的,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跑出宮殿。
「皇后娘娘,藥煎好了……」老太監帶著宮人進門,身後的兩個宮人都端著藥。「娘娘你這是怎麼了?」
上官錦繡的神情看起來不對勁。
上官錦繡一刻都不想呆下去,搖搖頭,朝外面跑了。
「這……」老太監不明所以,「小方子,你把藥給娘娘送過去。」
其中一個宮人追出去了。
范元溪看著房頂,眼裡滿是冷漠。
老太監發現氣氛不對,有點不敢上前。可是,這個時候敢出去的話,明天怕是十幾個乾兒子都得在他的墳頭上香了。
「皇上,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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