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之後,眾人終於抵達陸家在郊外的莊子。Google搜索
要說溫泉莊子,雖說不是人人都有的,但是有權有勢的富貴人家不缺這個,在場的除了少數的兩三位夫人,其他幾位都是長過見識的,也知道怎麼回事。
不過,當他們抵達這個莊子時,全部都看呆了。
漫山的紅梅爭先綻放,在一片白雪之中,那樣的艷麗顏色成為了天地間最美麗的風景。
再看面前的莊子根本不是想像中的樣子。一般這種郊外的莊子,平時也很少來,一年能來一兩次就不錯了,誰捨得花這個銀子好好打理?
然而面前的莊子竟是五進五出的,圍牆又結實又高大,而滿樹的梅花從牆頭伸出來,生機勃勃。
「這宅子真大。」譚夫人說道,「你們經常來這裡嗎?」
慕思雨壓下心裡的驚異,笑著說道:「實不相瞞,這宅子也是剛買不久,只來得及打理一番,沒呆過幾天。」
「剛買啊?」譚夫人說道,「那咱們可沾光了。」
貴婦人們都是帶了僕人的,現在下了馬車,馬車被趕到馬廄去了。
慕思雨又為每位夫人都安排了住處。至於夫人們帶來的孩子,要是不想與親娘分開,那就住在耳房裡。要是想單獨住,那也住得下。
這裡有五口溫泉池,其中四口溫泉池是小的,只有一口是大的。
那個大的溫泉池足夠容下十幾個人。
慕思雨早在五天前便做好準備,不管是吃的喝的玩的應有盡有。
「紫蘇紫苑,這是怎麼回事?」慕思雨問,「怎麼有這麼多紅梅?」
「夫人不知道嗎?」紫蘇道,「早在夫人還沒有回來的時候,管家收到老爺寫的信,說是要在莊子上種滿梅樹,最好是現在就開放的。現在就能開花的梅樹,那不就是把別的地方的梅樹移植過來嘛!管家安排了好多人來完成這件事情,奴婢還在這裡盯著呢!」
「漫山的紅梅全是移植過來的?」慕思雨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上次夫人來時,可有看見梅樹?沒有對不對?這不得了,就是老爺吩咐的呀,要不然又不可能憑空出現。」紫蘇道。
慕思雨站在院子裡,看著山上的那片紅梅,胸口燙燙的。
「夫人……」臨時從陸宅調派過來的婢女走過來,紅著眼眶說道:「那位榮夫人說床太硬,房間太冷,被子又不舒服……」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慕思雨說道,「我去找她。」
榮夫人坐在桌前喝著茶水。
旁邊的婢女正在收拾行李。
既然要來泡溫泉,肯定不會馬上回去的,所以準備好行李以備不時之需。
事實上,慕思雨也打算款待一下眾人,要是她們住得慣,在這裡住上幾天也是可以的,反正大冬天的也沒有多少事情可以忙。
不過這位榮夫人還真是讓人掃興。
慕思雨一進門,臉上揚起笑容:「榮夫人,不知道住得可習慣?」
榮夫人沒有說話,旁邊的婢女開口了。
「既然陸夫人問起,那奴婢就實話實說了。咱們夫人身子嬌貴,平時吃的住的都是極好的,可是你這莊子裡什麼都沒有。瞧這床,太硬了,我們夫人肯定睡不著的。還有被子,怎麼這麼粗糙啊,我們夫人的皮膚這麼嬌貴,怎麼能用這樣的被子?還有……」
那婢女滔滔不絕地說了十幾條,從床和被子說到使用的茶杯,說什麼茶杯不夠美觀,茶水不夠清雅。
慕思雨任由那婢女說著,臉上的笑容不變。
「說完了嗎?」慕思雨問。
婢女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榮夫人。
榮夫人沒有表態。
婢女接著說道:「暫時就這些吧!不過就算只有這些,我們夫人也住得不習慣。」
「可以理解,放心好了,我會安排好的。」慕思雨說道。
婢女偷偷地瞟了一眼慕思雨,眼裡閃過不屑。
聽說這位陸夫人是村姑出身,果然是膽小如鼠,被人刁難了連個屁都不敢放。
出了榮夫人住的房間,紫苑柔聲說道:「夫人,真給她換?」
「換啊,怎麼不換?」慕思雨眨眨眼睛,「咱們是主人,當然得滿足貴客的一切要求。」
另一個房間,僕人把剛才聽見的事情告訴了正在換鞋子的譚夫人。
譚夫人換好鞋子,又把頭上的首飾取下來,換上了輕便的首飾。
「你覺得這房間怎麼樣?」
「還行。」嬤嬤說道,「雖然不算華麗,但是還算舒服。」
「你沒有察覺這個房間很暖和嗎?」譚夫人說道,「我聽人說這位陸夫人擅長巧工之術,做了許多便於民的事情。之前只聽說過,卻沒有親眼見過。今日見著這房間,終於明白我們家老爺為何對這對夫妻這樣看重了。」
「夫人的意思是……」
「滬北城本是貧瘠之地,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內,現在的富貴只屈居於京城之下。據說許多西域的商人繞著極遠的路都得去一趟滬北城,要不然就是白來了我們這泱泱大國。」譚夫人說道,「可以做出這樣的成就,陸大人和陸夫人絕不是泛泛之輩。你覺得這樣的女子會被一個後宅的婦人刁難住嗎?等著看吧,說不定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
慕思雨把信函交給一個跑腿的下人。
「交給大人。」慕思雨說道,「不要在路上耽擱。」
下人走後,一道身影從後面的柱子處走開。
那人回了榮夫人的房間,低聲說著『陸夫人派了下人去京城』。
「她要是聽話,我就放過她一馬,不與她一個鄉下婦人計較。」榮夫人玩著精美的蔻丹,眼裡滿是得色。
今日來的總共有八位夫人。除了榮夫人這個不好對付的,其他幾位夫人還算給她面子,哪怕只是表面的。
「妹妹平時玩的是什麼?」一名小少年問陸芷雲。
瞧那小少年的模樣,應該只有十二三歲,與陸芷雲年紀相仿。
那是譚夫人的兒子莫輕言。
「我只會繡花。」陸芷雲說道,「雖然跟著我爹和我哥識字,但是也只是識字,可不想當什么女狀元。」
莫輕言撲哧一笑,清俊的臉上滿是溫和的笑意。
「行,不說書,也不談那些風雅,那妹妹知道怎麼抓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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