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十天走的是陸路,之後又搭上了商船,開始走水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慕思雨最擔心的就是小清兒的情況,在水上呆了兩天之後,她發現自己擔心過度,因為小清兒的狀態比大人還要好。
陸芷雲陪小清兒在甲板上玩。
慕正涵從來沒有坐過船,找船員們聊天去了。他有許多問題,船員們見他和氣又大方,問什麼答什麼,倒是很快與他打成一片。
陸少羽一點兒也不浪費時間,拿著書在甲板上坐著看。不過從他的神態來看,看書是其次,享受海風才是目的。
水花拍打著,浪花嘩啦啦作響,面前一片汪洋,這樣的美景是他們以前沒有見過的。
慕思雨看著面前的一切,說道:「這樣吹著風,看著美景,真是愜意。」
紫苑在旁邊說道:「要是再來一杯花茶,一塊點心,就更舒服了。」
「這船上要什麼有什麼,奴婢去廚房問問中午吃什麼。」紫蘇在旁邊說道。
紫苑指著前方喊道:「夫人你看,那是什麼?」
正準備離開的紫蘇聽見聲音看過去,見前方水面上有些黑黑的東西,說道:「好像是人。」
「人怎麼會躺在海面上?」紫苑說道,「這裡四面都是水,一眼望不到盡頭,要是人的話,還能活著嗎?」
「快通知船老闆過來。」慕思雨說道,「他在這方面有經驗,讓他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船老闆很快趕過來了。
見了前面的東西,他招呼船員們:「告訴掌舵的,往左一點,對對……再往前一點……」
當他們靠近了,看清楚面前的東西,一個個毛骨悚然。
的確是人。
除了密密麻麻的人之外,還有一艘被毀壞的船隻。
「瞧這船應該是私人的。」船老闆說道,「再看這些人……怕是早死了。」
「伯伯,你看那邊那個人,他剛才動了一下。」陸芷雲指著前面的一道小身影,「就是被幾個人托著的那個。」
「還真是……」船老闆看了看,「快救人啊!」
船員們把那人救了起來。
慕思雨看著那些屍體,說道:「這麼多屍體要是一直放在這裡不管也不行。」
「夫人,在下知道你是好意,但是對咱們這種在海上跑生活的人來說,死在海上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別看現在他們還浮在水面上,等屍體被海鳥吃掉了,只剩下骨頭之後,漸漸地就會下沉,就會變成這海里的怨魂,永遠回不了家鄉。」
慕思雨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
她對紫蘇紫苑說道:「把小姐和少爺帶進船艙里,先別出來了。」
船上有個大夫,是船老闆手下的。大夫給那個被救起來的幸運兒看了診,說了他只是餓昏的情況。
幾天後,他們遠離了那片區域。大家的心情也好了些,又願意走出船艙看看外面的風景了。
「娘,姜公子醒了,想要親自來向你道謝。」陸少羽帶著一名十幾歲的少年走過來。
慕思雨正在陪陸芷清玩耍,聽見他的話看向他身後的方向。
那個少年穿著的衣服應該是范琰的。范琰與他年紀差不多,身量也差不多。再看容貌,這少年長得很俊,就是眼神冷了些。
「多謝夫人救了姜某。」姜晚晨感激地說道。
「救你的是船老闆和他的船員,發現你的是我的女兒,我什麼也沒做,當不得你的謝。」慕思雨說道,「人沒事就好。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要是順路的話,我們可以捎你一程。要是你想去別的地方,我可以借你盤纏。等下次再見時,你再還給我就是了。」
「夫人不問我是什麼人嗎?」姜晚晨說道,「死了這麼多人,或許我是壞人。」
「那些人是你的人吧?他們臨死前還用盡力氣托著你,不讓你被水淹沒,可見你至少是一個深得人心的主子。你年紀不大,與我兒子相差不了幾歲。將心比心,看見你這麼大的孩子,免不了當成晚輩多了幾分疼愛。至於你說的壞人,這也沒什麼。先救人嘛,如果你真是壞人,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你一個人?不過看你眼神乾淨,氣質出眾,出身必然不凡。」
「晚輩姓姜,名晚晨。」姜晚晨說道,「五皇子認得晚輩,所以晚輩不是壞人,夫人只管放心。」
「我猜到了。」慕思雨看向范琰,「五皇子的衣服不是誰都能穿的?船上這麼多人,要不是他主動借衣服給你,你穿不到他的。」
「夫人,他爹是兵部尚書。」范琰說道,「我們從小便在一起玩,也算量青梅竹馬吧!」
「果然。」官二代。「那你也要去京城了?」
「是。」
「正好順路,那就一起走吧!」慕思雨道,「你缺什麼找五皇子,你們不是很熟嘛!」
陸芷雲打量著面前的姜晚晨。
「小雲兒,你看他做什麼?」范琰不高興了。
又過了幾天,他們上了岸,在當地買了馬車繼續趕路。
這時候,陸芷清開始有點懨懨的,慕思雨便放慢速度,原本一天的行程她用兩天走完,等到了京城的時候,比原計劃多過了一個月。
京城門口。陸羿偉岸的身影引起許多女子的回眸,膽大的上門搭訕,但是陸羿的一個眼神便讓她們知難而退。
夏琨在旁邊說道:「夫人要是看見這一幕,還不得生氣?陸大人,你也太招搖了。」
陸羿低頭看了看自己:「招搖嗎?」
「你這精心打扮了一番,像個女子要會情郎似的,怎麼不招搖?」夏琨說道,「現在好了,夫人還沒到,招了一群花蝴蝶。」
「別多嘴。」
「放心,肯定不多嘴。」夏琨說道,「陸二爺怎麼沒來?今天夫人到京城,他不是說也要過來的嗎?」
「來了。」陸羿上前幾步。
馬車快速地駛過來。
夏琨也不說話了,盯著前方的馬車。
「小雲兒和少羽過了十一歲生辰,又長大了一些。」夏琨說道,「少羽那小子別的我不擔心,就怕太悶了,以後變成第二個你。」
馬車停在他們面前。
一隻手打起帘子,接著一道靈活的身影跳了下來。
「陸大人,夏叔,好久不見了。」范琰笑著招呼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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