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妃震驚:「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我十歲的時候,我和表哥玩躲迷藏,正好躲在了你和爹的房間裡,表哥找過來,沒想到你和爹這個時候回來了,我們害怕你們訓斥我們,就躲在了衣櫃裡,正好就聽見了你和爹的談話。Google搜索從那以後我就知道了,我根本不是你和爹的孩子,表哥才是。難怪你對表哥這樣好,每次表哥過來,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緊著他,連你得來的珍貴衣料也先送給他用。」
「他也知道……」璃王妃喃喃地說道,「這些年來,他從來沒有說過。」
「我和表哥同時發現秘密,在你們走後,我們偷偷出來了。你猜表哥說了什麼?他說是我搶了屬於他的一切,他會搶回來的。」范詩幽看著璃王妃,「你一直想讓我嫁給他,我不願意,就是不想成為你們的棋子。當然了,我也不喜歡他。哪怕所有人都在誇讚這個所謂的君子墨,在我的眼裡他就是個偽君子。他看我的眼神是冰冷的,好像是我搶走了他的一切。可是他也不想想,真是這樣嗎?」
璃王和璃王妃更疼他,連原本屬於她的親娘和親爹也礙於他的身份,什麼好的都先給他,只怕趙夫人早就忘記她才是親生女兒吧?
她表面風光,還得了封號,什麼幽然郡主。可是這個封號只是外面不知情的人當回事,趙家和范家誰當回事了?
「你們竟藏了這麼多事情。」璃王妃用失望的眼神看著范詩幽,「難怪你不願意嫁給你表哥,反而跟一個書生私相授受。你這是故意報復我們吧?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捫心自問,我可有虧待過你?你的日子哪裡不如趙家的其他姑娘?不,你比她們風光多了。」
范詩幽沉默。
「我被你氣糊塗了。」璃王妃坐下來,「陸羿為何找你說這些?他為什麼要查璃王府的陳年舊事?為什麼提起你表哥?」
不行,她得把這件事情告訴王爺。
還有梓墨,她要見見他,找他說說話。他是怎麼想的?為什麼知道了真相卻裝作不知道,這些年是不是一直在埋怨他們?
衙門。陸知謙把一疊資料遞給陸羿。
「這些是趙家名下的房子和店鋪,這些是趙梓墨名下的,還有一些在別人的名下,但是這些人都是趙梓墨的心腹手下,所以極有可能也是趙梓墨的。另外璃王府那邊有動靜,想必很快趙梓墨就會知道大人您在查他。」
「嗯。」
坐在旁邊的范元溪問:「不怕打草驚蛇?你就不擔心他對陸夫人下黑手?」
「趙梓墨為何急著用銀子?因為他野心勃勃,想要的不僅僅是璃王府的爵位,而是為以後的謀反做準備。他為什麼一直隱忍不發,因為時機還沒有成熟。他發現了假的蘇庭正的身份,藉此威脅假蘇庭正,讓他想辦法帶走范詩幽,這樣就能讓整個璃王府落在他手裡。」
「趙梓墨這個人披著君子的外皮,其實是個真小人。他恨范詩幽代替了他的位置,哪怕范詩幽情有可原,他也要毀了她。這樣一個自私自利,貪婪無恥的人,偏又狂妄自大。他在牆壁上寫下那句話,用的是蘇庭正的字體,但是正是那句話留下了明顯的破綻。」
「我在等他露出更多的破綻。這些都是他的產業,而夫人必然在其中之一。他敢回到璃城,就是篤定我們查不出他。現在我們在查他了,以他的性格,必然會想辦法派人把夫人轉移到別的地方。只要我們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就能找到夫人的下落。」
范元溪把玩著面前的擺件:「那得快些,而且還得神不知鬼不覺,要不然真被他調到別的地方,下次想找就更不容易找到了。」
「我不能去。」陸羿捏成拳頭,狠狠地敲了一下桌面,「我這裡肯定被趙梓墨的人守得死死的,所以我要在璃城做別的事情引開趙梓墨的視線,而找人的事情只有麻煩你們了。知謙,你是夏琨親手帶出來的,我相信你的能力。」
「大人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
陸羿再次來到璃王府,只不過這次是來找璃王的。
他剛進璃王府,派出去的人把趙梓墨帶了過來。
趙梓墨原本在一場詩會上,參加詩會的都是璃城非常有才情的書生。等陸羿的人找上他時,他的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璃王妃聽說了消息,趕了過來。
「陸大人,你要找尊夫人,那隻管去找,怎麼總是抓著我們府里的事情不放?」璃王妃先一步發難。
陸羿坐在璃王旁邊的位置上。
「王爺也覺得本官是在抓著王府的事情不放嗎?」
璃王皺了皺眉:「陸大人,你不會懷疑是我們璃王府的人抓了尊夫人吧?」
「那就要問趙公子了。」陸羿看向趙梓墨,「趙公子,本官查到瓊樓、玉石店,還有璃城、滇玉城、以及蘇州城裡的五十幾家店鋪都是你的,你們趙家的產業做得還真大。」
「趙家本來就是富商,有這點產業不算什麼。除了你說的這幾個城池,我們趙家的生意遍布天下。」趙梓墨溫和地說道,「陸大人把在下叫過來,莫不是想打聽趙家的生意經?那恕我不能奉陪了,我雖是趙家的人,但是家裡人都想我考取功名,所以我不懂生意。」
「我倒覺得趙公子是最懂得生意的人。」陸羿說道,「要不然想不出連環詐騙案,空手套白狼的本事。」
「你這是什麼意思?」璃王妃說道,「我們墨兒不差銀子,不可能騙別人的銀子。」
「他是不差銀子,但是你問問他,這些年他把銀子拿來幹什麼了?」陸羿說道,「其實當本官一頭霧水的時候,的確不好找出問題所在。當你露出一個又一個破綻的時候,這些事情就連成了一串。」
趙梓墨搖著扇子:「陸大人,莫不是陸夫人下落不明,你憂思過重,有些失去理智了?」
「你怎麼知道我的夫人是下落不明,而不是被人害死了?畢竟她所謂的屍體已經在仵作室。」
「這不難解釋,因為陸大人的樣子實在不像是相信尊夫人已死的狀態。」趙梓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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