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雨等了幾天,沒有等到回滬北城的消息,反而等來了陸羿被下大牢的噩耗。Google搜索
陸軒四處打聽,帶回了陸羿被下大牢的原因。
「還是因為鎮國公嫡子被拐的案子。」陸軒滿臉愁色,「這個案子越滾越大,牽扯出了某位重級大臣,我哥真是不要命了,還敢牽扯其中。」
「就算要找替罪羊,也不該找你哥吧?」
「我哥的官職不高,這件事情再鬧下去肯定會引起朝中動盪。本來武將與文官保持著一個平衡,最近這個平衡快要被打破了,皇上豈能高興?」
對那些當權者來說,真相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會不會引起朝中動盪。
「現在怎麼辦?」慕思雨問,「咱們去找忠王想辦法怎麼樣?」
安亦珩從外面走進來:「我建議先別輕舉妄動。」
「安兄。」陸軒說道,「這段時間沒見著你,去哪裡了?」
「還有三年才科考,我總不能閒著,就找了個活計先幹著。」安亦珩說完,又對慕思雨說道,「以我對陸大人的了解,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所以,你覺得我應該再等等?要是猜錯了,輸的可是我們陸大人的性命。」慕思雨說道。
「忠王不會見死不救。要是真有危險,他會幫忙的。當然了,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暗中與忠王府聯繫,試探一下他們的口風。」
「多謝安兄的提醒。」陸軒說道,「之前我太著急了,聽了安兄的話,我也覺得大哥極有可能有後續安排。這樣吧,我明天去探監,與大哥見一面。」
「我想去。」慕思雨道。
「大嫂,你就別去了。」陸軒道,「大哥剛被關進去,想要見他一面不容易,我還得找人偷偷安排我進去,要是你去的話,說不定連見一面都不行。」
「那好吧,你先去看看,有什麼消息再告訴我。」
第二日,陸軒去大牢里探視。
慕思雨在家裡等消息。
當看見陸軒的身影時,慕思雨匆匆地迎過來。
「怎麼樣?」
「我瞧大哥在牢里也沒受委屈,大嫂只管放心。」陸軒接過僕人遞來的水喝著。
「他一日不出來,我哪裡放得下心?」慕思雨說道。
「大哥說他有分寸,肯定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大嫂只管安心等消息,不管外面傳什麼,你都不要相信。」
「夏大哥呢?」慕思雨問,「這兩天都沒有瞧見他。」
「應該是聽了大哥的安排,在外面辦什麼事情。」
夜晚,慕思雨畫著一張又一張草圖。
她想讓自己平心靜氣,免得胡思亂想。可是在這樣寂靜的夜晚,所有的感官放大,心情放大,越是想要拋開雜念,那些雜念反而越要追著她不放。
嘩啦!她再次將手裡的紙揉成團,扔向對面的紙簍里,再拿起筆時,她不再畫草圖,而是寫著陸羿原本的生活軌跡。
「不對,不對,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了,所以,走的路也不一樣了。」
根據原著,他這個時候剛去軍營,還是一個沒有功名的人。現在他走上了不同的路,而且妻兒都在身邊,沒有黑化,也沒有黑化的傾向。
原著中有個八千歲,權傾朝野,只不過按年紀來算,那個八千歲還沒有成為八千歲,現在還是宮裡的一個小太監。
他後期的那些死對頭都在升級的路上,這個時候不會與他對上。
那麼,他現在遇見的麻煩是新的麻煩,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對付的辦法。
「夫人。」夏琨在外面喊她。
慕思雨放下手裡的筆,大步走出去。
她還沒有歇息,衣服整整齊齊的,只是頭髮披散著,將那瘦了不少的小臉襯托得更小了。
「你這幾天去哪裡了?」慕思雨問,「太晚了,我也不請你進去坐了,你找我是不是想說什麼?」
「我知道你會擔心大人,所以特意過來給你說一聲,大人現在很安全,每一步都在我們的計劃之內,你不用擔心,只管在家裡好好休息。」
陸軒說過同樣的話,慕思雨再看夏琨這樣淡定,算是相信了他們的說辭。
「我們好久能回滬北城?」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怕是還有一段時間。」
「行,我等你們的消息。」慕思雨說道,「只要知道他沒事,我就放心了。」
陸羿會有事嗎?
幾天後,他出了大牢。
緊接著,鎮國公嫡子被拐案也結案了。
牽扯這件事情的家族就是靖國公夫人的娘家,那靖國公夫人是繼室,她嫁過來沒多久,見自己的地位沒有預料中的好,所有人都重視原配生的孩子,便想出了這條毒計。事情暴露出來之後,不僅她被休棄了,連娘家也被她連累,全家被關押起來。
這個案子是陸羿負責的。
所謂的入獄案,一切都是引蛇出洞的計謀。
又過了半個月,陸羿把這件事情收了尾,同時也升遷了。
「大理寺丞,這是幾品官?」慕思雨聽說了消息,問道。
「正六品。」陸羿道。
「縣令是正七品,從正七品升到正六品,連升兩級。」慕思雨說道,「看來這次京城之行是有好處的。」
「連升兩級倒不是什麼稀罕事兒。」夏琨說道,「真正讓人驚喜的是掌管的是大理寺。大理寺是有實權的,不是什麼閒散的職位。」
陸軒哀怨地看著夏琨:「夏大哥,你別扎我的心了。」
「二爺和大人不一樣。」夏琨說道,「以二爺的性子,像現在這樣做個閒散的翰林挺好的。」
「我也沒有什麼野心,也滿足現在的狀態。等我哥來了京城,以後我也是有人罩的人了。」陸軒說道。
做個小官也沒什麼不好,每日的早朝輪不到他,只有一月一次的大朝會才去露個臉,而且還見不到皇上,只有在外面等著,擠在人群之中。
官職定下了,他們也要準備回滬北城做交接了。新的滬北城縣令也有了安排。
「新的縣令到底是誰呀?」慕思雨說道,「要是新縣令看上了咱們的遊樂園,那不是替他人做了嫁衣裳,怎麼想著特別不爽呢?」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陸羿神秘地說道,「這幾日我沒什麼事,不如帶你去四處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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