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了,遊絲語的病情總算是穩定下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朱大夫從房間裡出來,輕吐一口氣說道:「好轉了,再過幾日便會結痂。現在要做的就是別讓她亂抓,要是抓破了,容貌會有所損傷。」
「多謝大夫。」葉鶯歌感激地說道。
「你們查出天花的來源了嗎?」朱大夫問。
「查出來了。」葉鶯歌憤怒,「奶娘吃裡扒外,收了別人的好處,把染上天花的孩子衣服給絲語穿了,才鬧出這樣的大事。」
「奶娘沒有症狀吧?」
「我派人盯著,到現在還沒有症狀。她既是故意的,肯定會防範,怎麼可能讓自己中招?」
陸軒看向房間方向:「楚兄怎麼沒有出來?」
「他累壞了……」朱大夫說道,「你這個同窗非常細心,把孩子照顧得很好,多虧有了他,我才能騰開手配藥。」
「朱大夫。」游府的管家神色匆匆地走過來。「不好了,城裡有其他人染上天花了。」
「誰說的?」陸軒問。
「剛才衙門的人在門外說的。現在怎麼辦?」管家說道,「衙門的人說想把那些有天花症狀的送進游府來交給你醫治。」
朱大夫看向葉鶯歌:「游夫人,你要是同意,我就讓他們送來了。要是不同意,我再讓他們安排別的地方。」
「後門是不是有個院子廢棄許久沒用了,我瞧著房子還是好的,收拾收拾應該能用。要是你同意,就把那個院子騰出來安置病人。」
葉鶯歌也知道整個滬北城這麼多大夫,除了朱大夫之外,沒有別的大夫願意沾這種病。要是她不答應,朱大夫肯定不可能呆在游府為她女兒一個人醫治。
「我答應。」
葉鶯歌應允後,衙門的人就把有天花症狀的病人送到了後門。
陸軒蒙著面,加入了照顧病人的陣營里。
「陸兄,你別沾手,要是被傳染上就不好了。」楚凌試圖把陸軒趕走。
「朱叔給我說了防範的方法,我會注意的。」陸軒說道,「再加上我大嫂給我送了藥,說是可以防天花,吃了後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
「這個我也聽說過。」楚凌道,「的確有種防範天花的藥。」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陸軒看著剛送進來的五個人,「只是突然多了五個病人,真的是湊巧嗎?這個情況要是得不到控制,整個滬北城都危險了。」
天花的新病例出來,遊樂園那裡暫時停工。
百姓們最怕的就是天災人禍。人禍還能避免,天災卻避不可避,那完全就是看老天爺賞命。
滬北城每日打架鬥毆的案件多了,本來衙役們就忙得不可開交,這下子更忙了。
「出事了。」陸大牛闖進陸羿處理公務的房間。「大人,有百姓往游府潑油,還放了一把火,要不是發現得及時,怕是要燒起來。」
「犯事的人抓了嗎?」
「被他跑了。」
「抓。」陸羿冷笑。
「是。」
陸大牛沒有走,繼續說道:「大人,有一批人正在四處造謠破壞大人的名聲。」
「先抓起來審問。」陸羿淡道。
陸大牛剛走,夏琨和溫文崧又進來了。
溫文崧說道:「有點不妙啊,陸兄。」
「沖我來的。」陸羿篤定。
「你怎麼知道是沖你來的?」夏琨問。
「或許剛開始是游家內部的勾心鬥角,但是有人看見這天花出現的時機對自己有利,便繼續將這件事情鬧大。要是滬北城出現大量染上天花的病人,而且這些人死了,那絕對是我政績史上最黑暗的一筆,說不定我這官也保不住了。」陸羿淡道。
「你倒是警惕。我查到皇上安排的巡按御史微服出巡,四處審查各地官員。從他的行動軌跡來看,應該快到滬北城了。要是這個時候滬北城出事,別說你這個烏紗帽,只怕連性命都難保啊!」夏琨道,「這是有人想整你。看來我們陸大人沒當多久的官,恨不得你死的人卻不少。」
「現在怎麼辦?」溫文崧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必自亂陣腳?」陸羿道,「先解決天花再說。」
滬北城所有藥鋪的大夫都被召集起來。官府承諾三年之內不收他們的商稅,並且隨著他們義診的數目給他們頒發獎勵,比如說賜牌匾什麼的。
慕思雨這個時候出面承諾病人們拿著藥方可以去『同踱醫館』免費拿藥。不管是不是天花的病人,只要有最近開的藥方,就可以免費去拿藥。
她當然不會讓朱大夫吃虧,而是想將天花的傷害降到最低。誰也不知道人群中哪些人得了天花,以百姓喜歡占便宜的習性,免費的看診怎麼不去?不僅有免費的看診,還有免費的草藥可以抓,對那些窮苦的百姓來說,這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情。
慕思雨這樣做,一是想幫陸羿分攤壓力,二是想把同踱醫館的名聲打出去,三是給百姓們一個好印象,讓他們知道『夢想家居』的好。
馬車裡,李紅姝看著人群中的慕思雨,目光複雜。
青黛說道:「這位陸夫人真是大氣。全城這麼多百姓,那得多少銀子啊?」
「你以為她會吃虧?」李紅姝道,「遊樂園這個項目就是他們夫妻弄出來的。等天花的事情結束,遊樂園建成,以她在百姓之中的好名聲,到時候還缺客源?」
「就算如此,這次損失的也是很大的數字,那不是一朝一夕能賺回來的。」
「滬北城的縣令是誰?」李紅姝問。
「陸大人。」
「陸大人是她什麼人?」
「她夫君。」
「滬北城出了天花,這是天災人禍,防不勝防。可是她這樣大手筆,讓滬北城的百姓安心之餘,還讓別人看見滬北城的團結以及陸大人的政績,這會成為陸大人官途中的政績。遊樂園這個項目出來,滬北城又會把名聲打出去,從商業的角度來說,那又是一個政績。」
「你以為她吃虧,其實她在給她男人鋪路。只是這些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只有懂她的人明白。」
李紅姝目光茫然。
「我一直和鄭書玉比,可是在這件事情上我不得不承認,她找了一個不錯的合作夥伴。我終究比不上鄭書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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