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倒來茶水遞給文翊。記住本站域名
慕思雨挑了個舒服的凳子坐下來。
紫蘇和紫苑回到她的身側。
文翊開始講敘他與忠王的過去。
眾所周知,忠王是青樓女子生下的龍子。可是沒有人知道這位青樓女子原本是官家女眷,她淪落青樓是命運的不公,也是昏君無道。
文翊的母親與忠王母親是親姐妹。
「母親家道中落,淪落青樓,那昏君還不放過她們姐妹。在一段時間後,姨母生下了忠王。在生下孩子不久,那孩子就被餵了盅。至於我,因為我娘有人護著,懷孕了也隱瞞著,最後在一個貧瘠的村莊生下了我。姨母為了救忠王,想盡辦法打聽解盅的方法,最後在一個毒醫那裡得了一個方子……」
文翊不說了。
慕思雨見他情緒失落,說道:「難道夏大哥說的是真的?他們真的用你給他壓制盅毒?」
「那個方子就是用至親之人做藥引,把他製成一個毒人,每當忠王盅毒發作的時候就取他一碗血。剛開始一年一次,後來一年兩年,一年三次……」文翊捏了捏手掌心。「如今一月一次。」
「就算要用至親之人做藥引,為什麼選中你?」紫蘇問。
「因為我最合適。」文翊道,「姨母和我娘的身體都垮了,承受不了那麼多種毒藥。我當時還小,正是練成毒人的最好時機。」
慕思雨看著文翊蒼白的臉色。
原以為只是打從娘胎來的不足之症,結果卻是多年承受了非人的折磨。聽了這個故事,她不知道該讚嘆他們娘親的姐妹情深,連親兒子都不惜犧牲,還是應該同情文翊的遭遇。
初見文翊,他好像餓了好幾天了,想必是從忠王府逃出來的吧!
後來還有人在四處搜查,當天搜查的就是他。只是那時候她沒有想那麼多,要是知道忠王要找的人是誰,未必有那個膽子把他帶走。
「夏大哥說有辦法,說不定……」
「當初姨母找到的毒醫早就死了。現在又有什麼人能解決我們的問題?不過是拖延時間,免得忠王傷害你們罷了。不過放心,我不會讓他傷害你們。」
「我相信夏大哥,他不像是說空話的人。不過……就算他找不到,不到最後一刻也不能放棄。有人能調配這個毒壓制盅,那就能解毒。」
只是,沒有那麼容易。
「奴婢有一問。」紫蘇好奇地問道,「王爺與公子您的娘親還在嗎?」
「我娘在前幾年便沒了。」文翊說道,「至於姨母,我不知道,她失蹤了。」
聽了文翊與忠王的故事,慕思雨突然覺得忠王變成這樣也能理解了。
忠王的殘暴到底有幾分是本心,幾分是因為身體裡的盅毒作祟,還有幾分是為了麻痹京城裡那個高高在上的人,或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大夫來了。」蔣忠在外面說道,「師父,大夫現在方便進來嗎?」
「請進。」
大夫為文翊包紮傷口。
慕思雨帶著兩個丫頭回住處了。
在馬車裡,紫蘇和紫苑還在唏噓文翊的人生。
「同樣是皇子,有的在宮裡養尊處優,有的連命都保不住,有的連皇子的虛名也沒有。」紫苑說道,「真是造化弄人。」
回到住處,慕思雨對門房說道:「夏爺回來向我匯報。」
「是,夫人。」
夏琨沒讓她久等,很快回來了。
也不用門房嚮慕思雨匯報,他直接過來找她。
「夫人是想問忠王和文公子體內毒物的事情吧?」
「是,我想知道你今天說的話是誆忠王的,還是真有法子。」慕思雨道。
「法子是有的,不過我需要和陸爺商量,最終怎麼樣讓陸爺決定。」夏琨淡道。
「夏大哥,你很神秘。」慕思雨看著夏琨,「剛認識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這個乞丐有點奇怪。後來果然如我所料,你身手這麼了得,居然在那裡做了多年的乞丐,實在古怪極了。你有你的秘密,我也不過問。不過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有一天你要離開,你大可以離開,但是我不希望你影響我們的生活。」
「夫人大智若愚,其實心裡跟門清似的,把一切都看透了。我從來沒有想過瞞你,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對你不利。」夏琨淡笑,「你只管放心。我做的事情陸爺都知道,我們永遠不會成為敵人。」
慕思雨這才放心了。
她相信夏琨的人品。
就算不相信他,那也得相信陸羿的能力。
夏琨第二日便走了,一名叫婁晗的人代替他保護慕思雨。
除了婁晗之外,還有十幾個人成為了慕思雨的護院。
「夫人,這些人都是夏爺的手下嗎?」紫蘇探著腦袋,看著馬車外的護衛。「早知道他這麼厲害,早就該跟他說開了。」
「你以為平時這些人不在?」慕思雨說道,「只是在暗處,沒到危機的時候不出來而已。現在說開了,這些人就擺在明面上了。」
「原來如此。」兩個丫頭恍然。
蘇州書院。陸少羽剛起床,聽著那嗖嗖聲,低頭一看,床下有五六條蛇在滑動著。
這還是擺在明面上的,暗處不知道還有沒有。
那蛇朝他撲來。
他腳下一滑,將那蛇踢開。
他把被子往地上一扔,蓋在那些蛇上面。
「怎麼回事?」隔壁的慕正涵聽見響動趕過來。「地上有什麼東西?」
棉被把蛇蓋住了,只能看見有東西在蠕動,看不見裡面有什麼。
陸少羽從床頭抽出一把匕首,下床對著蠕動的位置一刀一刀地砍著。
慕正涵愣住了。
「到底怎麼了?」
陸少羽不回答,一直在棉被上刺著,直到沒有蠕動才停下來。
慕正涵掀開被子,頓時臉色大變。
「怎麼回事?」
那些蛇被砍死了,死狀特別的悽慘,而地上和棉被上都是蛇屍和蛇血。
「請夫子過來。」陸少羽淡淡地說道。
「好。」
「蛇是你殺的,明白嗎?」陸少羽看嚮慕正涵。
慕正涵不明所以,只知道聽陸少羽的沒錯,點了點頭。
文禹暄和蘇州書院的幾位夫子被慕正涵叫了過來。
當看見滿地蛇屍時,一個個臉色難看。
再抬頭,見縮在角落裡的陸少羽,更是把心提到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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