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2章 番外(八十六)

  慕思雨微笑:「做夢。【記住本站域名】」

  陸羿拉著她的手,好言相勸:「一人退一步,只開半日怎麼樣?」

  陸夜看不得他們王爺『卑微』的樣子,每看一次就覺得毛骨悚然。他連忙退走,把空間留給兩位主子打情罵俏。

  「那些說妻子不願意回家的男人,他們應該捫心自問為什麼他們的妻子不願意回家。」慕思雨說道,「要是疼愛妻兒的男人,他們的妻子心疼他們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不願意回家?」

  「好好好,你說得對。」陸羿說道,「王妃別生氣了,你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

  「不要說得我很無理取鬧。在我們麻將館那是會員制的,對每個人的家庭情況都是了如指掌的。如果真有那種懶女人,根本就進不了我們那裡。」

  慕思雨開麻將館,剛開始是因為太無聊了,想找幾個牌友回顧一下當年。後來發現那裡變成了女人放鬆心情的據點,就越辦越大,人也越來越多。

  當然了,那些人根本不知道開設麻將館的老闆娘是誰。他們只是覺得她聰明開朗,喜歡把心裡的煩惱講給她聽,請她幫忙出主意。

  女人們並不知道自己的知心姐姐是誰,當地官府知道啊!哪怕陸羿和慕思雨再低調,這樣身份貴重的人出現在他們的管轄區域,怎麼可能沒人通知?

  陸羿不想因為這些『小事』惹慕思雨不痛快,再說了她說得句句有理。既然都是些不知道疼愛媳婦的男人,那讓他們後院起火也沒什麼不好的。

  他抱著慕思雨,說道:「今天咱們出去吃吧!剛開了一家新店,口味還不錯,正好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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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慕思雨說道,「對了,記得給小清兒他們回信。我們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回去,但是我想知道少璟找了個什麼樣的姑娘,讓他們畫張像送過來。」

  陸羿無奈地笑了笑:「行。聽王妃的。」

  這頓飯還是沒有吃成。

  當他們抵達新酒樓的時候,陸夜新培養出來的手下匆匆地趕了過來,對著準備進酒樓大門的慕思雨和陸羿說道:「老爺,夫人,麻將館被人砸了。」

  陸羿暗叫不妙。

  他回頭看嚮慕思雨,果然她的臉已經黑了。

  「怎麼回事?」陸羿先聲奪人。

  這個叫陸秋的手下是新招的,就在當地招收的小伙子,並不知道他們的來歷。此時遇見有人砸店,他也只敢通風報信。

  「一個叫**的男人說他家女人在麻將館失蹤了,沒有回家,非要找我們要人。我們讓他找了,的確沒有他家媳婦,他不依不饒,仗著自己喝醉了酒把我們的東西砸了,還傷了好幾個夥計。」

  「陸夜呢?」

  「師父正好出門辦事去了。」

  陸羿對慕思雨說道:「我去處理。」

  「既然是我開的店,那就讓我親自去看看。」慕思雨騎上陸秋的馬,駕著馬兒快速地朝著麻將館飛奔而去。

  陸羿看向陸秋:「只有一匹馬?」

  陸秋說道:「屬下只騎了一匹馬。」

  陸羿沒好氣地說道:「陸夜到底看中你什麼?」

  陸秋抓了抓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師父說了,我老實可靠。」

  陸羿搖搖頭,施展腳力追了上去。

  陸秋連忙跟上陸羿。

  可是陸羿的身手豈是陸秋一個普通小伙子能追上的?沒過多久,陸秋只有望著陸羿的身影變成一個小黑點,最後消失不見。

  慕思雨騎著馬兒抵達麻將館。只見麻將館的門口圍著許多人,而裡面還有激烈爭吵的聲音。

  「讓一下。」

  慕思雨出現,許多人認出她是那裡的老闆娘,連忙挪開身體。

  她看見一個男人被捆綁起來,好幾個夥計被打傷了。

  「老闆娘,你總算來了。」

  慕思雨看著像是蜈蚣蟲似的蠕動的酒鬼,說道:「報官了嗎?」

  「還沒有。」

  「有人來砸場子,第一時間不是應該報官?」慕思雨看向旁邊的夥計。「還是說我看起來很好說話?」

  「沒有,老闆娘,我們馬上報官。」

  慕思雨平時笑呵呵的,對誰都很和氣。這還是第一次遇見有人砸場子的事情,夥計們難免不知道她的態度,所以等著她來做決定。

  「呸,你們這個什麼麻將館,我看就是不三不四的地方,專門哄女人的。」那男人還在嘴硬。「我媳婦不見了,就是你們把我媳婦賣了。」

  「你媳婦是不是姓吳,叫吳三娘子?」慕思雨坐下來,懶懶地問。

  「對,你承認了?」那男人眼眸發狠。「我就說我媳婦是你藏起來的。要不然這都三天了,她怎麼可能不回來?她在這裡沒爹沒娘,根本沒有別的依靠。」

  「吳三娘子在十五歲的時候遇見你,那時候她還是個無憂無慮的採茶女。你一副深情不悔的樣子哄騙了她,讓她跟著你遠嫁。可是嫁過來她才知道你所有的資料都是騙她的,甚至家裡還有一個不能生育的原配妻子。那妻子因為長期受你毒打,身體壞了,你遇見了年輕貌美的吳三娘子就把騙回來了。」

  「你把她關在房間裡,強迫她留下來做了小。你那髮妻見她可憐,偷偷把她放了。你知道後把她抓回來,把你那髮妻打成重傷,後來不治而亡。我說的這些可有冤枉了你?」

  那男人名叫**。

  聽了這些話,他的額間流出了冷汗。

  同樣的,他在心裡恨極了吳三娘子。

  那個臭娘們真是不想讓他活啊,連那些陳年舊事都翻出來說給別人聽。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你有證據嗎?要是沒有證據,你休想污衊我。」**硬著頭皮說道。

  「官府的人來了嗎?」慕思雨問外面的夥計。

  這批夥計不行,太膽小了。

  可是他和陸羿這次出門只帶了十個暗衛,分了五個保護陸芷雲,身邊只有五人,根本不夠用。

  暗衛是關鍵的時刻用的,平時打雜的都是普通的僕人。既然沒得用,只有重新招人。只不過這些僕人用不著知道他們的身份,所以不是那麼順手。

  官府的人趕到了。

  當看見店裡的情況時,一個個露出怪異的表情。

  官府的人都是知道慕思雨和陸羿身份的,見他們的店鋪也有人敢搗亂,頓時覺得自己的脖子涼嗖嗖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卸掉了。

  「官爺,我要報官,同時要你們徹查五年前的案子。」慕思雨說道,「這個叫**的人涉嫌哄騙良家婦女為妾,還虐殺了自己的髮妻。」

  「大人,你別聽她胡說八道。證據呢?」**大聲叫著冤枉。

  證據早就變成了灰塵。

  五年時間了,那個賤女人早就只剩一堆骨頭了,還能怎麼查?

  至於吳三娘,她既然跑了,不可能再回來的。就算回來了又怎麼樣,她為他生了三個孩子,有了那三個命脈,她敢胡說八道?

  「既然夫人這樣說,那肯定是要查的。」官府的人說道。

  **震驚地看著官差:「你們是不是被這個女人收買了?」

  「閉嘴。」官差一腳踢在**的身上。「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嗎?」

  陸羿趕到了。

  見到這陣仗,他走到慕思雨的身側:「就是他鬧事?」

  「對。本來以為是個酒鬼鬧事,沒想到是他。這個人我之前早就如雷貫耳,只是沒想到他會送上門來。」

  吳三娘提起自己遭遇時,慕思雨提過讓她報官。吳三娘說家裡有三個孩子,為了那幾個孩子,她不敢報官。

  只是沒想到的是她不敢報官,卻敢在這個時候逃走了。

  不對,吳三娘不可能逃走的。

  她隱忍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那三個孩子。要是她想逃走的話,早就逃走了,根本不會等到今天。

  「我問你,你家孩子呢?」慕思雨一腳踩在**的腰間。

  **被痛得哇哇大叫。

  在這個時候,他看出官府是向著她的了。

  「當然在家裡。」

  「你出來的時候還在家裡?」慕思雨問。

  「大概是……是的吧……」**眼神躲閃。

  慕思雨看向旁邊的官差:「讓他說實話。」

  官差拔出刀,對準**的脖子:「夫人讓你回答,你就老實回答。」

  「我不知道啊!」**尖銳地說道,「我在外面玩了幾天,剛回家就聽我娘說吳三娘已經三天沒有回去了。我還沒有見過孩子,不知道孩子在哪裡。」

  慕思雨對官差說道:「你先去張家看看。要是孩子沒事就算了,要是有事,這件事情還得再查查。」

  「好。」

  吳三娘為了孩子,不可能就這樣走了。她看得出來她很在乎那幾個孩子。要是捨得的話,也不會忍受幾年的委屈。

  外面圍著許多百姓。百姓們看見這陣仗,說道:「那位沐夫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沐是慕思雨對外的自稱。

  畢竟『慕』這個姓氏太招搖了,很容易被別人聯想到她的身份。

  「我看應該是來歷不凡。」旁邊的人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官差來得這麼快。還有,你們沒有注意那幾個官差進去的時候手腳都是顫抖的。」

  沒過多久,官差從張家回來了。

  他們帶回來了**的爹娘。

  **的娘是個長相刻薄的婦人。

  「你們這麻將館害人不淺,現在我兒媳婦不見了,你們不想著把人交出來了,還要報官抓我們,這是什麼道理?現在這個世道,官府應該保護百姓才對,怎麼有幫著這些有權有勢的人欺負老百姓呢?」

  張父說道:「這位夫人,你把我兒媳婦哄走了,我們也不要多了,一百兩銀子的賠償不算過分吧!要是你覺得一百兩太多,我們也可以商量,用不著報官,這樣多傷和氣是不是?」

  陸羿在旁邊喝茶。

  王妃最近太無聊了,既然有人送上門讓她玩,她就不要打擾她的雅興了。

  他趕過來就是擔心王妃吃虧。畢竟陸夜不在,這麻將館裡的夥計又是普通人,要是遇見那種懂得武功的,王妃是很容易吃虧的,他得防著她吃虧。

  慕思雨算是明白了。

  原來那男人上門找麻煩不是為了找媳婦,而是為了敲詐。

  她這麻將館的生意好,那男人瞧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是想敲竹槓,靠賣媳婦求個生存了。

  「你們查到了什麼?」

  「那三個孩子不在張家。」

  「現場有沒有發現什麼?」

  「衣服什麼的都沒了,也沒有孩子的痕跡。從現場留下的線索來看,那幾個孩子應該好幾天不在家裡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官差站出來,對著慕思雨說道:「這位夫人,屬下有個發現,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我發現牆上有血跡。」那官差說道,「如果是廚房,那有血跡很正常。可是,出現血跡的是臥室,而且是在床邊。再看那血跡的成色,應該有兩天了。」

  慕思雨看向那兩個老人:「解釋一下。」

  「那是我種莊稼的時候不小心傷了腿,所以留下了血跡。」張父捲起褲腿,露出腿上的傷勢。

  「打開布條。」

  張父沒想到慕思雨真要看他的腿。

  他皺眉說道:「你一個女人……」

  官差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你不打開,我就幫你打開。」

  「我打開,我打開……」

  張父打開布條。

  布條上面的確有血跡。

  再看張父的腿,瞧著有道疤痕,但是疤痕的恢復狀態不錯。

  剛才說話的官差說道:「你的腿傷應該有十天以上,不應該有這麼新鮮的血跡。我發現的那道血痕不是你留下的。」

  「怎麼不是我留下的?那就是我留下的啊!」張父焦急地說道,「官爺,我的腿傷的確是十天以上,但是後來有一次裂開了,所以又流血了。」

  「你這麼急著掩飾,是不是因為那條血痕有秘密?」慕思雨說道,「各位官爺,這麼明顯的問題,不用我教你們怎麼查了吧?」

  幾個官差面面相覷。

  他們看向沒有說話的陸羿。

  這一家子真是活膩了,敲誰竹槓不好偏要敲這兩位貴人的。如今看來,他們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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