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逗清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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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晗之聽她這樣說,滿臉苦惱:「清兒,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陸芷清側頭看他,眼裡滿是不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什麼?」

  「你見過我小時候的樣子,那時候我長得不好看,還被別人欺負過。你見過我哭鼻子,還有各種狼狽的模樣……」

  陸芷清努力回想著,隱約有些印象。

  「那又怎麼樣?」

  「那個時候的我又不好看又不聰明,你應該是很嫌棄的吧!」

  陸芷清撇嘴:「胡說,你小時候也很可愛。」

  胖又怎麼了?就算是個小胖子,那也是個可愛的小胖子。要不然陸芷清才不會讓他跟著自己這麼多年,而且從來不覺得他有什麼不好。

  「你真的這樣覺得?」宋晗之問。

  「當然。」

  「那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們會討厭對方?你不討厭我,而我最喜歡小清兒了。」

  陸芷清臉頰一燙。

  這人還真是不知道含蓄。

  什麼喜不喜歡的?

  「我們去幫忙吧!」陸芷清下了鞦韆,「我小舅舅來了,你還沒有見過他吧!我帶你去認識一下。」

  陸少羽擺放蔬菜的時候看見陸芷清和宋晗之有說有笑地進來了,挑了挑眼角。

  剛才那小丫頭還是滿臉苦惱的樣子,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轉憂為喜了。宋家這小子哄人的確有一套,然而正是因為如此,他才不放心。

  那小丫頭沒心沒肺,哪裡玩得過他?

  「夫君,你幫我嘗嘗這果汁的味道怎麼樣。」

  邢佳詩遞來一杯果汁。

  榨果汁的機器是慕思雨設計的,之前她教過邢佳詩使用,還把調配果汁的秘決告訴了她。當然了,最主要的是告訴了她陸少羽的口味。

  陸少羽滿意地點頭:「合適。」

  邢佳詩明白了,把他那杯添滿,再往裡面倒了點蜂蜜,多了一點果汁的甜味,這樣就是其他人喜歡的口味。

  火鍋準備好了,其他人也就緒。

  邢佳詩喜歡陸家的家庭氣氛,因為在這裡她感覺到了普通人家的和睦溫馨,不像其他大家族那樣勾心鬥角,各懷心思。

  「嫂子,你太了解我哥了吧?」陸芷清見邢佳詩把陸少羽喜歡吃的菜擺在他的面前,他不喜歡吃的放得遠些,還給他調了喜歡吃的調味料,驚嘆。「我哥是個怪人,除了我娘和我姐之外,連我爹都不能完全掌握他的喜好。現在好了,多了一個你。」

  邢佳詩拘束地看了陸少羽一眼,說道:「夫君的喜好也沒什麼特別的。」

  宋晗之給陸芷清調了蘸料。

  陸芷清見了,向他道謝。

  司馬紀英對朱晨說道:「你喜歡吃什麼?不用理他們。他們成雙成對的,咱們只管吃自己的。」

  書房裡,陸羿和陸軒正在商量朝中的事情。僕人送來了小火鍋,問陸羿擺放在哪裡。

  陸羿隨手一指,讓僕人安排在旁邊的矮桌上。

  「哥,嫂子什麼時候能回來?」陸軒問。

  陸羿撥弄著小火鍋,眼裡滿是煩燥。

  其實他根本沒有胃口。

  看著小火鍋,想著自己的夫人,更是想把這爐子掀了。

  然而,作為陸家的頂樑柱,他不能倒,更不能讓孩子們產生焦慮,所以哪怕他夜不能寐,也不能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

  「剛收到消息,你嫂子和齊霄去料理那些月神教的邪教徒了。」

  「那得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歸期不定。」

  「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把嫂子叫回來吧!」

  「齊霄在她身邊,應該沒有問題。」

  「齊霄的身體大不如前。」陸軒說道,「要是再發生什麼事情,他護不住嫂子的。我明白他們的想法,這次是被月神教的人惹怒了,想要給這個邪教一點顏色看看。然而,強龍不壓地頭蛇,這月神教就像地底下的毒蛇,不知道什麼時候鑽出來咬他們一口,還是讓他們早些回來的好。」

  「最近朝中的事情你怎麼看?」陸羿轉移話題。

  不是他不想聽陸軒的建議,而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他的夫人性子倔強,哪怕是他親自上門去把她帶回來,她也不一定聽,還是等她的消息吧!

  在朱晨進入國子監的時候,京城又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齊府大小姐齊詩懿重病不起,臉上還長了奇怪的斑點,不管什麼大夫都治不了。

  廟裡的靜空大師上門為她卜了一卦,說她近日被沖了邪煞,只有化解了這個邪煞,臉上的斑點自然就好了。

  「這個邪煞啊,除了上門提親的翊王還能有誰呀?翊王是誰呀,那是前……你們懂的,他的親生兒子。當今皇上仁愛,不想他背上叛賊之子的罪名,就把他過繼給了自己的好兄弟,成為翊王這支的繼承人。可是這個人克父克母,煞氣重,齊府大小姐的八字太輕了,根本扛不住他。」

  「那這門親事成不了?」

  「不一定。」有人說道,「齊大人是誰呀?他可是將軍。他手裡死了多少人,煞氣怕是比這個翊王還重。那就要看看齊大人相不相信了。」

  「最新消息……最新消息……」有人跑過來,「翊王上門取消了親事。」

  「取消了?他不娶了?」

  「我親眼所見,翊王上門拿走了自己的庚帖,取消了這門親事。」

  「看來翊王煞氣重是逃不掉了。」

  幾天後,齊詩懿出門了。

  平時出門戴上帷帽的她今日沒有遮掩,露出了那張留下了印點但是明顯斑點已經消了不少的臉。

  原本京城的百姓就在好奇她的容貌恢復得怎麼樣,見她臉上的斑點真的消失了,而且在短短的時間內已經有好轉的跡象,更加證實翊王八字重的傳言。

  「翊王出家了。」有人喊道。

  「什麼?」

  「今日靜空大師去了翊王府,親自收翊王為帶髮修行的俗家弟子,說他煞氣太重,應該吃齋念佛。翊王雖然沒有剃度出家,卻也差不多了。」

  「他那煞氣重的名聲傳出去,怕是沒有哪家的女兒敢嫁給他。」

  又過了幾日,翊王離開京城了。

  范肅離開京城之前,派人送了一個盒子給陸芷清。

  陸芷清打開一看,裡面是幅畫,畫裡是她和范肅初識的場景。

  畫裡有一首詩,詩意大概是與她道別,各自珍重,還有點懷念當年的感覺。

  宋晗之拿著畫,說道:「所有人都說翊王煞氣重,這畫就不要掛在房間裡了,收起來吧!」

  陸芷清說道:「你怎麼也跟他們一樣相信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如果是別人,我當然不相信,但是他嘛……」宋晗之在旁邊搖著扇子,「他差點想撬我的人,我當然要詆毀幾句。」

  陸芷清皺眉:「聽說翊王的生母在半年前去世了。現在他真的是孤家寡人。沒有親人,沒有什麼朋友,好不容易去提個親,又傳出克人這樣的謠言,現在好了,變成了寺廟裡的俗家弟子。我怎麼覺得這世上再沒有比他更慘的人了?」

  「他還有封地,等他到了封地上,沒有人知道他的事情,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憋屈了。」

  「也對。」陸芷清說道。

  「夫子讓你背的課文背下了嗎?」宋晗之問,「現在這個夫子特別嚴厲,你要是背不下來,他是真的會打你手板心的。」

  陸芷清:「……」

  她趴在那裡哀嚎。

  因為在家裡,她穿著家居服,披散著長發,細嫩的臉上未施粉黛,紅撲撲的嫩臉像那玫瑰花瓣,因為哀怨多了幾分輕愁,瞧著我見猶憐。

  宋晗之走過去,從桌上拿起書本,說道:「我負責監督,你背吧!」

  「我背不了。」陸芷清說道,「你知道的。要是讓我使招式,看一遍就會,要是背書……」

  上面那些文字在她眼裡就像複雜的符文,實在是沒有辦法記在腦海里。

  宋晗之在旁邊坐下來:「我新得了一本秘籍,是關於女子劍法的,你要是背會了三句,我教你一招。」

  「真的?」

  「真的。」

  陸芷清從他手裡抽走書籍:「給我一盞茶的工夫。」

  宋晗之在旁邊失笑。

  他拿起另一本書。

  現在他們已經不在同個教室上課了,他要準備科考,而陸芷清畢竟是女子,不用科考,所以學習的東西和他不一樣了。

  宋晗之看書很專心。

  等了會兒,看完了幾頁,他抬頭看向陸芷清。

  陸芷清趴在書桌上,嘴裡嘟囔著,眼睛緊閉,睡得非常安詳的樣子。

  宋晗之失笑:「看來她是真的討厭背書啊!」

  陽光從上空慢慢地挪動,眼瞧著快要下山了,陸芷清終於睡飽了。

  她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說道:「真舒服。」

  宋晗之在旁邊撐著手肘,另一隻手懶懶地翻著書本。

  「看來連秘籍也不好使了。」

  「晗之……」陸芷清湊過去,「晗之哥哥,那是什麼樣的秘籍?」

  宋晗之雖然回來了,但是那段時間的武林盟主不是白乾的,現在在江湖上仍然有他的勢力。

  「你聽說過斷情劍嗎?」

  「那是什麼?」

  「相傳……」宋晗之合上書本,開始給陸芷清講解所謂的斷情劍。

  斷情劍說的就是個劍客。他為了練世上最強大的劍,不惜殺了自己的妻兒,讓自己變得無情。

  他做到了,至少在五年內打遍天下無敵手。

  然而有一天,他栽在了一個女人的手裡,那個女人練的是多情劍。

  所謂多情,不僅是對愛情,還有對親情友情。

  這個多情劍就像是專門克制這個斷情劍。那個劍客最後死在了多情劍的手裡。

  「你真的有這個劍譜?」

  「有是有,但是我覺得清兒應該沒什麼興趣,畢竟我看不出你的熱情。」宋晗之點了點她的鼻子。

  陸芷清靠過去,抓著宋晗之的手臂輕輕地搖著,語氣嬌嗔:「宋晗之,你不能欺負我。我不喜歡背書,只喜歡練劍。」

  「可是清兒,王爺吩咐你必須完成國子監的課業。現在的夫子對你又極為嚴苛,要是背不下來,你的手掌心非得打腫不可。如果可以代替你挨打,我願意為你挨打,不背就不背了。可是不行,你得自己承受懲罰。我可捨不得!所以,你得學會背下這個課文。」

  宋晗之說得溫柔深情,陸芷清想耍賴的,也不好意思了。

  「我笨嘛,背不下來。」

  「你是不用心,來,我教你。」

  宋晗之一句一句地教她,還把註解告訴她。

  陸芷清的確不喜歡背這些東西,背得磕磕絆絆的。不過,宋晗之向來耐心,所以仍然不急。

  「看,這三句不是背下來了嗎?」宋晗之笑了,親了親她的鼻尖,「我們清兒就是最聰明的。」

  陸芷清僵住了,後退幾步,怒道:「你占我便宜。」

  宋晗之輕笑:「清兒,要說占便宜,應該是你先占我便宜的。當初我記得……」

  「閉嘴。」陸芷清捂住他的嘴,「你當時不是昏迷了嗎?」

  宋晗之眨眨眼睛:「什麼昏迷?清兒說的是什麼?」

  陸芷清這才知道被宋晗之耍了。

  他故意說得模擬兩可,就是故意逗她玩。

  宋晗之湊過去,在陸芷清的耳邊說道:「當時我的確昏迷了,可是清兒,我醒後嘴唇是腫的,還有些疼,你說是為什麼?」

  陸芷清:「……」

  她的臉發燙,像是被煮熟的蝦子似的。

  要是換作以前,宋晗之是不敢逗她的。那件事情他一直隱藏得很好,也不敢暴露出自己知道的事實。

  然而現在,宋晗之覺得他和陸芷清的相處缺了點什麼,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什麼都順著她了,那樣她不會認清他們兩人的新關係。

  「說好的背下三句就教我一招的。」陸芷清說道,「你別耍賴。」

  避而不談剛才的事情。

  宋晗之不敢逼得太緊,起身教她新的劍招。

  那劍招的確奇妙,看似無力,但是殺傷力極大。看似溫柔,結果卻能削掉岩石。

  陸芷清嘗到了好處,催促宋晗之教她第二招。

  然而這次不管她怎麼死纏爛打,宋晗之非要她用背書來換。陸芷清不高興,但是也知道宋晗之一旦堅持是不會改變主意的,就開始認真背起了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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