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受不了了:「好了,你別哭了,我只是假設而已,萬一你兒子就是兇手呢。」
雖然這個兇手蠢的可以,一頓操作下來,沒得到任何好處,還鋃鐺入獄,家業賠得一乾二淨。
總感覺後面就要接一句「不得好死」了。
林洛是想來招攬顏大師的,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來試一試總沒有壞處。
畢竟像顏大師這樣的人才,能抵得過十個員工。
至於顏大師本人這麼單純天真,都無所謂,只要工作做得到位,心思不壞,單純也有單純的好處。
但現在,考慮到顏大師的兒子可能是含冤入獄,林洛看著面前痛哭流涕無依無靠的老人家,不免生起幾分惻隱之心。
她想了想,道:「現在天色還早,我去衙門大牢里見你兒子一面,我當面問問他究竟是不是他下的毒。」
顏大師連忙點頭:「好好!」
頓了頓,又不解地問:「然後呢?」就特地跑去問一問?
林洛也不能保證什麼,只能道:「我先看看,你在這裡等我。」
衙門大牢沒那麼容易進去,當然有銀子啥都好使。
獄卒收了錢,也沒多問,直接把林洛帶到顏鈺面前,還打開牢門讓她進去說話。
「只能待半柱香,有話快說。」
林洛道了聲謝,看到獄卒離開,才看向角落裡躺在一堆雜亂的稻草上面的人。
顏鈺被打了屁股,現在還只能趴著,估計根本沒有人來給他上藥,畢竟是個死囚。
林洛走過去,從挎包里取出一個藥包,沒理會顏鈺警惕的目光,開門見山地道:「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時間不多,你一邊聽我說。」
林洛扯下他的褲子,在顏鈺掙扎的時候,一掌拍在他的後背,把他鎮壓了下去:「別動!」
傷口太長時間沒有處理,林洛拿出藥棉和酒精,清洗消毒,一邊道:「我剛剛見過你爹了。」
這話一說,顏鈺立即不動了,但也沒開口,緊抿著唇忍著傷口傳來的刺痛。
林洛把顏大師做的事說了一下,聽到後面,顏鈺極其憤怒地用拳頭砸了一下地。
「我爹這個蠢東西,竟然傻乎乎往敵人陷阱裡面跳!!」
林洛:「……」
呵,論蠢,你們父子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連她家阿丑都有小動物一般的直覺,能感覺到別人對他是善意還是惡意呢。
這父子倆就是單純的被慣出來的不諳世事。
林洛故作疑惑:「怎麼說,難道你不是兇手嗎?」
顏鈺轉頭,咬著牙問:「我說我不是,你信嗎?」
林洛看著他的眼睛:「那你說,我判斷一下要不要相信。」
顏鈺:「……」
顏鈺:「我不是!」
看著顏鈺堅決隱怒卻純粹的一雙眼睛,林洛點了點頭:「看起來挺可信的,那就是說,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你,那你知道是誰在害你嗎?」
顏鈺咬牙切齒:「還能是誰,當然是我那個一向以君子標榜自己的師兄了!」
說著,顏鈺猜疑道:「估計,楚楚跟他也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