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聽得一頭霧水：「母妃你在說什麼？」
賢妃回過神，搖了搖頭：「算了，這件事我們暫且隔岸觀火，還有更重要的事呢。」
康王領悟：「哦，你說榮國公府啊，那榮國公爺倒是非常配合調查，但祁王查了一天了，啥也沒查出來。」
賢妃：「正常，榮文卓若是早有預謀，是不可能在榮國公府留下什麼把柄的。」
這也是祁王焦頭爛額的原因。
榮國公爺幾乎是敞開大門隨便太子怎麼查，但榮文卓只是榮國公府的一個庶子，自己考取功名後，就搬出去住了，只有逢年過節才會回來拜見一下老父親。
而榮文卓的尚書府早就被抄沒，所有的證物都在刑部，祁王去看過，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想也知道，榮文卓投靠了祁王這麼久，就算有什麼也早就被銷毀了，怎麼可能讓人查到。
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現在的祁王。
但好在，祁王身邊謀士眾多，一個個幫他詳查分析，也找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榮文卓在官場十幾年，成為戶部尚書後，就連榮國公府也要仰仗他，殿下，榮國公爺的嫡子早就死了，剩下的幾個庶子裡，除了榮文卓，都是些扶不起的阿斗，榮文卓將來會繼承榮國公府，可是早就被大家默認的事實。」
「這種情況下，榮文卓所做之事，榮國公府不可能一點關係也沒有，陛下肯定也是考慮到這點，才讓殿下去查國公府。」
「更耐人尋味的是，滅影門存在已有二十多年，從一個小門派，到令人聞風喪膽的江湖頭號殺手組織，這裡面需要投入進去的錢財和心血可是相當驚人的，不是誰隨隨便便就能培養出如此龐大的一個組織！」
「二十多年前，榮文卓也才二十歲左右而已。」
「也許還牽扯到上一輩。」
「就這，說跟榮國公府沒有關係，誰信？那榮國公爺又不是傻子。」
「說起上一輩，殿下，我去查的是榮文卓的母親，您知道的，榮文卓還有個弟弟，叫榮文越，在永州謀劃了一場刺殺楚王的行動中，被楚王反殺了。」
這個話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祁王道：「對，這兩兄弟都是滅影門的頭領，但本宮至今沒搞明白，這兩兄弟老追著楚王殺是為什麼？」
「這個屬下也不知道，暫且不提，屬下想說的是，這兩兄弟的母親，就是滅影門的前任門主，當時滅影門規模還很小，甚至連門派都算不上。」
「這位方姨娘還有個妹妹，嫁給了那位書香名門世家的柳大人為妾，生下一個女兒，這個女兒就是柳霏。」
「啊！對對，我想起來了，榮文卓和榮文越跟柳霏是表兄妹！」
祁王愣住了，不知為何，突然有種毛骨悚然般的感覺。
榮文卓和榮文越與柳霏是表兄妹，這在京都並不是什麼秘密，這三人年輕的時候還經常玩到一起，跟青梅竹馬似的，後來各自成家才漸漸沒了聯絡。
十多年過去，足夠所有人淡化這段記憶，年輕一輩不知道也正常，畢竟不是多值得在意的事情。
直到榮文卓成了逆賊，這段關係才被人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