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遠肯定的道:「那可不,皇叔輩分大、武功高,樣貌又十分出眾,年少時在秋獵中一鳴驚人,就被眾人熟知了。」
「不過這還不是他名震京都的原因……」
說著蕭明遠有些尷尬的撓撓臉。
林洛露出好奇的神色:「他做了什麼?」
「你知道,我是所有皇子中年紀最小的,皇叔跟我一樣大,其餘三個皇子的年紀都要比我們大許多,但皇叔跟他們每個人都幹過架,皇叔不怕疼不怕罵,就算受了罰,下次還是照樣往死里揍,搞得宮裡上上下下都不敢招惹他。」
林洛猜道:「肯定是那些皇子欺負他了吧。他年紀小,那些比他大許多的皇子明面上還會裝一裝,私底下肯定看不起他,不屑叫他皇叔。」
蕭明遠驚訝:「皇嬸猜得一點不錯!」
而蕭曄的做法相當簡單粗暴,直接把這些人揍服為止。
蕭明遠:「說來也是奇了,皇叔把他們揍得越狠,不僅沒被父皇重罰,反而還得到了父皇的嘉許。」
林洛:「??」
蕭明遠:「我們四個皇子都是庶子,雖然各有各的優勢,但這麼多年來,沒有一個能被父皇偏愛,倒是皇叔跟我三個皇兄打了幾架後,意外地入了父皇的眼。」
「我猜,可能是因為我那三個皇兄每次都被揍得很慘,輸了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告狀,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們受了委屈。」
「大皇兄祁王從小習武,還能硬氣些,我那二皇兄和五皇兄都是讀書人,每次就屬他們哭訴得最可憐,但父皇一嚮慕強,哭哭唧唧這種行為只會被他視為軟弱無能,可能這也是為什麼他更中意祁王為儲君的人選吧。」
林洛:「……」
聽完她覺得蕭曄並不是被惹怒到忍無可忍才這麼做的。
什麼事能做,什麼人能招惹,他心裡應該是有數的。
林洛:「這麼說,蕭曄還挺得皇帝看重的咯?」
蕭明遠:「嗯,皇叔開始被父皇重用,還被允許上朝聽政,不過皇叔脾氣凶得很,有次把一個大臣當廷罵哭,罵得那大臣無地自容,回去就辭官了。哦對了,還有一次被一個武將參了,皇叔直接揪著他以切磋的名義把人湊得三個月都下不了床,以至於後來誰見誰躲,私底下都形容他『閻王一笑,百鬼繞道』,偏偏父皇很喜歡,所以誰也沒辦法。」
林洛:「……」
這些事,聽起來很爽,但其實水很深,一旦處理不好,就可能是另一種結局。
蕭曄很聰明,但尚且年少的他還不至於如此聰明。
不過想到蕭曄背後有一整個影衛司支撐著他、為他出謀劃策,就也不奇怪了。
蕭明遠擔心這些事會讓林洛對皇叔的形象產生芥蒂,連忙找補道:
「其實小時候的皇叔還是很乖的,那時候他雖然被養在宮裡,但無依無靠,日子過得很不好,只有我母妃憐惜他,將他帶在身邊照顧,也因此我和皇叔成為了好朋友。」
就是好景不長,蕭明遠的母妃再次懷孕後被人害死了,兩個才七歲的孩子不得不被迫分開,只能在私底下互相扶持著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