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也不想自己的地盤裡冒出這麼一樁骯髒殘忍的殺人案,眯著眼嚴厲地盯著姚秀貞:「把證據呈上來給本官看看!」
姚秀貞:「我親眼所見,我就是人證。」
「啪——!」知府氣得狠狠地一拍驚堂木,「原來你是滿口胡謅!你好大的膽子!」
如此威嚇下,姚秀貞忍不住渾身一顫,她無措地看了看其他人:「查證不就是衙門的職責嗎?」
這話讓知府老頭噎了一下。
不過姚秀貞卻並不指望衙門,而是向著楚王跪下,懇求道:「殿下,民女以性命擔保,所說句句屬實!懇請殿下查明真相,還受害者一個公道,民女願意當牛做馬償報恩情!」
蕭曄還沒說什麼,知府老頭先炸了,指著姚秀貞罵道:「放肆!殿下日理萬機,豈是你這種……」
「好。」蕭曄應道,「這件事本王一定查個明明白白。」
知府話剛開頭就被打斷,見楚王毫不猶豫地把事情答應下來,知府訕訕地坐下,臉色青白交錯有些難看。
姚瑾蘭夫妻倆見狀,忽然紛紛向楚王求情道:「楚王殿下,我們真的沒有害人,都是這個小妮子胡編亂造的,還請殿下不要輕信!」
「殿下不知,姚秀貞因她父母的死大受打擊,整日精神恍惚,還愛說些駭人聽聞的話,我們也是擔心她發瘋嚇到大家才把她拘在家裡,殿下明察秋毫,可千萬別被這丫頭的瘋言瘋語給誤導了!」
聽到這話林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可真夠歹毒的,這是徹底撕破臉,故意往姚秀貞身上潑髒水要毀她的名聲啊。
蕭曄面色平靜地看著這對夫妻:「孰是孰非,本王自有判斷,你們若是被冤枉的,待查證後,自會還你們清白。」
不像知府三言兩語就被挑撥,楚王實在太淡定了,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也讓姚瑾蘭夫妻倆無從著手。
三人暫時被關押了起來,不過只是作為嫌疑人,並沒有直接關進臭烘烘的大牢里,而是被安排到專門密審的廂房裡看管起來,起碼這裡的門窗都是特製的,一般人逃不掉。
看管的皆是楚王的護衛,連衙門裡的人都不能靠近,以方便楚王隨時審問。
這一番下來,知府突然發現自己毫無用武之地,連嫌疑人的面都見不了,很顯然被排斥在了這個案子之外,於是當錢家的家主帶著禮物秘密前來邀見時,知府別說幫忙,壓根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蕭曄在崇州的情報網還未鋪開,但是派人暗中在崇州城裡打探一些事還是小菜一碟的,要知道這裡的暗線百年都不見得能被朝廷重用一下,只是分享一下情報,又不是要幹什麼壞事,還能得到一筆報酬,大家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第二天,蕭曄的桌案上就被呈上了一份詳細的關於姚、錢兩家的資料,並且還找到了姚秀貞奶娘和管家兩家人被害事件的知情人。
一批接一批的人被抓進衙門,關押、密審,隨後一份接一份的證詞被遞到了蕭曄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