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副冰棺以及不惜花大代價運送過來的冰塊,林洛和蕭曄對視一眼,彼此眼裡一片瞭然。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更何況是談判期間,這一步南錦做出的讓利,他們沒有拒絕的道理。
只是出于謹慎,永安侯親自檢查了冰棺和隨行來的使者,隨後也親眼看著赤鳶被放入冰棺,最後把南錦的人送走。
在永安侯的威懾下,南錦就算想搞什麼么蛾子也怕是有心無膽。
事後,三人還為此開了個小會。
永安侯:「南錦這番行為實在可疑,我已經上報朝廷,只是你們也知道,陛下身體不好,長期養病,朝政一直都是幾個皇子在幫忙打理,像這種小事不會由陛下親自裁斷,可能在那之前就被誰給處理了,不過好處是,就算我們先斬後奏,那幾個皇子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林洛不太清楚一個赤鳶究竟能換多少好處,既然永安侯說得這麼肯定,那她便道:「可以把赤鳶的屍體火化了,燒了就真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永安侯笑道:「你是覺得他可能詐屍?」
林洛:「我後來又用銀針試了一下,我覺得他是真的死了,除非這世上有什麼怪力亂神妖魔鬼怪,不然就科學依據來說,人死怎麼可能復生。」
蕭曄沉思了一會兒,道:「人是死了,但有沒有可能,死的那個人不是赤鳶?」
這一說,永安侯和林洛都愣住了。
對啊,他們一直在想赤鳶怎麼就莫名其妙死了,赤鳶怎麼死得這麼奇怪,卻沒有考慮過死的人也許根本不是赤鳶!
「被掉包了?!」永安侯起身下意識就想去檢查一番,然而想到他們此前已經檢查過很多次了,再檢查怕是也查不出什麼。
林洛恍然道:「赤鳶一直戴著半邊面具,其實我們根本就不清楚他長什麼樣,只能通過服侍、身高和半邊臉判斷他的身份,但其實這樣很好偽裝!」
永安侯氣得捶了一下桌子:「被擺了一道!」
蕭曄的臉色也很沉:「我們這邊竟然還有南錦的細作。」
看守赤鳶的人一直都是蕭曄的影衛和永安侯的侍衛輪流值班,兩邊人馬,都是各自的親信,都是信得過的人,看起來論誰都沒有給赤鳶掉包的可能。
林洛輕咳了一下:「你們也別急著猜疑,說到底只是猜測,也許還有其他可能,或者是我們想多了呢。」
究竟是不是真相,蕭曄和永安侯自會去查證。
林洛:「回歸正題,赤鳶的屍體還要不要火化?」
好在這裡對火葬並不忌諱,只是一般沒有人這麼做,因為費柴火,二來沒有足夠高的溫度其實不足以把人燒成灰,反而是挺麻煩的一件事,還不如直接給人埋土裡方便。
永安侯道:「我記得南錦那邊忌諱火化,什麼原因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們若是擅自把屍體火化,南錦肯定得炸就是。」
說著,永安侯冷笑了一下:「正好,本侯再跟他們打一場!」
論正面剛,永安侯還沒怕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