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信一愣,趕緊望著梁王搖搖頭「王爺誤會了,下官只是個幾品小官,哪裡敢疏遠王爺?」
梁王淡淡地笑道「本王聲名狼藉,你不願意輔佐本王也沒有錯。【,無錯章節閱讀】」
宋福信斂眼低眉,低聲說道「下官只想食君俸祿為君分憂,兢兢業業做個好官,實在是不敢詬病王爺!」
梁王聽出宋福信話語中的意思來,忍不住笑道「這麼說來,你也不會幫程王了?」
宋福信再次說道「梁王與程王都是王爺,是聖上的愛子,下官對兩位王爺,哪裡敢有厚薄之分?」
梁王淡淡的笑笑「你倒是成長了不少,看來你娘將你教得很好!」
宋福信不敢說話,因為兩人的姿勢實在是太過奇怪。
就在宋福信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梁王的侍衛終於找到這邊來,趕緊上前幫忙,將書架正了起來。
宋福信撫了撫酸疼的手臂,低聲說道「王爺,那下官告退了!」
梁王喊住了宋福信。
梁王從地上撿起了一本書,放在宋福信的手中「你剛才想看的可是這本書?」
宋福信看了一眼,正是那本《廣寒記》,他一直想要拿到的書。
「這本《廣寒記》是本王送給白世子的孤本,你若是想看拿去就是,改日本王再給白世子寫一本就是了!」梁王說道。
宋福信愣了一下,指著《廣寒記》問道「王爺是這本《廣寒記》的作者?」
梁王淡淡地笑笑,打開書本,指著一個極小的印章說道「這是本王十三歲的時候寫的書,那會兒還沒用劉庵主這個名字,只是在書本之上用私刻的印章做了一個小小記號!」
宋福信低頭看了那印章,這才發現他最喜歡的幾本書,都是出自梁王之手。
宋福信雖然一直知道梁王才華橫溢,但是沒有想到竟然如此深藏不漏,若不是宋團圓叮囑他遠離梁王,他真想與梁王好生談談。
宋福信猶豫了一下,還是經受不住那《廣寒記》的誘惑,伸出手來接過了那本書。
梁王十分滿意,讓人將宋福信送出白世子府去。
侍衛趕緊應著。
宋福信離開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瞧了一眼,發現梁王被侍衛架到了一旁,表情痛苦。
回去的馬車上,秋玉承喊了宋福信幾次,宋福信都沒有回應。
「姐夫,你這是怎麼了?」秋玉承忍不住問道。
宋福信搖搖頭「沒事兒,只是想著這書里的故事罷了!」
秋玉承一瞧宋福信手中的手,忍不住說道「你竟然找到了這本書,快給我瞧瞧!」
秋玉承說著,就要上前搶宋福信的書。
宋福信趕緊抱住書,死死地抱在懷中,伸出手來阻擋開秋玉承的手說道「這可是孤本,不能亂碰!」
秋玉承聳了聳鼻子「你不是只喜歡那個劉庵主麼,這又不是他的書,你也喜歡?」
宋福信摩挲了書皮說道「這就是劉庵主的書,不過是他十三歲之時寫的,是劉庵主親自送我的!」
秋玉承一愣「你真的見到劉庵主了?」
宋福信點了點頭,滿心的歡喜。
回家之後,宋福信猶豫了一下,去
了隔壁找宋團圓。
宋團圓不在家。宋福信只得去找了周細辛。
「姐夫,我一個朋友被書櫃砸到腿了,似乎十分厲害,可有什麼好的藥能治傷?」周細辛問道。
周細辛正在寫藥方,一聽這話就說道「沒有見著人,我也不好開藥,明日我在醫館坐診,若是方便,讓他來醫館瞧一眼!」
宋福信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傷得十分嚴重,怕是去不了醫館了!姐夫,您就將之前娘給王家大哥治腿的藥給我來一份吧,他的腿應該沒斷,所以會更有效用的!」
宋福信說的王家大哥就是王玉蘭的大哥,之前宋團圓給他治過斷腿的,宋福信知道,宋團圓最近一直在整理方子,周細辛這裡應該有那張方子。
周細辛說道「他如果不方便,若是你的至交好友,我也可以上門去診治的!」
宋福信立刻擺手「真的不用姐夫您跑一趟,給我點傷藥就行了!其實也不算好友,只是禮節性的需要探望一下!」
周細辛也就給他幾瓶治外傷的藥。
宋福信心滿意足地走了。
此刻白國公府中,陸兆恩上前,向著梁王行禮「梁王殿下,這一招如何?現在不但讓那宋福信相信梁王您就是文學名士劉庵主,還讓宋福信欠了您的人情!只是下官想不明白的是,梁王殿下為何就對這個宋福信情有獨鍾呢?」
梁王冷冷地看了陸兆恩一眼「本王只說見見他,誰讓你多此一舉?方才你推倒書架,若不是本王及時趕到,萬一……」
陸兆恩趕緊說道「梁王殿下,如今宋福信已經不相信我了,今日多虧了秋玉承,才將他喊來,好不容易來了,自然要下猛藥!下官都計劃好了的,本來想著宋福信傷著,梁王您正好救了他,實在沒有想到梁王對他一片真心,竟然為了他受傷!」
「以後沒有本王的命令你少輕舉妄動!」梁王沉聲說道,「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嫉妒宋福信什麼都比你強,若是你再敢私自行動,本王要你老爹的命!」
陸兆恩趕緊點點頭,眸色之中卻十分幽暗。
梁王看了看自己的腳,微微的皺眉,這一次,宋福信應該會與他親近了吧?
第二日,宋福信就提著傷藥上門了。
聽聞宋福信來了,梁王立刻讓謀士退下,自己故意躺在床榻上哎哼。
宋福信提著藥跟著侍衛進去。
「王爺萬福!」宋福信問過好之後,抬眸,看到梁王掛在床榻上包成粽子的腿嚇了一跳。
「王爺,您的腿傷得這麼厲害?」宋福信趕緊上前問道。
梁王點點頭「怕是斷了!」
宋福信滿臉的愧疚,趕緊將藥放在梁王面前「這是我娘配的藥,很好的,梁王殿下您試試吧!」
梁王點點頭,讓人將腿上的白布打開。
宋福信看了一眼,梁王的腿的確腫得很厲害,但是應該只是挫傷,沒有到斷了的地步。
宋福信將藥給了隨從,隨從前去給梁王抹藥。
梁王忍不住喊出來,喊得宋福信的心都縮了,臉上的愧疚更甚。
塗上藥之後,梁王說腿疼,拉著宋福信說話,宋福信不好意思走,只得陪著,一陪就是一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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