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宋夫人一個小小村婦,竟然有如此偉大志向,怪不得宋解元如此優秀!」慕思履笑眯眯地說道,「只是路過有朝廷的表彰在身,那不是更有利宋夫人早日達成曠世神醫的名聲?」
宋團圓抬眸笑道:「慕大人,先不說我那兒子還沒中狀元呢,就算是中了狀元,我這兩下子也成不了曠世神醫。記住本站域名沒有那麼大的頭就不要戴那麼大的帽子,咱們鄉下來的,沒有那麼大的野心,也不值得慕大人如此關注!」
慕思履的臉色變了一下。
的確,如果不是慕雲蝶提起紀長安身邊的這個女人,他也絕對不會去關注宋福信。
宋福信雖然學問好,但是各城的解元,光是那國子監里就二十幾位,根本顯不著宋福信。
慕思履今日之事出言試探,卻沒有想到宋團圓的話里綿里藏針,倒真的顯得他有些刻意。
紀長安這會兒早已經瞧出慕思履的心思,他低聲說道:「恩師這是在提前泄露殿試結果嗎?」
慕思履一愣,立刻說道:「不敢!」
「那就好!」紀長安笑道,「恩師剛剛脫身,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慕思履淡淡的點點頭。
紀長安送了慕思履出去。
宋團圓望著慕思履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懷疑,這慕思履一介大文豪,怎麼會紆尊降貴與一個小小解元的母親說這麼多?
慕思履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回眸望向紀長安:「你與蝶兒的親事你還是要考慮一下!」
紀長安抬眸:「恩師,我真的只是把師妹當做親妹妹一般看待,沒有別的心思!」
慕思履皺眉,直覺地抬眸望向那中院的方向。
紀長安心中一緊,又說道:「學生真的沒有成親的打算!」
慕思履淡淡的說道:「不管如何,這事兒你還是好生的想一下吧!」
慕思履轉身進入了馬車。
紀長安望著慕思履的馬車離去,眸色越來越陰沉。
慕思履回到慕家,慕雲蝶就趕緊迎了上去,「爹爹,事情可辦妥當了?」
慕思履冷著一張臉,「紀十一當真是油鹽不進,連老夫的話都不肯聽了!」
慕雲蝶急聲問道:「你可與他暗示了那些話?」
慕思履皺眉:「老夫畢竟是他的恩師,他的長輩,那宋團圓又是那樣的身份,若是你誤會了,老夫說出那樣的話來,十分不合適!不過你放心,方才老夫想出另外一個法子來。」
慕雲蝶問道:「什麼法子?」
「宋福信的確是才華橫溢,他鄉試的那篇關於治理河道的文章,十分精闢,仿佛親自治理過一般,很是受主考官的推崇,後來這文章還到了戶部,就連皇上都對這件事情有所耳聞,所以不出意外情況的話,宋福信進入前三甲是沒有問題的。歷年的時候,前三甲人選的母親,都會有所封賞,最隆重的一次,狀元母親封了誥命,你說如果宋團圓成為誥命夫人的話,就算她勾引了紀十一,又怎麼能親手毀了她兒子的前途,與紀十一在一起呢?」慕思履說道。
慕雲蝶一怔,她立刻點頭:「既然如此,爹爹,您得讓那宋福信中狀元才是!」
慕思履說道:「不中狀元,也有不中狀元的處理法子!」
慕思履眸色一暗,「一個鄉下女人,死了就死了!你的真正對手不是那個不值一提的宋團圓,而是天玲瓏郡主!」
慕雲蝶被慕思履這一開導,立刻就覺著又柳暗花明起來。
是啊,宋團圓的身份,不用別人給她設置障礙,她自己本身的障礙就很多了!
天玲瓏接連幾次前去紀府,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看來這天玲瓏才是她的真正對手。
她差點糊塗了!
宋團圓,一個鄉下女人,都生過五個孩子了,她憑什麼要跟她共享丈夫?
慕思履的出現,看似無意,卻提醒了紀長安。
是啊,如果宋福信成為新科狀元,那他與宋團圓就更加沒有可能。
不過慕思履低估了紀長安,紀長安要的是宋團圓的平安與幸福。
慕思履的到來,也讓宋團圓陷入了沉思。
前世的時候,宋福信中了狀元,原主就成為了老夫人,大大方方的住進了狀元府中,過起了貴夫人的生活。
原主自私又極品可鬧了不少笑話,城中的貴夫人都瞧不上她,尤其是被那秋卓氏打壓了幾次,搞得十分沒臉。
後來秋繆繆一直無所出,她就滿懷心思斗媳婦,卻忽略了宋福信的事情,結果宋福信就跟梁王勾結在了一起。
雖然沒有貞節牌坊的事情,但是原主的確滿足這種貴夫人的生活。
宋團圓被迫繼承了這個身份,可不想這麼早就成為什麼貴夫人,與那些上流社會的夫人整日裡勾心鬥角。
宋團圓決定,以後在醫館中,就以宋娘子的身份行醫,就算是以後宋福信中了狀元,她也不會住進狀元府。
等宋福信完完全全成為程王的人之後,她就打算功成身退。
傍晚的時候,宋團圓去看了那個麻風病人的治療情況。
那麻風病人已經走了,說是有人來喊他走的,藥湯浸泡還差一個時辰。
「怎麼走了?」宋團圓皺眉,又問道,「那藥包他可拿走了?」
劉掌柜搖頭:「來的是一位夫人,十分的著急,他衣服都幾乎顧不上穿,哪裡來得及那藥包呢!」
劉掌柜十分發愁那一缸浸出油來的藥湯,「這一缸東西怎麼辦?」
宋團圓說道:「倒掉埋了就行了!」
劉掌柜趕緊應著。
那田七突然走了,宋團圓心裡還惦記著,剛出醫館,就見抬眸卻看到那田七竟然慌慌張張的前來,一下子跪在了宋團圓的面前,「宋大夫,請你救救我的孩兒,請你救救我的孩兒!」
宋團圓一愣,問道:「你慢些說,你孩子在哪裡,怎麼了?」
田七伸出手來扯著宋團圓的衣袖說道:「你跟我來,你跟我來!」
劉掌柜聽到聲音跑出來,趕緊上前勸道:「東家,可不能去!」
那田七跪在宋團圓的面前不停地磕頭:「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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