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皺眉。記住本站域名
方才宋團圓在山上突然喊著頭疼,像極了二十年前的情形……
那一次之後,他五年後再見她,她已經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紀長安握緊了手指。
「大山,你去打聽著點,看看宋家幾時會回太平城!」紀長安說道。
大山一愣:「公子問這幹什麼?」
「一起回去,讓宋團圓給我做飯!」紀長安冷冷地瞧了大山一眼,「怎麼,你有意見?」
大山哪裡敢有意見,趕緊應著。
大山心裡腹誹著,這一年,他們公子怎麼這麼沉溺口舌之欲了呢,之前可沒有這樣挑食!
初三就要起程,宋團圓帶著孩子們從初二就開始收拾。
宋大吉想了想,還是想去太平城,這次倒不是為了逃避什麼,而是因為在太平城的醫館裡,她能學到很多東西。
宋團圓也不強求,這些日子,宋大吉也能幫她打個下手,她求之不得。
宋雙喜還是醉心製藥,尤其是那人中黃,宋雙喜也不嫌棄臭,恨不得天天去看一眼。
聽說宋團圓這麼早就走,何嫂子與王玉蘭兩個人搓搓手,湊到宋團圓的面前。
一見這兩人,宋團圓便知道兩人是為了什麼,也就將八寶鹹菜還有油悶鹹菜的法子教給了兩人。
「這油燜可是個萬能的法子,什麼油燜辣椒、黃瓜、白菜疙瘩等,做出來味道都不錯!」宋團圓說道。
何嫂子跟王玉蘭趕緊學起來,如今她們兩人在親戚那邊專門開出一個小門頭來,規模是越來越大了。
何嫂子有時間,經常過去瞧著點,順便瞧著宋笑笑,所以王玉蘭每個月都會多給何嫂子一些分成。
兩人合作的十分愉快。
宋團圓瞧著也就放心,儘可能多教了他們幾個方子。
大年初三一大早,宋團圓讓宋福貴帶著兄弟兩人去山後與宋家老爺子辭行。
等到馬車收拾好,三兄弟也就回來,宋福貴趕著馬車,一行人去青山鎮僱傭輛馬車。
「娘,要不然還是我送您過去吧!」宋福貴說道,「來回也就四五日的時間而已,反正過年,也沒啥事情!」
「你還是留在家與老婆孩子好好過這個年吧,等到了青山鎮,咱們僱傭輛馬車就好,花不了幾個錢!」宋團圓主要是覺著宋福貴這樣來回辛苦,僱車更方便。
宋福貴不敢忤逆宋團圓,也就應著。
在鎮子門口,有馬車停著等著僱傭。
宋福貴將馬車停下,宋團圓剛要下來,就見城門裡出來兩輛馬車,前面那輛趕車的正是大山。
「娘,那不是紀公子的馬車麼!」宋福貴趕緊說道。
宋團圓一愣,又遇見紀長安了?
「宋大娘,這是要回太平城?」大山笑嘻嘻地坐在馬車上問道。
不等宋團圓說話,宋福貴已經點頭了:「正是呢,打算雇一輛馬車。」
大山立刻說道:「還雇什麼馬車啊,咱們的馬車卸了貨正空著呢,大娘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太平城?」
宋福信本來一直捧著本書在讀,這會兒突然抬起眼睛來望了大山一眼,又瞧了瞧那後面的馬車。
這會兒簾幔緩緩地掀起來,露出紀長安的一張絕美的臉來,他淡淡地看了大山一眼問道:「大山,與誰說話呢?」
大山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恭敬地回答道:「公子,是宋大娘他們,應該是想要僱傭馬車回太平城的,我想著反正我們後面的馬車也空著,不如拉著他們如何?」
紀長安淡淡的瞧了一眼宋家人,最後將目光落在宋團圓的臉上,還沒有開口說話的,就聽見宋團圓搶先說道:「不用了,回來的時候已經麻煩紀公子了,不好意思再叨擾了,我們雇一輛馬車就行了!」
宋團圓說著,問了旁邊馬車的價兒。
那馬夫竟然要價五兩銀子。
宋團圓皺眉,又問了幾家,都是一樣的價兒。
「怎麼突然這麼貴了?」宋團圓皺眉,她之前在城門外打聽過價兒,原先只要五百文的!
「這位大娘,現在過年呢,再說跑那麼遠,來回在路上要四日呢,自然貴!」那些馬車夫說道。
紀長安瞧著宋團圓不斷的問價兒,淡淡地說道:「大山,看來人家不稀罕呢!」
「娘,要不然我們僱傭紀家的馬車也行啊,空著也是空著!」宋福信突然開口說道。
宋團圓愣了一下。
這宋福信一路上只顧讀聖賢書,從來不管這些閒事的,如今怎麼說話了?
「咱們不缺銀子,缺個做飯的廚子!」大山趕緊笑眯眯地上前說道,「宋大娘,你給咱們公子做著飯,這雇馬車的銀子不就省了麼!」
紀長安淡淡地說道:「人家不願意省這五兩銀子就算了,不過之前說好的,兩三天要給我做一頓飯是不會變的,希望兩日之後,你準時出現在我的面前給我做飯!」
紀長安就要扯上車簾。
「我答應!」宋團圓無奈地說道,做飯就做飯吧,起碼能省五兩銀子呢!
倒不是不捨得,就是覺著若是用五兩銀子雇馬車,就成冤大頭了!
紀長安微微的抬直了脊背,細長的手指一收,那藏青色的簾幔就垂了下來,將他俊絕的臉擋住,淡聲說道:「還不趕緊上車?可別耽誤了本公子趕路!」
宋福貴應了一聲,趕緊喊著宋福傳從車上搬行李。
宋福信也上前幫忙,很快將幾個包袱丟在了後面的馬車上。
幾人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駛動,向著太平城而去。
鎮子大門外,宋福貴大力地揮著手告別。
宋福傳朝著宋福貴揮揮手,這才將腦袋收進來,他望了望車裡面的內飾,忍不住摸了一下說道:「這紀家真有錢,竟然用這麼好的馬車裝貨!」
宋福信瞧了宋福傳一眼:「人家那樣說你也信?」
宋福傳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宋福信瞧了宋團圓一眼。
宋團圓早晨起來太早了,這會兒正昏昏欲睡,根本就沒注意到宋福信的心思。
宋福信抬眸望著面前的馬車,他怎麼覺著這紀公子對他娘格外的好呢,不行,他倒要瞧瞧這紀公子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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