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伙在縣裡封鎖的這些日子,早就苦不堪言。
難得有機會。
終於跟著衙役的車隊一塊回來。
原是挺高興,抵達村口更是激動,結果被攔住了。
部分村民就氣惱起來,嚷嚷著「一個村的人,至於防什麼似的防我們麼?」心裡就越想越傷心。
「外頭的人就算了,咱都是一個村的,我們也沒得風寒,憑什麼攔我們?眼看都到家了,卻被攔村口上,誰樂意啊?六子叔,自古以來真沒這樣的吧?」
「就是就是,娃兒還不足月呢,怎麼能一直吹冷風?」
「這要等到啥時候,就算我們等得,官爺們也等不得啊!」
大傢伙一頓嚷嚷,雙方氣氛瞬間就緊張起來。
還得官爺開口,沉穩說道:「咱不著急,大家稍安勿躁。」
大牛叔看著這些不懂事的晚輩,不禁搖搖頭,倒是他對衙役們有些新的看法,原來挺怕他們,覺得他們都是凶神惡煞的人,如今卻發現還挺講道理。
部分村民原打算想要借官爺挑事進去村里,卻沒料到他們竟然沒有架子,自然也只能閉嘴裝傻。
生怕等會鬧起來,反倒拿自己說事,便不敢吭聲。
大牛叔見狀心裡啐他們一句慫貨,也就這點本事,他態度也強硬,說總歸啥事都得等村長過來再說。
他直言自己沒這個能耐,一切且等老村長做主。
大傢伙便只能強忍著。
李發財一家子也在人群裡邊苟著,見著有人撒潑,便也沒強出頭,想著讓別人鬧去,甭管成不成,自己都沾便宜,成了他們能提前進去,不成被訓的也不是自己,結果這眼看著就是沒鬧成功。
進不去了。
深冬的天兒還是冷的叫人瑟瑟發抖,直凍進骨頭裡。
李發財就嘶哈著呼著氣,沒對著苟氏和倆兒子嗶嗶,而是對著邊上一對年輕男女說著話兒,小聲嘀咕:「瞧瞧,瞧瞧,咱們村的人啊,就是這般沒人情味兒,你們姐弟倆這些年還是在家少啊…」
他直言說自己在村里壓根就待不下去,這才想去縣裡,還說要不是不想太麻煩他親家,他可不回來。
苟氏也對著那倆年輕男女說道:「你們二叔說的沒錯,你們姐弟倆是回來的少了,不知道啥事兒,甭說咱們村的人,就說你們那小叔嬸兒一家都不像話啊!」
她言語幾句,就將三房的一家子挨個數落個遍。
「…一家子沒心沒肝的,只管自己享福,都不記得咱們這些親人,那縣裡點心鋪開著,那銀錢都嘩啦啦地往兜里跑,他們都不帶拉扯咱們這些窮親戚一把……」
總之有多壞說多壞。
外加李旺盛李旺角兄弟倆在那邊煽風點火的,話甭提說的有多難聽,一個勁地跟著自家爹娘叫罵。
邊上白淨的少年人就先撐不住了,蹙著眉,義正言辭說道:「小叔現如今竟然變成如此冷心腸?他從前可不是這種人啊,當真是我回來的少了?!」
倒是年輕婦人悄悄拉了一把自家弟弟衣袖,對著他輕輕地搖搖頭,倒是沒有附和自己二叔一家。
這二房的話向來都聽不得,十句裡邊沒一句實話,自家這隻顧著讀聖賢書的傻弟弟若是聽從,那才真叫著了他們的道兒,是真是假見了自然知道。
何必聽旁人胡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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