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頭狼再次飛撲到半空時,把腹部的弱點完全暴露。
沈崢動了,一個滑跪,砍刀迅速出擊,直奔那頭狼腹部,「噗嗤」利刃入肉的悶響,給那頭狼來了個對穿,狼掛在砍刀上,一動不動死得透透的了。
一刻鐘時間,地上躺了五頭狼的屍體。
「哎!」阿滿喊了一聲,戰鬥剛結束,母狼就衝出院門,直奔村子而去。
「啊.....」
「救命啊.....」
村子裡婦人的尖叫聲,喊救命的聲音,不時傳來,幾人對視一眼,也飛奔出門。
自家是離山上最近,狼下山最先到的就是自家,這會兒應該是進村子了,那些不相信狼會進村的人家,應該有人家遭殃了。
「崢哥,你注意點兒那頭母狼,別被村里人殺了」阿滿邊跑邊給沈崢交代。
「行!」
村子裡各處都是亮光,巡邏隊拿著火把,四處都有哭嚎聲,阿滿一驚,看來狼不少。
幾人分散開來,巡邏隊雖說都是壯勞力,可平時哪能遇到狼啊,拿著火把、鐮刀、砍刀這些工具,卻像無頭蒼蠅一樣,不知道怎麼對付野狼。
「把狼逼到一起」沈崢爆喝一聲,「快,往死里打!」
聽到沈崢的聲音,村里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
阿滿和忠叔幾人,則循著慘叫聲,直奔那幾家,看到狼就出箭,忠叔和茂叔的砍刀緊隨其後,收割著野狼的命,還是有幾家受傷和死了人,被野狼啃食,內臟、血液淌了一地,看得阿滿快吐出來了。
「當家的啊,你死了我們可咋辦啊」
「娘.....娘你醒醒啊....」
哀嚎聲,震天響,「別嚎了,狼還沒走呢,還想死人啊?」
阿滿厲喝一聲,「躲起來!」
說完和忠叔、茂叔一起,直奔村里現在火光最亮的地方而去。
在沈崢的指揮下,巡邏的壯漢用鐮刀、砍刀、木棍打死了近十隻狼,又用火把,把剩下十幾隻野狼逼到一起,狼畏懼火,被村里人圍成一個大圈。
「狼最記仇,一個也不能放過」沈崢看著眾人,說了一句。
「對對對,誰要是退了就是孬種」趙村長補了一句,本來有幾個退縮的人,又悄咪咪回來了。
阿滿看了一圈,在一棵樹後看到那頭熟悉的母狼,順著母狼的視線看到狼群中的一頭狼,那應該就是頭狼了,身上有被撕咬的痕跡。
阿滿心一跳,就是覺得母狼和這隻頭狼應該是有仇的,趕緊指著,那頭母狼道:「那是我家的,大家當心點,別傷到它了」
眾人這才注意到樹後還有一頭狼,看阿滿撫摸著那頭狼,震驚不已,心中納悶不已,不過這次殺狼阿滿家出了大力,大家也就沒說啥,都打算不攻擊它。
那些狼眼看出不去,急得開始攻擊,阿滿和沈崢一人一個弓箭,飛快彎弓搭箭,「嗖嗖..」的破空聲不斷傳來,不斷有野狼倒下,加上村民的圍攻,那鋤頭、鐮刀、棍棒不要命的往野狼身上招呼,腦漿都打出來了,場面格外血腥。
慘叫聲、嚎叫聲,不絕於耳,頭狼看逃不出去,急眼了,仰頭嚎叫幾聲,不要命地朝火把撲過去,硬生生被它破出一個缺口,母狼見頭狼要跑,飛撲出去,和頭狼纏鬥到一起。
阿滿看母狼沖了出去,轉身掏出匕首,也追了過去,頭狼嚎叫一聲,立刻有幾隻狼朝這邊飛撲過來,猛然躍起,鋒利的爪子就朝阿滿抓來。
阿滿腰身一閃,避開狼爪,手中的匕首,卻橫划過去,從狼左側腹部劃到最後,直接給狼開了膛。
另外一頭狼見同伴被開了膛,有些畏懼地看著阿滿,身子弓起伏低,呲著利齒,隨時準備進攻。
隨著頭狼突出包圍,村民們也跟著轉移,手裡的工具不要命的往狼身上招呼。
沈崢緊隨阿滿身後,手中的砍刀,直奔野狼,「阿滿,你去看那頭母狼,她不是頭狼的對手!」
說話的空擋沈崢的肩膀不慎被狼爪抓破,不管流血的肩膀,抬起砍刀,欺身上前,一刀砍掉狼的脖子,血液噴涌而出。
母狼這邊,確實不敵頭狼,滿身都是傷口,頭狼找準時機,就要咬住母狼的喉管,阿滿發了狠,拿著匕首直奔頭狼的喉管,頭狼感到危險,轉身張口咬阿滿的胳膊。
阿滿卻笑了,看著頭狼的眼睛道:「你上當了!」,左手拿著的小匕首,直奔頭狼的咽喉,飛快劃破咽喉,血液一下子噴濺出來,頭顱也瞬間垂了下來。
阿滿一下子卸了力,癱坐在地上。
「阿滿!」沈崢解決掉剩下的幾隻狼,飛奔過來,目眥欲裂。
「沒事,都是頭狼的血」阿滿朝沈崢微笑道。
沈崢一言不發,半跪在阿滿身邊,拿刀的手有些顫抖,用力敲開頭狼的嘴,把阿滿的胳膊解救出來。
「嘶……」頭狼的牙齒陷在阿滿的肉里,拔出來的時候,阿滿沒忍住,喊出了聲,沈崢的動作就是一僵,隨即動作又加快幾分。
村長這會兒領著人跑了過來,看到沈崢和阿滿都受傷了,趕緊招呼村里人。
「鐵柱,你找幾個人,趕緊去趟下井村,把袁大夫請過來」
「還站著幹啥啊」趙村長看著身邊的圍著的人,吼道:「狼死了這麼些,趕緊的清理一下,這麼大的血腥味兒,別再把別的野獸招來了,該幹啥都幹啥去!快著點兒!」
人群四散開來,大家打著火把,開始打掃現場,把所有狼的屍體全部堆到一起,血跡全部鏟了雪掩埋掉,家家戶戶躲起來的人陸陸續續的出來了。
沈崢一言不發,抱著阿滿往家裡去,忠叔和茂叔抬著母狼跟在後面。
「崢哥,你放下我,你肩膀上有傷」阿滿掙扎著想跳下去,沈崢加大了力道,讓阿滿動彈不得,黑沉沉的眼睛望向阿滿,「別動!」
阿滿被嚇了一跳,這是沈崢第一次凶他,她有些心虛,老老實實窩在沈崢懷裡,閉上了嘴巴。
回到家沈崢一腳踹開門,把阿滿放到炕上,轉身出去了,自始至終沒看阿滿一眼。
等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上了藥,酒之類的。
坐在凳子上,拿著阿滿的胳膊,輕輕用酒清洗著傷口,不斷有鮮紅的血液,冒出來,刺的沈崢雙眼發紅,手不自覺的有些發抖。
頭狼死前用盡力氣的一咬,利齒在阿滿的小臂上留下兩排,深深的血洞,創面不大,但是很深。
「疼....崢哥~」阿滿小聲的呼痛,雙眼發紅看著沈崢,淚水無聲的滾落下來,滴在沈崢的手上,灼燒一片肌膚。
沈崢沒說話,低頭輕輕吹著傷口,動作輕柔、又快速的塗上金創藥,用白布纏好。
轉身就要走,阿滿眼疾手快的抓住沈崢的衣袖,語帶哭腔的問:「為什麼不理我?」
沈崢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哭的眼圈發紅、鼻頭髮紅的阿滿,蹲下身握著阿滿的手道:「錯了嗎?」
阿滿有些心虛,下意識想要轉移話題。
「你肩膀有傷,我先給你包紮吧!」
「錯了嗎?」沈崢看著阿滿的眼睛,不允許她轉移話題。
看著阿滿繃緊的嘴角,沈崢目光沉了下來,起身就打算離開。
「錯了,我錯了……」阿滿拉住沈崢的衣角,趕忙道。
「錯哪了?」
阿滿嘴巴囁嚅幾下,才低聲道:「我不該以自己的身體為誘餌,來阻止頭狼」
「你知道有多危險嗎,這次頭狼上當了,咬了你的胳膊,那下次呢,要不是你及時地割破頭狼的喉嚨,你這胳膊就是兩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