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崢哥的擔憂壓在心頭,她心裡不好的預感越發重了。
「不是吧,不方便說!」鍾含嬌不信,剝了幾個石榴吃了,眼睛卻在阿滿身上打轉,嘆氣說:「不方便說我也不追問,不過你要有事需要幫忙,可別給姐姐客氣。」
「不確定有沒有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阿滿苦笑一下,「知道你關心我,不過有事我一定告訴你。」
「老忠幾個呢?他平時不是老在芳嬸身邊打轉嗎?活像個跟屁蟲,今個怎麼沒見到他?」鍾含嬌打趣一句,她和雷震重歸於好,她現在每天過得都是樂呵日子,說話也比以前開懷多了。
「估計是上山了,最近於叔幾個出去了一趟,忠叔和茂叔就忙了些。」對於去抓賊偷兒的事兒,阿滿沒什麼好隱瞞的。
三言兩語把事情給鍾含嬌說了,鍾含嬌能穩坐南北皮貨行的東家,手裡的人也不少,聞言就說:「還要人嗎?我手裡也有不少武功好手。」
阿滿搖頭,把烤熱的橘子遞給人,說:「不用,鏢局的人手夠,再說這次去也不一定能抓到人,說不定那幾個賊人就是最後一次銷贓了,說不定於叔幾個去了也是撲空。」
能抓到人最好,抓不到人阿滿也不失望。
「別光說的我的事兒了,鍾姐姐這次來是有什麼事?」阿滿轉移話題,問起眉眼含笑的鐘姐姐,「看姐姐這眉目含春的樣子,是有好事?」
鍾含嬌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帕子捂嘴嗔怪地瞪阿滿一樣,「嘴上沒個把門的,什麼都說。」
雷震的身子養好了,雖然有時候會有夜咳的毛病,但也比以前好了不少,加上陳大夫開的調養藥,夜咳也不算嚴重,這已經比她和雷震預期的好了。
雷震很滿足,她心裡也是高興的,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他夜咳的毛病,可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兒呢。
她和雷震都默契的沒再提絕嗣藥的事兒。
「不是快開春了嗎?天也一天暖過一天,我和雷震就商量著把在村裡的房子蓋了。」說到這兒鍾含嬌有些臉紅,雷震過完年就有些迫不及待,催的幾次。
她知道他著急,其實她心裡也是著急的,畢竟心裡期待這麼多年的事兒終於要成了,她也希望兩人能正式成親。
「好事啊!」阿滿一喜,「到時候我可要好好喝一杯你們的喜酒。」
說著阿滿又想起忠叔和芳嬸的事兒,明明都說好了,翻過年忠叔急著想買地蓋房子,芳嬸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怎麼的,只說不著急。
阿滿看她那樣子也不像是要反悔的樣子,估計還是覺著不好意思。
鍾姐姐和雷震因為彼此的愛,反而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只一門心思想著兩人幸福就成。
芳嬸因為在村里,還是怕村里人說閒話。
鍾姐姐聞言擰眉,拍拍阿滿的手,說:「我一會兒有空找芳嬸談談,我倆的年歲差不多,我倒是能明白她的想法。」
「那就麻煩鍾姐姐了。」阿滿道謝,眼珠一轉又問:「鍾姐姐要是想建我家這樣的房子,我倒是能給你推薦工匠,不過都是村里人,手藝是比不上府城工匠的手藝的。」
鍾含嬌這次來也是為了這事兒,村里建的房子自然還是要簡樸些,要是建成深宅大院在村里也是格格不入的,一時間她也找不到合適的工匠,就想來問問阿滿。
「拿我到是有個合適的人選,就是我們村里秦關叔,我和崢哥的房子還有作坊這些都是他領著人幹的。」阿滿一拍桌子就把人推薦給鍾姐姐,「秦關叔家幾代人都是給人蓋房子的,手藝在十里八鄉是沒的說的。
姐姐要是有特別要求,只要不是太複雜,他都能蓋出來。」
鍾含嬌對阿滿院子裡浴室確實挺喜歡,知道是秦關建的以後,她心裡又放鬆一點兒,笑著應下,「成,我半下午去秦關家一趟。」
阿滿笑著點頭,看來鍾姐姐和雷震是一刻也不能等了。
說幾句話,芳嬸拎著兩壺奶茶進來,甜的是阿滿,鹹的是鍾含嬌的,阿滿沖鍾姐姐眨眨眼,對方就收到信號,拉著芳嬸的手讓人先別走。
「我去找團玉問點兒事兒,芳嬸你們聊著啊。」說罷狡黠一下,出門還把門從外面關上。
芳嬸:……,這是又鬧哪一出。
阿滿出來以後,正好看到莫叔從外面進來,直奔她而來,她就站在原地等人過來。
「小姐,牙行那邊送信來了,說是人給小姐挑好了,就等小姐這兩天有空去挑選。」
「明天帶著阿安和阿文一起去挑人,你給茂叔說一聲兒,今個去接阿安和阿文下學時,給溫夫子請半天假。」
挑的人是阿安和阿文的小廝,不僅要阿滿挑選,也要兩個小傢伙自己滿意才行。
一刻鐘後鍾姐姐和芳嬸一前一後出來,鍾含嬌沖阿滿點點頭,阿滿又看向芳嬸,就看到她一雙閃著光的臉,眼裡還有一絲堅定。
這是說通了?阿滿沖鍾姐姐豎起一根大拇指。
「我去你介紹秦關家走一趟去,商量一下蓋房子的事兒。」鍾姐姐笑著說,阿滿立馬站起來說,「我跟姐姐一塊兒去,正好給你引路。」
省得她在家,芳嬸不自在,忠叔估計一會兒也回來了,正好給兩人說私話的空間。
阿滿領著鍾含嬌去了一趟秦關叔家,鍾姐姐是個不差銀子的,這蓋房子的事兒談起來就快。
反而是秦關叔不願意收這麼多銀子,對鍾含嬌說:「夫人願意相信我這鄉下人的手藝,我秦關定把房子給您建好,不過這銀子就不能收這麼多了。
我家和阿滿大舅家算是正兒八經的親家了,和阿滿家也就是親戚了,阿滿當您是姐姐,我怎麼好收您這麼多銀子,說出去也讓人笑話不是。」
郭氏跟著點頭,上前推拒,「都是親戚,夫人也別和我們客氣,工錢料錢你們出,給老秦的工錢就不用這麼多,四兩銀子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