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四少爺偷跑出去了

  「姑娘,信送到了,屬下就先退下了!」阿滿隨意擺擺手,心思都在崢哥的信上,也沒注意這人的自稱,包括對崢哥的稱呼。

  「小黑,你回自己窩住去!」

  說完這句話,阿滿就快步進了屋,門砰一聲關上,把要跟著小黑關在門外,小黑歪著頭嗷嗚一聲。

  不甘不願地往後面狼窩去了。

  阿滿打開信,第一句話就是,「見字如晤,阿滿才分開沒多久,我已經好想好想你了.......」

  阿滿臉上帶上了一抹紅暈,嬌嗔道:「這人,平時看著少言寡語的,沒想到寫信倒是直白的很,不過,嘿嘿我喜歡!」

  越往下看阿滿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沒想到這趟崢哥去府城走鏢,竟然解開了自己的身世。

  信紙有限,沈崢最後只說等他回來,他親自給她解釋。

  「遼安候......」阿滿喃喃幾句,隨即一笑,仰天一嘆,「難道穿越女,就難逃撿個人必然身份不簡單這個定律嗎?

  比起世家大族這些,我還是喜歡簡單的鄉下生活啊~」

  躺在炕上,盯著頭頂的紗帳,阿滿睡意全消,腦子裡亂鬨鬨的。

  不過想起崢哥快回來了,她還是開心的,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好擔心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阿滿這邊在炕上翻來覆去像烙煎餅一樣睡不著,沈崢那邊也在往興安縣趕。

  沈崢這邊走了,遼安候府晚上吃飯時候,不僅少了崢子,還不見了衛靖懷。

  遼安候和崔氏平時看著沒少罵這個兒子,可是心裡都惦記著呢,不見人來了吃飯都問起來,在座的都搖頭,說一下午都沒見四弟出來,是不是一直再讀書,忘了時辰。

  衛澤成和崔氏本能覺著不對,為了讀書不吃飯這事兒,絕不可能出現在小兒子身上。

  「秋文,去修心堂看看去,四少爺幹啥呢?」

  秋文退出膳廳,快步往修心堂去,衛澤成招呼一家人先吃飯,又不能讓一大家子人等那臭小子一個人。

  沒一會兒秋文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封信,臉上表情也不太好。

  「四少爺人呢?」

  崔氏筷子一放,秋文聽夫人問話,嘴就有些張不開,崔氏厲聲催促,「都是一家人,沒什麼不能說的,那臭小子是不是又惹什麼禍了?」

  「夫人.....,少爺不在,只留了這封信。」秋文低聲回道,把手裡這封信遞過去。

  衛澤成接過打開,和崔氏一起看起來,越看臉色越黑,最後直接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碟子直響,「這個小兔崽子,膽大包天,竟敢跟著崢子又私自跑出去。

  真是皮癢了啊!」衛澤成喘著粗氣,他本來還想這小子轉性子了呢,知道好好用功了,他的老父親心還慰藉得不行,結果這小子都是誆人的。

  「哼!老子這就找人把他找回來,等回來老子非打斷他的腿不可!」衛澤成起身就要往外走,被崔氏一把拉住,扭頭不解看去。

  「別找了,咱管了多少次了,這小子還是這個樣子,說不定這次跟著崢子還真能學不少東西呢!」

  崔氏也有些頭疼,衛澤成聽完也沉默一瞬坐下。

  「爹娘,你們別擔心,有崢子護著,四弟沒事的。」衛靖堯安慰爹娘,「上次四弟偷跑出去也沒事,這次也一定可以,何況還有四喜保護著呢!」

  說起四喜,崔氏更無奈了,下人聽主子的沒錯,要分清哪個是主子,可四喜也太分的清了,連她這個主母的都不聽。

  被人擔心的衛靖懷,這會兒正緊趕慢趕往南走,好不容易才趕上大部隊。

  老陳聽見後面的馬蹄聲,警戒的回頭查看,就看到一個陌生的華服少年郎。

  「哎哎!崢哥,崢哥~」衛靖懷一看有人回頭,連忙揮手,揚鞭又快了幾分,看有鏢師要抽刀,立馬喊:「自己人,自己人。

  我是崢哥的表弟,親表弟!剛認的!」

  沈崢一聽見著聒噪的聲音就頭疼,連頭都不樂意轉了,鏢隊都知道崢哥找到了家裡人,但是並不清楚這家人是誰。

  賀鵬翼對鏢局隱瞞了消息,只有他和老陳知道。

  老陳讓鏢隊停下,他知道內情,一看那少爺的一身氣派就知道是衛家人沒跑了。

  「崢少爺,這孩子是你表弟嗎?」別的鏢師不知道啊,都好奇地打問。

  「崢哥,哥哎~」衛靖懷像是小鳥找到組織一樣,看崢哥不回頭還以為沒聽到呢,扯著嗓子更加大聲的叫人了。

  崢子扶額,這才轉過頭,無聲嘆了一口氣,對大家說:「是,這小子是我表弟,麻煩大傢伙了!」

  賀鵬翼看好戲一樣,看崢子頭疼的樣子,簡直和不想應付自己小兒子賀啟翔一模一樣啊。

  衛靖懷是個厚臉皮,一來就讓四喜把準備的酒肉分給二十幾個鏢師,看的沈崢太陽穴直跳。

  沉聲道:「走鏢路上,鏢師不能喝酒,收起來!」

  衛靖懷被沈崢冷厲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四喜發東西的手也一頓,尷尬的不知該收不該收。

  「呵呵,沒事崢子,肉這些大家收下,酒就先帶著,回去了大傢伙兒再痛快喝一頓。」老陳呵呵打圓場,也看出沈崢表情不對了。

  賀鵬翼看天色黑下來,乾脆吩咐人在附近找片空地,今晚就再這休息了。

  「過來!」沈崢沉默著栓好馬,這才對跟在後面亦步亦趨的人說話,說完就先往前面林子裡走去。

  「崢哥~,我...我....」衛靖懷說話磕磕巴巴,不敢抬頭看沈崢。

  說來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遇到第一次,就被沈崢收拾了,他現在看見沈崢沉下臉,他心裡就有些發憷。

  「怎麼?怕了?偷跑出來就不知道怕?」

  沈崢斜靠在樹上,抱臂看著眼前的少年,出口的話卻喊著冷意,他對除了阿滿以外的人,向來沒什麼溫柔。

  「我留了信,再說我是想跟著你學兵書的,也不是光為了玩兒。」衛靖懷不服地嘟囔一句,要不是沈崢耳力好,都不一定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