嘹亮的狼嚎聲傳來,在黑漆漆的林子裡驚起一片鳥雀,也喚醒了沉睡的人。
一石驚起千層浪!
夜半寂靜的林子,突然熱鬧起來。
睡前崢子就留了個心眼,找到小灰交代了幾句,讓小灰熬夜值個夜班,發現不對就嚎幾嗓子,也別現身,就在烏漆嘛黑的林子裡使勁嚎就行。
今天遇到的兩撥人,他發現都是有內力武功高的人,小灰再厲害也只是一頭狼,真和有內力的高手碰上,只有被吊起來挨打的份兒。
再他心裡小灰還是很重要的,要是出來一趟,沒把小灰帶回去,阿滿能給自己翻臉!
「操他奶奶的,王八羔子給咱們點了迷煙!」賀鵬翼武功高,幾聲狼嚎就把有些昏沉的人嚎醒了,沒出帳篷已經開罵了。
「老陳,老陳?」人飛奔出帳篷,黑漆漆一片,只能看見旁邊崢子的帳篷傳來打鬥聲兒。
沒多想人就下意識去幫忙,丁海本來想著這些人就是普通鏢師,武功再好也好不到哪裡去,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他下令讓屬下點了迷煙。
自己在悄默聲摸進那青年帳篷,悄默聲把人殺了就行,這個青年他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如出一轍的丹鳳眼錯不了。
所以他連求證都不打算做,就決定殺了人,想起浩軒,他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
沒想到一進帳篷就發現上當了。
和自己對打的青年,掌掌相接,就知道對方內力不差。
陳鏢頭還有剩下二十四個鏢師沒那麼好的武功,在小灰堅持不懈地狼嚎里遲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陳鏢頭只覺頭昏昏沉沉的,手腳也無力,咬牙摸到腰間的匕首,一刀下去就在胳膊上劃開一個口子,血液咕咕冒出來,疼痛讓他清醒幾分,身上力氣也回了幾分。
「給老子醒醒,再不醒家都讓人抄了。」陳鏢頭對著剩下的鏢師,一人一腳把人踢醒。
一行人出了帳篷就聽見,東家那邊傳來打鬥聲,舉著火把一照,好傢夥,十來個人打兩個。
「上,給老子上,奶奶的,砍了這些龜兒子!」老陳頭一聲令下,自己首當其衝,跑在前面,後面二十幾個鏢師拿著砍刀一窩蜂跟在後面,加入打鬥。
這邊打鬥的聲音傳出,黑夜裡衛尚一下子睜開眼睛,快速起身。
出了帳篷正好和來報信的下屬走了個碰頭,「統領,那邊兩伙人打起來,不知道為啥,我們要去.....」
「不用,我去看看,你們在一旁盯著!」衛尚抬手下令,人已經向火光處飛去。
打鬥還挺激烈,尤其是最中間的三人。
這些鏢師出了中間這倆,沒幾個是有內力的,和那伙五個人對打有些吃虧,好在人比較多,勉強打個平手。
衛尚就是好奇,戴面具的這五個人是秦家的人沒錯,到底因為啥這夥人會和這些鏢師打起來。
夜色黑沉,火把照亮的有限,好在衛尚內力高,即使黑夜也能看清,中間對打的三人換了個方位,中間那青年的臉一下子漏出來了。
衛尚手裡拿著的樹枝子一下掉下來。
傍晚崢子發現那個帶面具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好像認識自己一般,就找了快兒黑布把臉罩起來。
在加上衛尚一伙人直接從這塊兒路過,所以他還真的沒見過這個青年的臉,這下子一看到心裡就是一驚。
「太像了,這雙眼睛太像了.......」衛尚看著青年喃喃出聲兒。
「統領,啥像啊?」衛一跟在統領後面,就聽統領像失魂一樣,嘟囔一句,不由好奇,探頭往打鬥的人群里瞅。
「快,讓咱們的人全部來,下去幫這伙鏢師!」衛尚恢復過來,沉聲吩咐,衛一一腦門子問好,不過長久的訓練讓他第一時間聽命。
十幾個人加入進來,賀鵬翼還以為是敵人呢,「草,今天這是幹啥?」
「我們是來幫忙的!」衛尚喊了一句,賀鵬翼看這夥人幫忙對付那五個人,心裡一松。
丁海聽到聲音,被分了神,崢子抓住空擋,腳下一掃,一掌打在丁海胸口,「噗~」,丁海當場吐出一口鮮血。
餘光看見自己的人已經被抓的抓,傷的傷,心裡已經知道今天自己這些人是有折在這裡了。
咬牙轉頭,利眼死死盯著眼前的青年,眼裡滿是不甘,手下出手像是不要命似的,完全不防守。
「你到底是誰?是不是認識我?」崢子毫不畏懼,丹鳳眼微眯,像鷹隼一樣射向男人,手下動作快如閃電,招招致命!
「哼!你就是該死之人,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衛尚陰沉沉盯著青年,像是看死人一樣,手如利爪向青年的脖子抓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崢子....」賀鵬翼目眥欲裂,渾身內力一爆,一腳踹飛進攻自己一個人,飛身往崢子這邊前進。
突然他只覺身邊有個人影飛過,先一步到了崢子身邊,「兄弟,謝了!」衛尚抽空看一眼自來熟的男人,扭頭幫著青年一起打丁海,這個青年原來叫崢子啊。
丁海胸口又挨了一掌,血像不要錢似的從嘴裡噴出,崢子眼裡划過嫌棄,抬袖子遮擋,手下動作不停,既然這人不說,那就去死吧!
有個衛尚的加入,丁海在難支撐,手在袖子裡一掏一陣濃煙散出,飛向對面兩人。
「小心!」衛尚神色一凜,拉著崢子後退幾步,崢子卻不退反進,想要穿過濃煙去追人,這是他第一次覺著離自己的身世之謎這麼近,他不想放棄,他想知道他是誰?
衛尚眼看青年又要去追,手上用上內力,直接把人又拉回來了,焦急道:「別去,那濃煙有毒,你想死嗎?」
「放開!」崢子回頭看向男人,眼裡像是淬了冰,衛尚被嚇了一跳,崢子一把甩開男人的手,從懷裡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顆藥扔進嘴裡,剩下的扔個賀鵬翼,「這是解藥,白老頭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