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沒多大一會,就和管家來到了趙老夫人的蔥蘢院。
一路上她也沒有少旁敲側擊,可是這個管家的嘴就像是被鐵焊過的似的,不管她怎麼問任何有用的消息都套不出來。
「夫人,已經到了,您如果有什麼想要問的話,儘管問國公爺。」
管家面無表情地看著陳氏。
「哼!」
聽見他這樣說,陳氏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
不過這一會兒,她的心中已經開始忐忑不安了,路上她原本想要從管家的口中探聽到一些消息的,可是什麼都沒有打聽得到。
「既然已經來了,那麼就快給我滾進來!」
在陳氏心裡十分躊躇的時候,突然從趙老夫人的院子裡,傳出了一道十分熟悉的聲音。
「爹……」
陳氏聽見永寧侯的聲音,心中也不由得咯噔了一聲。
她的記憶中,永寧侯,向來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
可是他今天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她滾進去,他的心中到底是有多麼的憤怒呢?
聽到這裡,陳氏也不敢繼續多想一些什麼,隨即腳步匆匆的就走的進去。
「爹……」
她剛走進屋子裡面的時候,就看見坐在一旁的永寧侯。
「給我閉嘴!做出了這麼多上進天良的事情,還怎麼有臉叫我爹?我可沒有你這麼一個惡毒的女兒!」
永寧侯這一會臉色可以說是十分的難看了!
剛剛他看到趙柏之遞過來的那一些證據的時候,想要把陳氏殺掉的心都已經有了!
不是因為陳氏做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
而是她既然
做了卻沒有把自己屁股擦乾淨,還被趙柏之給調查了出來,這不是往他的臉上吐唾沫嗎?
「爹……」
陳氏沒想到從永寧侯的口中居然會說出這般刻薄的話來。
就算她是家中的庶出,可是平日裡永寧侯對她也算是十分的不錯的。
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會想方設法的把她嫁到鎮國公府裡面做的續弦。
雖然,只不過是續弦而已。
可是總比她嫁給其他家族中庶子做正妻要強上無數倍吧!
而且她剛剛嫁進來差不多就已經做了當家主母了,日子也是相當的風光?
京城之中的那一些千金貴女們,又有幾個不羨慕的呢?
「哼!」
永寧侯看到陳氏臉上的神情時,心中的怒火更加的甚了!
如果沒有把趙柏之除掉的本事的話,那麼就夾著尾巴做人!
就算將來趙柏之做了鎮國公,她的幾個兒子,老國公也肯定不會虧待他們的,總比現在要強上很多。
再說了,如果陳氏真的把他當成父親的話,回去和他好好地密謀一番!
那麼這一切,說不定早就已經是他們父母兩個人的了!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也沒有或許。
而且陳氏的罪狀已經實打實地被趙柏之給抓,到了這時候,他只想著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不讓永寧侯府跟著受到牽連!
畢竟續弦毒害嫡子!
畢竟,這種事情在京城之中若是流傳開來的話,那麼永寧侯府也會很快的被捲入漩渦之中。
畢竟,陳氏是永寧侯府的人。
「陳氏,沒想到這些年你一直都背著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真的是讓人嘆為觀止啊!」
鎮國公說完這一句,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傷心失望等一系列複雜的情緒。
隨即把手中的那一份證據,扔在陳氏的面前。
「你瞧瞧你都做了一些什麼好事,我們侯府的臉差一點都已經被你丟得乾乾淨淨了!」
永寧侯的話,剛說完,陳氏心中就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地面上散落的那一些紙張,根本就不敢相信上面都是證據!
「爹,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國公爺,會不會是有人想要栽贓陷害呀?我根本就沒有做過這種些事情了呀……」
陳氏,這時候,根本就不會去產生自己所犯下的這一些過錯。
「哼,難不成柏之還會誣陷你嗎?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趙老夫人在一旁聽見陳氏這樣說,忍不住哼了一聲。
她不就是想要把全部的過錯都推卸在自己的孫子身上嗎?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厚顏無恥的人呢?
趙老夫人也絕對不會允許這個陳氏,再做出一些傷害到趙柏之的事情來,所以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給對方面子。
哪怕這個時候永寧侯就坐在身旁,可是趙老夫人依舊毫不猶豫的說著。
聽見趙老夫人這樣說,原本陳氏臉上那沒有絲毫血色的臉,這
時候更加難看了。
「娘,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多的誤解,從來也都不會覺得我比柏之的娘順眼,畢竟我是一個庶出……」
陳氏說到這裡的時候,忍不住拿起了,就怕輕輕的哭了起來。
仿佛她才是那受到傷害的一方一樣。
「好了,你不要在我們的面前這般假惺惺的做態了,你是什麼樣的人,難不成我還不知道嗎?」
趙老夫人看見她這一副樣子入耳冷哼了一聲。
「這個時候害怕了?當時,你做出這些事情來的時候,為什麼不想想你也會有這一天!」
「陳氏,你也是一個做娘的人,如果別人也像你對待柏之一樣對待你的那兩個兒子的話,你又會做何感想呢?」
趙老夫人這時候臉上的怒氣已經沒有絲毫的掩飾了,哪怕她平日裡吃齋念佛的,可是真的有人做出傷害她親人的事情,那麼也是絕對不可以原諒的。
年輕的時候趙老夫人下來也是說一不二的!京城之中的那一些貴婦們,哪一個看到她不要禮讓三分?
只不過是後來老鎮國公去世了,她也慢慢的收斂了自己的心性。
以至於陳氏嫁進鎮國公府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見過她發怒方的樣子!
所以這時候當她看見趙老夫的臉上的神情時,心中也忍不住咯噔了一聲。
永寧侯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也開始思索的起來,已經把這件事情最壞的打算都已經想好了。
畢竟趙柏之他們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公之於眾,只是把他給留了下來,他們這件事情肯定有轉圜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