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們今天來原本也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大理寺的人看到喬虞的時候,仿佛腦袋上被人澆下了一盆涼水,這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應該先做些什麼。
「那就多謝諸位了!」
喬虞對著他們拱了拱手,大理寺的人臉上瞬間露出了誠惶誠恐的神情。
「長姐,今天讓你受委屈了。」喬虞突然轉過身看,向唐琪臉上露出了一副愧疚的神情。
大理寺的人見到了這一幕,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無妨,我不在意這一些的,只要你們平安無事就行了。」唐琪隨意的笑了笑,臉上露出了一副平靜淡然的神情。
她只想每天數錢數到手抽筋,根本就不想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大理寺的人看見少谷主居然這般禮待唐琪紛,紛開始對她重視了起來。
特別是那一句長姐,足以看出少谷主對她有多麼的看重。
「按照這合約上的內容,他要拿出一半的家產來做這一次的醫藥費。」
覃通能夠在京城混的這般風生水起,自家手下還是有一些家底的。
「這是自然,這些天我們已經把他的家底都調查的一清二楚了,不知道縣主你是想要現銀呢,還是想要鋪子!
「現銀!」
唐琪又不是那一種拖泥帶水的人,這一會大理寺的人在這裡,不管對方怎麼去評判的話,他家裡的人也不會有太多的怨言。
「成,他家中的那一些家裡,折合算一下的話,能夠賣五百多兩的銀子,折合成現銀就是二百六十兩!」
覃通聽見他們開始說自己的家產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情,在一旁嗚嗚的叫著,可是沒有人去把他口中的東西給拿下來。
沒一會,大理寺的人就已經把他的家產分得一清二楚,唐琪得了二百六十兩。
因為大理寺的介入,所以,覃通的家人,很快就把剩下的銀子給拿了過來。
覃通看到這一幕心都在滴血呀。
「你這個老不死的!以後就不准你回去了,如果你再敢回去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覃通的妻子,小聲的在覃老爹耳旁說著,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警告著。
覃老爹聽完之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隨即坐在一旁,臉上是一副絕望的神情。
他是恨兒子和媳婦,對自己如此的不孝順,可是兒子已經被關到大理寺去了,如果兒媳婦再出現什麼事情的話,家中的孫兒應該怎麼辦?
覃老爹想到這裡就於心不忍。
唐琪早就已經注意到了他們之間的一舉一動。
不過並沒有說出什麼來,有些事情還是要讓當事人自己去感受,才能夠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麼才是對的。
大理寺的人把合約的事情弄完了之後,就領著覃通離開了。
畢竟,在京城,時時刻刻都在發生著事情,他們大理寺的人也是十分的忙碌的。
唐琪也沒有出聲挽留,而是說了一些客氣的話,一行人一臉笑意的離開。
不過,覃通除外!
「兩位小神醫可真是神一樣,沒想到他那麼嚴重的病都能夠被你們給治好。」
大理寺的人走完之後,那些病人們這時候也敢出口說話了,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表露了自己的崇拜之情。
「少主,我可是聽說了,當初這個老爹被送來的時候,腸子都已經露出來的,分明就是活不了的樣子,你是用什麼辦法把他給治好的?」
王御醫這一會兒並沒有離開,而是一臉激動的問著。
他的話,仿佛代表了其他的御醫一般,那些來的御醫,就已經把他給圍在了中間。
喬虞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他每天見的最多的就是病人了。
「哈哈哈……」唐琪看到他們這一副樣子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諸位諸位,這件事請等我把今天的病人都整完了之後再和你們說。」
喬虞也沒有想到這些御醫居然如此的熱情。
「少谷主,今天只要把這些病人都抑制完就行了是吧?」
這些御醫們的眼睛裡都露出了激動的神情。
「對,等這些病人醫治完了之後我就可以回去了,如果天色還早一些的話,還可以和你們探討一下。」
喬虞一臉笑意的說著。
他知道,能夠把覃老爹治好,大部分的功勞都在唐琪的身上,不過他也知道長姐不喜歡拋頭露面,也似乎不想讓人知道她的獨特之處。
所以,喬虞和唐河,並沒有打算把唐琪也說出來。
「那就好!」
這些御醫們聽見他們兩個人說的話,眼睛瞬間就亮了,隨即各自搬了一個桌子放在了一旁,把醫藥箱放在了上面。
這些病人臉上也露出了震驚的神情,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有御醫替他們診脈。
覃老爹發現周圍已經沒有人注意到他了,這時候一臉灰敗的走在路上。
這一會兒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覃老爹!」
就在這時候,他的耳邊傳來了唐琪說話的聲音。
「唐姑娘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老頭子也不會說什麼感激的話,反正你們的恩情我這輩子都會記在心上。」
「覃老爹,難道你就不恨我們把你的兒子害成這個樣子嗎?」
唐琪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情。
「呵呵……把他教成這個樣子就已經是我的失職了,而且你們做的這一切都沒有錯,我又怎麼能夠去怪罪你們呢!如果不是你的話,說不定我早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覃老爹說完,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唐琪的面前,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磕了幾個頭。
「唐姑娘,你們姐弟的救命之恩,老頭子我無以回報!」
「覃老爹快快起來,救死扶傷乃是大夫的天職,剛剛我聽到了你兒媳婦不讓你回去,不知道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唐琪還是十分可憐這樣的老人的。
「我能有什麼打算?我想回到老家,把老家的院子收拾收拾,以後就自個兒住在那裡了!」
覃老爹臉上失望的神情絲毫沒有掩飾。
「覃老爹,這裡是剛剛大理寺給我的銀子!」唐琪說完,把所有的銀票放在了他的手上。
「使不得使不得,這是你們該得的,我老頭子拿了受之有愧呀。」
覃老爹急忙搖頭。
「覃老爹,這銀子本來就是你們家的,我剛剛只不過是代為保管而已,之所以會一直強調大理寺的人,讓你兒子履行那一份合約也是想讓他有一些忌憚,卻沒想到弄巧成拙了。」
「無妨,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都不知道自己養的幾十年的兒子,居然是如此的喪心病狂!我也是在鬼門關里走了一圈的人了,很多事情都已經想通了。」
覃老爹一臉灑脫的說著。
「那你就把這銀票給拿上吧,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儘管來這裡找我們。」
唐琪說完,一臉笑意的離開了。
覃老爹拿著那銀票站在那裡,一直看著唐琪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語。
都說人多力量大,沒過多久,原本下午也要排著的病人,這時候也都已經看完了。
「少谷主,唐公子,今天的病人都已經診治完了,你們可不可以說說那個姓覃的老爺子的病到底是怎麼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