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已經掌完嘴了!」唐姍說完恭恭敬敬的看著唐琪。
藥鋪里的其他人聽見她這樣說,臉上瞬間露出了震驚的神情,他們沒想到面前這個長相絕望的女子居然是縣主!
就連剛剛被他們掌嘴的男人,這一會臉上都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他雖然有一些銀錢,可只不過是一介白身,沒想到今天在這裡居然得知了一個縣主!
這一會也顧不得嘴上的疼痛了,跪在地上嗚嗚嗚的叫著。
唐琪根本就不想搭理這種人。
唐姍也看出了她臉上的不滿,隨即從男人的身上把那塊木牌給拿了出來,遞到了唐琪的手中。
「縣主,這是他的木牌。」唐琪聽見之後,把木牌接了過來。
男人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他之所以來這裡,一方面是因為身上有一些隱疾,另一方面就是純粹的炫耀。
所以昨個拒絕了別人兩百兩的銀票。
「像你這種精神抖擻還能夠跳釁的人,應該沒有什麼病,所以機會還是留給有需要的人吧。」
「唔唔唔……你這個……」
男人還想說些什麼不堪入耳的話,卻被唐姍的一個眼神給嚇退了。
「我們家縣主說了,不治就不治!你再不滾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唐姍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不由得有一些陰沉了。
她可是皇上從小培養出來的影衛,什麼樣的手段沒有?
周圍的那些人看到這一幕也竊竊私語起來。
「人狂必有禍呀!」
「就是啊,京城這一畝三分地兒的地方,達官顯貴,可是不少!這小子也太囂張了,今天碰到了硬茬,也活該他倒霉!」
「就是,就是,可是為什麼以前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京城有這號人物呀,這麼漂亮的縣主不,可能一直籍籍無名呀!」
這些病人這一會開始懷疑起唐琪的身份來了。
「雖然說這個男人十分的狂妄,可是這個漂亮的小娘子也不比他低調多少呀。」
「對呀對呀,百毒谷發放的木牌她說拿走就拿走,難不成就不怕百毒谷的人發難嗎?」
這些人都一臉好奇的討論了起來,唐琪當然聽見他們說的話,不過並沒有當一回事。
藥鋪里的這些店小二都是知道唐琪和兩位小神醫的關係的,這一會兒也都低著腦袋。
心裡在嘲笑著這些人。
男人聽見其他病人這樣說,心中頓時有了幾分底氣。
一直看著唐琪手中的木牌,昨天別人可是出了他二百兩的銀子呀。
這一會兒就算他不找百毒谷的兩個小神醫治病,也要想方設法把唐琪手中的木牌給拿回來!
「你們難道就……就容忍……容忍她挑釁百毒谷嗎?」男人一臉不滿的看向鋪子裡的其他小二和藥童。
他知道,這些人都是百毒谷裡面的。
現在有一個人在他們的面前挑釁百毒谷的底線,這些人居然在一旁無動於衷!
可是這些小二和藥童聽見他說完,臉上並沒有露出不滿的神情,反而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男人。
唐琪也冷冷的一笑。
「你敢挑釁百毒谷的底線,還能夠笑得出來!你這是完完全全不把百毒谷放在眼裡呀!」
男人不懷好意的看著唐琪,說出來的話也四處漏風。
「我當然不把百毒谷放在眼中了。」唐琪淡淡的開口。
既然這個男人還不死心,想找她的麻煩,唐琪也不妨和他說道說道。
果然,聽見唐琪這樣說,男人的臉上立刻露出了興奮的神情,一臉的猥瑣。
他覺得這一會兒自己已經抓住了她的把柄。
「我們這些人都聽到了吧,她居然不把百毒谷放在眼中,等一會兩位小大夫出來的時候,你一定要替我做個證。」
男人一臉激動的說著,這時候旁邊的那些病人臉上也都露出了一絲不愉的神情看向唐琪。
一開始他們或許敬佩這一個姑娘,可是剛剛說的那些話,真的是把他們這中間大部分的人都給得罪了。
百毒谷啊,救了多少人的命。
「做什麼證?我不把百毒谷放在眼中,那是因為我把百毒谷放在了心中。」
唐琪的話剛剛說出來,那個還一臉激動的男人,這時候頓時像被人掐住了嗓子一樣定定的站在那裡。
「哼,你這個小丫頭片子,就是這般的強詞奪理!」覃通這時候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臉怨毒的看向唐琪。
「對,你這就是在強詞奪理,剛剛你明明瞧不起百毒谷,卻拿走了我的木牌!」
男人看著唐琪手中的木牌,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惡意!
「覃通?」
唐琪沒想到,覃通居然會站出來替這個男人說話。
這一會,她突然想到,今天應該是覃通的爹回家的日子。
這一會她也知道了,為什麼這個時候他會出現在這裡。
「是我!今天我來這裡的目的不用說,你也應該知道吧!」
覃通一臉惡毒的看向唐琪。
這些天他可一直都在打聽著自己爹的消息,卻什麼都沒有打探到。
這一會兒他自個兒覺得老頭子應該早就已經嗝屁了。
「呵呵……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不救自己的爹,居然收了別人五十兩的銀子,你可真是孝順呀!」
唐琪最瞧不起這一種人了。
「你!哼,我知道你牙尖嘴利,我不跟你吵,不過你們可是說了今天我爹就能夠離開這裡了!如果等一會兒不能夠像你們說的那樣的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圍觀的一些病人,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沒想到他們今天來這裡不僅可以治病,還能夠看戲。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話說前些天呀,有一個孝順的兒子,因為收了別人五十兩的銀子,所以就把他那個腸子都露出來的爹送到了這裡!嘖嘖嘖,那場面呀,別提有多麼的慘烈了……」
一些吃瓜群眾這時候十分生動的把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唐琪聽了之後,覺得這個人應該平日裡經常去聽說書先生說書吧!
不然的話說道,這件事情也不會像在說一個故事一樣。
「原來如此,這樣說我就知道了,前些日子大理寺的人不是把一個人遊街示眾嗎,想來應該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