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袁山發怒
032 袁山發怒
「大伯娘你最疼魚兒了，魚兒沒有被欺負啊，大伯娘幹嘛給我道歉啊」
方氏心酸，抬頭見到白氏從廚房出來看著兩人，方氏就更加尷尬了。
方氏半摟著袁小魚進了廚房，白氏看著方氏道「大嫂你也別往心裡去，月兒可能是真怕出嫁離家沒了爹娘疼，所以才會緊張些。
再說這小妮子從小淘氣得很，肯定是不知道以前怎麼欺負了她姐姐呢，你可別總是埋怨月兒」
方氏嘆口氣「月兒這兩年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惦記著下山，我一直十分擔心，二弟妹那樣的人許了她嫁到鎮上，就她那樣的，能給我們月兒找什麼好人家，她自己又不是沒有閨女。
袁香和月兒同歲，月兒是占了長房的名頭所以才當了大姐，二弟妹有好人選不給自己閨女留著，會給我們月兒？！馬氏要是你，那我一萬個放心還得感激，可是她？哎~
再說當年爹娘說的也是對的『門不當戶不對』離家又遠又照看不到，你看二弟如今還不是辛苦這麼多年，最後還是回來了。
就算他不說，咱們也猜得到因為啥。馬家看不起咱袁家，二弟和福、旺兩個孩子肯定是沒少受苦的」
白氏聽吧也是跟著點頭，不是她們背後說人長短，實在是馬氏真的一言難盡。
袁小魚不想參與大人的談話，就又一溜煙地跑回去找自己哥哥們了。
至於袁月，她根本不放在心上，袁月和袁香自小就不喜歡她，袁香下山後每年就回來一兩次，每次回來除了顯擺她的新衣服、新頭花就是顯擺自己在鎮上有丫鬟伺候。
而她多少也是明白，家裡三個女孩子，袁香外公家得勢，自己有爺奶疼寵，只有袁月是長孫女處處都讓長輩教導、立規矩，自然沒有自己這般無拘無束，所以看不上自己逍遙也在情理之中。
左右她馬上就要出嫁，而自己還小呢，何必與她一般見識！
袁山回來和自己娘回稟差事，見到自己娘臉色不好，一問之下知道又是自己妹妹小心眼，就去了袁月的房裡。
大房一子一女，他與妹妹是家裡男孩女孩中最年長的，一向是要給弟弟妹妹做榜樣的。
「月兒」
袁月看看進來的大哥，低著頭擦了擦眼淚。
袁山嘆氣，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絨花頭飾放在炕上「大哥去鎮上照顧爺爺，吃穿用度基本上都是魚兒操心，家裡的銀子沒花幾個，你不用管擔心自己的嫁妝，爺奶和爹娘都不會虧待你。
就算是家裡沒銀子，大哥也不會看著你難看出嫁。這個是魚兒在布莊買布的時候，那老闆娘有些頭花樣子，所以魚兒選了一個給你，讓我回來親自給你」
袁月看著炕上地頭花，心裡頓時就五味雜陳，沒好氣道「她倒是好心」
「月兒」袁山很是嚴肅而認真得看著袁月，袁月被自己大哥看得心裡發毛。
大哥忠厚，但是不傻，因為是長子長孫，處處都是做在前頭給兄弟們做表率，處處禮讓弟弟們，照顧他們成長，所以平日裡也是養出來一定的威信。
袁家最有威信的是爺爺，心眼最多的是魚兒，但脾氣最硬的不是袁廣兄弟，而是自己大哥袁山。
大哥袁山在很多方面十分像自己爺爺，有時候是說一不二，這讓袁月對自己親大哥是有幾分畏懼的。
「大哥最後警告你一次，魚兒只有8歲，你聽好了，她只有8歲！你比她大了足足7歲，也可是說，你比她多受家裡疼寵七年！
你是大哥的親妹妹，不管到什麼時候，只要你好好的，大哥不會不管你，就算日後你出家了，受了婆家的欺負，就算大哥一個人不行，你別忘了袁家十二孫，你有九個兄弟給你撐腰！
你好好聽爹娘的話，日後家裡的這些兄弟誰都會照應你一二，你如果再這般想不清楚，非要和個孩子爭個高低，算是大哥看錯你，你也將失去其他兄弟給你在婆家撐腰的機會！」
袁月被袁山的話說得一驚，他明白大哥的意思，袁家人同甘共苦、兄弟更是手足相助，但是如果她真欺負了魚兒，傷了家裡人的心，等同於將給她們大房給孤立了。
二房除了馬氏和袁香，最是和三房同氣連枝，雖然袁福和袁旺從小得自己娘照顧，但是得三房的好處也不少，特別是袁旺和三房的兄弟是長在一起的，五歲的時候就跟著三房兄弟去住在一個炕了。
袁月被自己大哥教訓，心裡害怕又委屈，她知道爹娘這兩年對她冷淡很多，也是因為她總是挑魚兒的刺。
可是她就是恨她攪黃了自己嫁到山下的機會，一個小屁孩，哪哪都有她的事，爺奶還偏愛聽她的，處處都讓她得了好出去。
「你們都是向著她，我也知道自己不該和個孩子置氣，可是她在家裡說話得爺奶器重，爺奶這兩年更是什麼都聽她的，憑啥，你也知道她是個小屁孩，家裡人憑啥要聽她的」袁月依舊是不服氣，恨恨地說道。
袁山聽吧怒了，厲聲吼道「爺也快60高壽，一輩子在山裡也算是叱吒風雲的人物，當年野狼群突襲，是爺爺帶著三個屯人一邊反抗，一邊躲進山洞避難封在裡邊半個多月，才保了三個屯子幾百人性命無憂！
你真覺得爺奶做事是那麼沒分寸的人？會真什麼都聽一個孩子的話？！
你不就是還記著魚兒當年的那一句話，讓爺奶定死了讓你嫁在山裡？！你不想想二嬸那樣的人，她真好心給你找個好婆家？
這次我們下山二嬸都沒讓爹進門，更是隱瞞二叔爺爺重病、袁榮重傷、三叔也差點保不住一條腿！
二叔為了去客棧被馬氏阻攔，最後一怒之下淨身出戶離開馬家！
馬氏那樣的人，你盼著她信守承諾，給你找個好人家？袁月你失心瘋了吧！
要我說你點感謝魚兒，不然你怎麼被人家賣的你都不知道。
別忘了，袁香與你同歲，你倆同時出生，你占長房名頭做了家裡女孩的老大！
你真好意思說爺奶什麼都聽魚兒，那你又想過沒有，自從魚兒三歲之後，家裡夏日裡採集山蘑與木耳那些山珍和野菊花等藥材都能賣上幾個錢，晾曬菜乾供著家裡冬日不至於一口菜都吃不到，包括用糞、爛樹葉子增肥的法子增加了糧食產量，給山里人家帶來多少好處？這些都是魚兒想出來的，給家裡帶來這些收益，這你也麼不說？
你是不是就只關心你自己出嫁的事，整個袁家的生死存亡都與你沒關係？！
袁廣和袁榮為了爺爺出護圍進深山遇到狗熊，是魚兒她才多大啊？
啊，她還是個小女娃為了救哥哥挺身相救，以身犯險！如果不是有神仙庇護，袁家如今恐怕要少了3條性命，甚至更多，你居然還在這怨天怨地，你有沒有點良心啊你？！
這次下山，熊膽三樣本來也就賣個7、8十兩銀子，可是就因為魚兒聰慧，最後賣了190兩！多出一半多的銀子。
你看不上魚兒，你嫌棄她在家裡說話有分量，那你想沒想過人家憑的是什麼？
而你又憑的什麼去指責對袁家有大助益的一個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