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宋書都被蕭景顏折磨。
可不管蕭景顏都怎麼做,宋書都沒有鬆口,蕭景顏的耐心已經到底了。
該死的,一個小農女,都被打這麼多天,整天都是要死不活的樣子,怎麼還能堅持下來!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看著宋書的樣子,蕭景顏已經徹底忍不住。
她再度來到了監牢,將宋書捆在那邊,死死盯著宋書:「賤人,本公主已經沒有耐心,既然你不答應本公主,那本公主也不想再給你機會!」
聽到這話,宋書有些著急。
畢竟這是已經是最後的機會,若是自己之前安排的沒有做好,那今天,蕭景顏絕對會徹底失去耐心,或許會直接殺了自己。
不行,絕對不能這樣繼續下去。
可依照蕭景顏的性子,就是不知道,這蕭景顏今天到底會怎麼做!
該死的!
雖然自己心裡知道,可宋書卻不能表露,不然就等於被蕭景顏抓住了機會。
「公主殿下的,如今百姓們都已經做到什麼地步,您難道還要針對我麼?」
「我就是個普通人,若是我的生意停了,這些百姓們沒有吃的,他們到底會怎麼做,相信公主您也會明白吧?」
「您確定,真的要這樣做麼?」
聽到這話,蕭景顏立馬暴跳如雷:「賤人!區區一些賤民罷了,本公主難道還怕你們不成?」
「你這是將本公主和那些賤民一起?」
看蕭景顏的反應,宋書深吸一口氣。
這樣的公主真的是罪惡,絲毫不將人的放在眼裡,百姓們才是最緊要的,可她卻將百姓叫做賤民。
可正是因為他們嘴裡的賤民,才支撐著整個國家。
若是沒有那些人的話,這個國家要怎麼繼續下去,只有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算什麼呢?
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
看著宋書那陰惻惻的眼神,饒是蕭景顏,都被震撼了一下。
這只是一個小農女罷了!她居然敢這樣看著自己!該死的!這算個什麼東西!
「賤人!你們這些賤人!就算本公主殺了你們有能如何?」
「來人,給我狠狠打,本公主倒是要看看,這丫頭還能怎麼抗!」
隨著鞭子落下來,宋書咬著牙,拼了命的忍著,不想讓蕭景顏看出她的此刻的情緒。
「本公主看你有多狂,若是你還不答應,那本公主就要殺了你!」
這次挨打的力氣很大,宋書知道,自己絕對扛不住,該死的,人怎麼還不來啊!
要是再不來,自己要被打死了!
宋書心裡默默祈禱著,她強忍著,雖然有靈泉水,可是身體的承受能力已經到了極限。
若果還堅持不下來的話,那自己真的就要完了。
至少,在現在這個情況下,沒有任何辦法。
「聖旨到!!!」
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從監牢外面響起,宋書的眼睛一亮,她心裡也感覺到生機。
還好自己堅持住了。
還好那邊來的快,不然得話,她真的就完了。
倒是蕭景顏的臉色有些不快。
這個時候,怎麼會有聖旨來到監牢中?這又是怎麼回事?
隨著頒聖旨的人進來,蕭景顏微微一變,來的不是別人,還是父皇身邊的親信。
她立馬上前:「蘇公公,您怎麼親自來了?」
蘇公公臉色陰沉著,看向宋書,當即臉色一沉。
「公主殿下,跪下接聖旨吧。」
聞言,蕭景顏一頓,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跪下:「兒臣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今公主蕭景顏毀民生根基,臣民惶恐,民心不安,此乃朕教子不善,特今日將蕭景顏廢為庶民,剝奪所有財產,為民所用!蕭景顏入監十年!十年後廢黜邊境,欽此!」
聽到高聖旨的內容,蕭景顏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
蘇公公那一臉淡然的樣子,並非是開玩笑,蕭景顏心一沉。
她聲音提高好幾度:「不可能!父皇怎麼會因為一群賤民廢了本公主!這聖旨是假的!」
可還沒等她話說完,蘇公公招呼著身後的人。
「沒聽到麼?如今你們面前的是庶民,將她抓起來關進監牢!」
聽到蘇公公的話,身後的人立馬直接將人抓起來。
蕭景顏不可置信:「不可能的!父皇絕對不可能這樣做!我可是公主!」
宋書終於鬆了口氣。
太好了,這皇上還算是做了該做的事情,民心所向,才是帝王該做的事情。
這樣的所為,雖然無法改變蕭景顏之前做的那些,但……總能挽回些民心。
但宋書相信,如果只是蕭景顏做了那些,自己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只怕……聖旨不會下來的。
想到這些,宋書深吸一口氣。
蕭景顏已經被抓走,她沒有任何說話的機會。
蘇公公立馬讓人將宋書放下來。
他走到宋書面前:「宋小姐,您的事情皇上已經知道,請您放心,皇上不會讓您受委屈。」
「今日懲治了公主,如今公主成為庶民,您出去去後,可以繼續做您的事情。」
「公主所為並非皇上意思,希望宋小姐能明白。」
宋書深吸一口氣,她面帶笑容點點頭:「公公的意思我明白,多謝您,雖說民女愚笨,但也清楚,皇上日理萬機。」
「皇上能注意到民女,已然是民女之幸,民女叩謝萬歲,望公公能代為轉達民女的敬意。」
聽到宋書的話,蘇公公滿臉的讚許。
這幾天,府城這邊繳納的稅收越來越多,若是不是宋書做得這些生意,可沒那麼快填滿國庫。
如今國庫充足,和宋書有著不小的關係。
雖說她是個庶民,可她所作所為,卻是為了國家,理應好好照料,公主所為,當真是傷了百姓的心。
一旦民心有所動,那傷到的只能是皇位。
「宋小姐言重了,您的話,奴才會帶給萬歲,您好生歇著,奴才還要回京都送消息,保重。」
「公公慢走。」
等著蘇公公離開,宋書癱坐在地上,昏死過去之前,來接她的人已經到了。
在徹底安心的瞬間,宋書才昏死過去。
她,總算或者離開了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