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即刻動手。
你來我往之間,宋書倒是看不出什麼,只是覺得,兩個人都很厲害。
她問著身邊的縣令大人。
「喬伯伯,您看他們誰更厲害些?」
縣令大人眉頭緊皺,盯著印田的眼神,又多了幾分的深意。
這人功夫深藏不露。
雖然和韓平對手,可依舊有多隱藏,就算如此,韓平也有些應對不來。
這人是哪裡來的高手。
「此人功夫了得,韓平不是對手,如果他出全力的話,此刻韓平已經落敗。」
宋書:「……」
不是吧?
這個人居然那麼厲害?
那又為什麼會被主人家趕出來,僅僅是因為他說的那個理由?
此刻宋書心裡多了幾分懷疑。
在旁邊的雲舒還不知道,此刻宋書已經對印田有些懷疑。
等著那兩個人都收手,韓平敬佩不已。
「閣下厲害,是我技不如人。」
印田連忙收手:「承讓,閣下的功夫也不錯。」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什麼。
宋書蹙了蹙眉:「辛苦韓平哥哥,改日做了好吃的,我讓雲舒姐姐給你送來些。」
韓平有些不好意思了,撓撓頭。
「小姐客氣,若是沒有其他吩咐,那屬下就先回去。」
縣令大人點點頭,韓平也就離開了,此刻,宋書對印田已經有了自己的估算。
她也沒有再耽擱縣令大人,直接回到酒樓。
樓上的雅間內,宋書看著面前的兩個人,顯然雲舒有些說不出來的緊張。
宋書掃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沒想到你的功夫還不錯,既然這樣的話,暫時留在我身邊,自然是有試用期的,一般我也沒什麼事,只要跟著我就好。」
聞言,印田點點頭:「是小姐,小人明白。」
「好了,你先去歇著吧,雲舒姐姐你等下。」
聽到這話,雲舒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但沒有說什麼,等到印田離開,宋書臉色一沉。
「雲舒姐姐,你這表兄到底是什麼來歷?」
聽著如此沉重的語氣,雲舒也緊張了下,捏著手指。
「小姐,表兄與我也有多年未曾見面,只是一直有書信往來。」
這話,宋書明顯不信。
她挑著眉,看著雲舒:「雲舒姐姐,我相信你,是因為你做事讓我放心,這個人我信不過。」
「甚至從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他對我的輕視,但我仍舊願意留下他,你可知道是什麼原因?」
雲舒搖搖頭。
「小姐但說無妨。」
「因為是雲舒姐姐介紹的人,我願意給他一個機會,自然,試用期之後他沒有達到我想要的樣子,那麼他還是去酒樓。」
宋書可不希望自己身邊留下這樣的人。
對於她來說,這可不是一個好事,還得讓人去查查這個人的事情。
今日的比試,完全可以用護院,但是喬伯伯卻找來了韓平哥哥,說明他也看出有什麼不對。
或許,可以讓喬伯伯來幫忙調查。
聽完這些話,雲舒已經明白了宋書的意思。
小姐不信任印田。
也是。
印田這樣的行為,就算是自己,也信不過他。
心中再不滿,也不應該表現的如此明顯,就算只是個孩子,只要是主子的命令,就應該無條件去做。
雲舒立馬道:「小姐放心,我會提醒表兄,表兄只是……」
「雲舒姐姐,我需要的不是理由,他的表現才能說明一切。」
見宋書這麼說的,雲舒也不再說其他的,但她確實需要提醒一下印田。
他絕對不能違背主子的命令。
「是,我明白了。」
宋書滿意點點頭。
「那就好,時候不早了,酒樓也該忙了,雲舒姐姐去安排吧,我在這待會兒,帳本什麼的,等下讓人來收拾。」
「是。」
看著雲舒也離開,宋書翻看著這幾天的帳本。
與第一天相比,收益確實差了很多,但是保持在宋書能接受的一個範圍內,她還是很安心的。
拋開每個人的工錢,還有一些的成本,她每天都在賺。
最少也有兩百兩。
酒樓剛開始,能做到這樣,已然很好。
看完了這幾天的帳目,宋書揉了揉眼睛。
如今的菜色,都是比較普遍,而且大家都能接受的,很多更好的宋書還沒有拿出來。
宋書心裡也有規劃。
再過一段時間,她就能再做出一些其他的菜色,這樣,也能吸引來一些食客。
打定主意,宋書也決定先回去。
已然到了午飯時候,來吃飯的人逐漸多了起來,下面熱鬧著,宋書剛到樓下,就聽到一陣刺耳的聲音。
「你們管事的給老子出來!」
「什麼破酒樓,我爹吃了你們家的東西,昨晚死了!你們德勝樓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
原本喧鬧的大堂瞬間安靜下來。
宋書站在台階上看下去。
門口那一群人,簡易的擔架上蓋著白布,看樣子,白布下面是有個人。
方才說話的是個年輕人。
看樣子,不過三十來歲,一身的腱子肉,可身上的衣裳,只是最普通的麻布衣裳。
身後的幾個人,也是如此。
宋書挑了挑眉。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好像是來鬧事的啊。
這兩日她也注意到了,自從德勝樓開張後,翠雲樓的生意越來越差,一天兩天倒是還好。
長久下去,對方肯定不會這麼看著。
只是這樣拙劣的手段,看的宋書都想笑。
怎麼,這些人都不會想點別的麼?吃死了人,說出去傻子都不會相信吧?
不過也不能排除,有人就是會相信。
原本還想著回去呢,但是現在,宋書來了興致,她倒是想看看,這些人能做出什麼來。
雲舒也看到了宋書,見宋書沒有要理會的意思,便徑直走上前。
「這位客官,我就是德勝樓管事的,無憑無據便說德勝樓吃死人,這是污衊。」
「我呸!我憑什麼污衊你!我老爹人都在這兒了,有人拿命來污衊麼?你也不看看你算個什麼東西!」
這人的話很是難聽,雲舒微微捏緊了手指。
「既然如此,那閣下也要拿出證據,昨晚的事情,誰又知道,是不是您的父親又吃了什麼別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