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可安一聽,起身就去了大哥的院子,奚彥暉等人一起跟過去。
夏海黃根本就沒走太遠,就在遜河縣城。
他的畫像剛剛貼到牆上,就有人給出了線索。
代理縣令還想要把「代理」二字去掉呢,哪裡會放過這個討好的機會,急忙派人給送到白莊村來了,一刻都不敢停留。
郁可安一進大哥的院子,就看到了很多人,夏家和郁家所有的人,兩個里長,還有很多和郁家交好的村民。
另外,還有四個代理縣令派來押送夏海黃的人。
因為郁嘉安和父母住,當初蓋房子的時候,郁可安就把這個院子蓋得很大。
現在,院子裡站了這麼多人,也不顯擁擠。
郁可安看到被綁了雙手的夏海黃,二話不說,上去就是幾腳。
「啊……」
夏海黃慘叫。
這幾腳踹得那是相當狠,都踹在肚子上。夏海黃一下子就倒在地上,蜷著身子,像個蝦米一樣。
夏致和夫婦心疼得眼淚都快要掉出來了,可是,他們不敢說話。
他們能說什麼,如果郁可安找得不及時,郁家那兩個孩子就活不成了。
兩個孩子,還那么小。
院子裡所有的人,都不說話,看著郁可安和夏海黃。
郁可安看著夏海黃疼得輕些了,上去又是幾腳。
夏海黃慘叫連連。
郁可安過去把他抓起來,「啪啪啪」又抽了七八個耳光。然後,像扔破抹布一樣,把夏海黃扔到地上。
夏海黃的臉青青紫紫的,馬上變成了豬頭。
郁可安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把手帕摔到地上。
她來到夏致和夫婦面前,冷冷地說道:
「夏伯伯,我這麼對他,你沒意見吧?」
夏致和看了小兒子一眼,輕聲說道:「沒有。」
郁可安哼了哼:「有,你也得給我憋著!
我們郁家,自從來到白莊村,你們夏家跟著我們沾了多少光,你們心裡應該有數。
你們那時候過的是什麼日子,相信你們也沒有忘記。
我們郁家,從開始到現在,可曾做過對不起你們夏家的事情?」
夏致和搖頭:「沒有。」
郁可安又說道:「我這人,恩怨分明,他是他,你們是你們,我不會因為他,對你們有什麼不好的看法。
如果你們因為他記恨我們家,大不了咱們兩家一刀兩斷!」
這時候,夏海天說話了:「都是我們夏家對不起你們郁家,你們今天怎麼處置他,我們都沒有意見。」
夏致和叫道:「老大!」
夏海天說道:「爹,不是我不顧兄弟情分,將心比心,如果有人把你兩個孫子,大冬天的送到山上等死,你會怎麼樣?
做了錯事就要擔責任,他又不是小孩子。」
郁可安盯著夏致和:「怎麼,心疼小兒子了?我還心疼我兩個侄兒呢。
感情孩子不是你家的,要不要我把你們夏家的幾個孩子,送山上凍幾宿?」
夏致和聽到這裡,上去對著夏海黃踹了幾腳,那力道,郁可安看了,只能呵呵了。
「夏伯伯,你上去碰他幾下,就想讓我們減輕對他的處罰嗎?不可能!
如果不是看在兩家的情分上,我今天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如果他對我下毒手,我還佩服他有能耐呢,居然做幫凶對付兩個孩童。他長沒長心?」
說到這裡,郁可安上前抓起夏海黃,大聲問道:
「說,白顯之給了你多少銀子?」
可能是不想再挨打,也可能是破罐子破摔,夏海黃回答得倒是痛快:
「五……兩。」
因為豬頭臉,說話有些不太利索。
郁可安一聽,炸了,上去又是狠狠地幾腳:
「你特麼真是個賤-人啊!賤得不能再賤了。」
夏海地聽到這裡,實在是忍不住了,也上去踹了幾腳:
「就為了五兩銀子,你就害兩個孩子。
五兩銀子很難賺嗎?你就是去賣豆腐,兩個月也賺出來了。天天遊手好閒地,怎麼不懶死你!」
郁湛青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手裡拿著根小棍子,上去對著夏海黃就打:
「打你,打你!」
郁湛藍跟在哥哥後邊,也跟著喊:「打,打!」
莊淑賢要攔著孩子,被郁可安制止了:「湛青湛藍,做得好。欺負我們的人,我們就要狠狠地打他們。」
她把孩子送到莊淑賢身邊,對兩個里長和院子裡的村民們說道:
「我在這裡說一下,以後,凡是和白顯之家交好的人,都是我郁可安的敵人。我們郁家以後所有的活兒和福利,都沒有他的份兒。
你們回去幫我宣揚一下,也幫我監督一下。
過段時間,我準備繼續招工,男女都要。詳細情況,過幾天我再告訴你們。」
郁可安這邊說著話,就看到夏致和那邊在叫人,想把夏海黃弄回家。
「等等!」
郁可安說道:「夏伯伯,你不會以為我就這麼算了吧?」
夏夫人接了一句:「那你還想怎麼樣?」
郁可安說道:「看在咱們兩家的面子上,我已經手下留情了。這只是我們郁家出出氣而已。
夏海黃做了錯事,是要坐牢的,沒看到縣衙的人已經在這裡等著呢嗎?」
夏夫人聽到這裡,大吃一驚:
「海黃,他只是幫忙而已,白顯之才是主犯,白顯之不都沒有被抓起來嗎?」
郁可安笑著說:「如果你想叫夏海皇也變成白顯之那樣,也可以。」
夏夫人被夏致和拉著退到了一邊。
郁可安說完,沒有再理會夏夫人,她對代理縣令派來的那四個人說道:
「你們把他押到縣城去,交給代理縣令,就說是靖王的話,讓他在監牢里好好悔過,千萬別把他弄死了。你們把他帶走吧!」
夏夫人一聽,上來就要阻攔那四個人,不讓把夏海黃帶走,卻被夏致和死死地拉住。
夏夫人大叫道:「可可,看在兩家的情分上,你饒了他吧!他以後再也不敢了。」
郁可安說道:「夏海黃倒是看在兩家的情分上,要把我小侄子弄到山上凍死,夏夫人,這求情的話,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感情弄到山上要被凍死的,不是你家的孩子,你不心疼啊?」
夏海黃被帶走了,夏夫人痛哭失聲。
郁可安剛要叫院子裡的人都散了,就聽到院子外面有人說話:
「請問,這裡是做豆腐的郁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