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修安哽咽著說道:
「自從你離開家,我就緊緊盯著白家。
白家也沒什麼動靜,我也沒放鬆,有時候還去鎮上看看景安。但也不敢耽擱太久,看看就回來了。
大前天上午,我看到夏海黃去白家了。因為這段時間,他經常去白家,我也就沒太注意。
後來聽說是他把孩子抱走的,我就到外找他,沒找到。
我不敢肯定,他抱走孩子是不是跟白家人有關係,我就沒敢冒然到白家去。
但我一直在盯著白顯之,他一直沒有離開村子,還在家裡。」
郁可安問道:「你最後見到夏海黃是什麼時候,他在幹嗎?」
郁修安想了想說道:「他從白家走出來,笑容滿面的……」
郁可安:「他就沒和別人說什麼?」
「沒有。」
「他沒有什麼反常的動作或接觸什麼人嗎?」
郁修安皺眉想了好一會兒,說道:
「沒有。哦對了,他從白家出來的時候,摸了胸口兩下。感覺是那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可能是錢或者……」
「你說白顯之在家?」
郁修安:「一直在家。」
「他最疼愛的孫子是哪個?」
郁修安說道:「白五強的小兒子,也是白顯之最小的孫子,七歲的白濟淵,也在家。」
郁可安點頭:「好,咱們到白家去。修安,你去了就把白濟淵給我抓住,聽我命令。」
「好。」
郁可安看著奚彥暉:「麻煩靖王爺跟我走一趟了。」
奚彥暉:「我會陪著你。」
郁可安五人加上白修安,一起來到白顯之家。
白顯之看到郁可安來了,就開心地笑了。
那笑容,是大仇得報的歡欣,是鬱氣輸出的舒爽。
郁可安直接問道:「我家孩子呢?」
白顯之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怎麼知道?也許是他倆的家裡人,做的壞事太多,倆孩子遭報應了吧。」
「啪,啪!」
郁可安上去就是兩耳光:「我再問你一句,孩子呢?」
白顯之吐出來一口帶血的唾沫:「不知道。」
郁可安叫道:「修安。」
郁修安走過來,把白濟淵拉到郁可安身邊。
白顯之一看大驚:「你放開我孫子,放開他,你們別嚇到他。」
郁可安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那孩子臉上。
孩子「哇」地就大哭起來,「爺爺!」要向白顯之撲來,被郁可安一腳踢了回去。
郁可安又問:「你說不說?」
白顯之氣得罵道:「我說你娘的腿!放開我孫子!」
郁可安陰森森地笑了,「好,不說是吧?修安,把孩子衣服脫了,今天,我要當著他爺爺的面兒,活剮了他!」
郁修安動作利落地幾刀就把孩子衣服切成幾片兒,衣服掉了下來,孩子上身光著了。
孩子嚇得坐到地上了。
孩子的娘被無二攔住了,她在人群外面看到了這一切,痛苦地大叫道:
「爹,人家讓你說什麼,你快說吧,一會兒小淵要嚇死了。不嚇死也凍死了,你快說吧。他可是你親孫子。」
「修安,左胳膊上先來兩刀,一會兒右胳膊再來兩刀。」
「好的,姐。」
郁修安說完,抬起匕首在就孩子的小胳膊上劃了一刀。
孩子痛得張大嘴巴,跺著腳,沒命地哭著。
郁修安有些沮喪:「姐,沒幹過這活,肉沒割下來。」
郁可安:「沒事,這麼大一個人呢,你繼續割,這個練不成,再找一個繼續練,反正他們白家有的是人。」
郁修安說道:「好,看我的。這一刀,一定能割下幾兩肉來。」
說完,郁修安的匕首又扎到孩子胳膊上了。
「啊!」
孩子疼得全身亂顫,哭得死去活來。
孩子娘受不了了,她跪在地上:
「爹啊,你行行好吧,說了吧,小淵一會可就不行了,光流血也要流死了。那是你親孫子啊。」
白顯之惡狼一樣的目光盯在郁可安身上,開始,他並不相信郁可安真的會對他和孩子動手。
畢竟他們老的老,小的小。
現在看來,這死丫頭也是個狠的。
「我說。那倆孩子,我讓夏海黃和白鐵金給抱到山上去了。
哈哈,你個死丫頭,去找吧,找回來肯定也是死的。哈哈哈,痛快!」
郁可安上去就是一個窩心腳,白顯之一下子被踹得仰躺到地上。
郁可安是控制了力道的,可不能讓他死了,那太便宜他了,還有更痛苦的手段等著他呢,生不如死才是他應該得到的結果。
……
「哥,我冷,我還要烤火。」
「來,哥哥抱著你,你就不冷了。」
半山腰上,背風的山窩裡,有個矮小的地窨子,湛青湛藍小哥倆,此刻正在地窨子裡的炕上,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呢。
炕冰涼。
「哥,我要烤火。」
「聽哥的話,柴火要燒沒了,不能再燒了。你等一會兒,哥再抱點草來,弄個窩,你鑽進去,就不會那麼冷了。」
湛青把地窨子裡的茅草,都抱來放在炕頭,他把湛藍放到草堆上,再給湛藍的身上,也放上些茅草,然後他走過來,連茅草帶弟弟一起抱進懷裡。
只是,他的小胳膊太短了,只能抱到一點點。
「湛藍,你的腳冷不冷?」
「我腳不冷,鞋裡暖和。哥,你自己也烤烤鞋唄。」
「火已經滅了,不能烤鞋了。你暖和就好,哥不冷。」
「哥,我想回家。」
「好,咱們很快就會回家了。姑姑現在肯定回家了,她會來找我們的。」
「嗯,爹和娘也會來找咱倆的。」
「會的,就是爹和娘找不到這裡來。」
「那姑姑會找到這裡來嗎?」
「會的,這裡以前姑姑帶我來過的。」
「哥,我還冷。」
湛青摸摸弟弟冰涼的小臉,又摸了摸懷裡就剩下一點點的干餅子,下了狠心。
燒了吧,不燒,弟弟凍壞怎麼辦?明天再說明天的。
湛清從懷裡掏出一塊糖來:
「湛藍,你別睡哈,哥這裡有糖,你吃糖,哥下去燒炕,一會你就能烤火了,就不冷了。」
「一人一半,哥也吃。」
湛青在糖塊上舔了一口:「真甜,真好吃。哥吃過了,你吃吧。」
湛青說著,把茅草往弟弟身邊推了推,他下了炕,在地上蹦了好一會兒,把灶台邊的一小堆柴火,放進灶堂里,拿把炕上的茅草,從懷裡掏出火摺子,點燃。
灶堂里的柴火慢慢燒了起來,湛青又向裡邊添了點柴。
「姑姑,你再不來,柴火就沒了,我和弟弟就要凍死了。」
湛青把弟弟抱下來,小哥倆偎在灶堂前,烤著火。
湛青從懷裡掏出干餅子,用力掰了一小塊下來,其餘的揣進懷裡。
等餅子烤熱了,他餵給弟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