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5 你這麼打下去,手不疼嗎?

  郁可安就問南竹:「讓你打人,你敢不敢?」

  南竹愣住了:「打人?打誰呀?白秀秀的大嫂啊?」

  郁可安:「是啊,你敢不敢打?我可是東家,要打人,怎麼能自己動手呢?」

  南竹本來想說她沒打過人,聽郁可安這麼一說,怎麼能讓小姐親自動手呢:「我行的。」

  郁可安笑了,她點點頭:

  「當然,你肯定行的。你可是我和你家小姐手下第一員猛將,你不行還誰行。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南竹第一次聽到這句話,感覺很有意思。她自己還重複了一遍,然後點點頭:「對對,不行也行,不對,我就是行。」

  郁可安笑著帶著南竹,來到白秀秀家。

  郁可安一走進屋子,就看到白秀秀的左臉上青青紫紫的,腫得老高,還有一些血痕。

  郁可安馬上拉下了臉,問在炕上坐著的白自高夫婦:

  「你們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兒嗎?」

  白自高老兩口低下了頭不說話。

  白秀秀嗡聲嗡氣地說道:

  「我大嫂打的。」

  鄒氏走過來,指著白秀秀罵道:「你個賤-人,就算你能到作坊里干點活又能怎麼樣?不是還得靠家裡養著嘛。

  得了二斤棉花,你就上天了你,我要你還不給我。怎麼樣,現在棉花不是還在我手裡,白白地挨了一頓打,你個蠢貨。」

  郁可安對著鄒氏就是一腳,把她踹跪在地下:

  「南竹,給我掌嘴。我不說停,不許停。」

  「啪!」

  南竹上去就甩了鄒氏一巴掌。

  郁可安制止她:「你是不是傻?你這麼打下去,手不疼嗎?」

  南竹又想脫鞋用鞋底打,郁可安看到旁邊有一個小竹板,示意南竹用那個打。

  南竹拿起那個小竹板,倒是挺順手,「啪啪啪啪。」

  南竹對著鄒氏的臉一通猛打。

  郁可安一看:「我說南竹,你不能可著一面打呀,這多難看呀,兩邊打成一樣的,多對稱啊。」

  南竹笑著說:「小姐,我知道了。」

  說完,南竹對著鄒氏的另一邊臉啪啪啪啪,又是一頓打。

  郁可安讓南竹別打了,她來到鄒氏面前,看著腫得跟豬頭一樣的鄒氏,氣憤地說道:

  「沒腦子的蠢貨,還記得我和你說過什麼了嗎?」

  這時候,白家院子裡,院子外面,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都是鄰居,每家發生點什麼事情,大家都清楚的很,就是看看郁可安幹嘛來了。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不喜歡看到你。

  你怎麼就沒那個臉,還到我面前來蹦躂。

  再說了,白秀秀,現在可是我作坊的人,是你能打的嗎?

  還有,那二斤棉花是我給我的員工發的福利,你給搶去了,你膽子不小啊。南竹,給我繼續打。」

  打人這玩意兒吧,如果一口氣打完,還好點兒,這中間一停頓,再打起來挨打的人就格外地疼。

  鄒氏兩邊的臉已經腫了起來,南竹几板子下去,已經開始淌血了。

  南竹的手有些抖了。

  郁可安抬抬手,南竹停了下來。

  看著院裡院外的人,郁可安高聲說道:

  「給我-幹活的人,只有我能打,別人誰敢動他們一根手指頭,我讓他十倍百倍的償還。

  今天鄒氏就是一個例子,有不怕打的儘管試試。

  還有,我發的福利是給我的員工的,他自己心甘情願送給誰可以,如果有人要搶,鄒氏就是他的下場。」

  說完,郁可安看著白秀秀:「去把你的棉花拿回來。」

  白秀秀到了大嫂的房間,打開柜子,把自己的二斤棉花拿了出來。

  「啊!」

  就聽到白秀秀大叫一聲。

  郁可安以為屋裡有人,或者是有什麼危險呢,她聽到白秀秀的叫聲,立即衝進了屋子。

  就看到白秀秀,拿著一件被剪壞的粉色的新褂子,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看到郁可安進來了,她才勉強強迫自己停止哭泣:

  「這是我攢了好幾年攢下的錢,買的一件褂子,準備過年的時候穿。

  誰知道我剛試穿了一次,回頭就不見了。

  我到處找,找不到,我也懷疑是她偷的,可是她不讓我翻她的柜子。

  原來真的是她偷的。

  這是拿了我的棉花,沒有布,準備把我的褂子剪了,給她的小侄女做棉衣穿呢。」

  郁可安-拉著白秀秀走了出來:「自己的仇自己報。」

  白秀秀舉著手裡被剪壞了的新褂子:

  「我過年的時候剛剛做的新衣服,你就給我剪了,還說不是你拿的。

  你說說,從你嫁進我家,我的東西你禍害了多少?

  每次我有個什麼好東西,你不是偷走了,你就是給弄壞了,要不就是送給別人了。

  人家的嫂子疼小姑子,我是倒了八輩子血霉,遇到你這麼個混蛋嫂子,就惦記著小姑子那點兒東西。

  我千辛萬苦賺銅板,攢了三四年,做了這麼一件新褂子。

  過年的時候我就穿了一次,你就給我偷著去,還剪壞了,你有沒有良心?

  再說了,我一直就想問你,我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吧,可你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

  白秀秀越說越來氣,抬起手來對著鄒氏那張豬頭臉,甩了好幾個耳光。

  鄒氏現在已經麻木了,感覺不到疼了。

  她心裡想著:「你給我等著,白大樹回來我要你好看。」

  老天仿佛聽到了她的願望似的,白大樹走了進來。

  鄒氏一看自己男人進來了,立刻爬了起來,來到男人面前,指著自己的豬頭臉又直指白秀秀,那意思就是,她的臉是白秀秀打的。

  白大樹一看大怒:「你個死丫頭片子,居然敢打你大嫂,看我不打死你。」

  白大樹長得比較高壯,他舉著大拳頭就打向白秀秀。

  郁可安一看,這他娘典型的就是有異性沒人性的貨。

  郁可安在這裡,怎麼能讓他打白秀秀呢?

  郁可安奪過南竹手裡的竹板,對著白大樹的臉啪啪啪啪,頓時就把白大樹打懵了。

  他沒想到,妹妹身邊站著的這個小姑娘,居然敢打他,還打的這麼狠。

  他可不是好欺負的,掄著拳頭就打向郁可安。

  郁可安把他踹倒之後,抓著他的頭髮,讓他面向自己父母:

  「你這樣的畜生,真是少有,親生父母說罵就罵,說打就打,自己妹妹的辛苦錢你也搶,就為了討好這個女人。你們還真是夫妻情深啊!」